第二百三十九章 错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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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月如勾,四月的晚风已经逐渐褪去寒意,兄弟俩在明皓院的荷花池边坐下。
湖边升着的灯笼与月色映照在池面上,水波微微荡漾,闪烁着细碎柔光。池边的兄弟俩,一位眉宇清冷面如冠玉,一位面含忧色温润雅贵,反射在兄弟俩身上的柔和的水光使得他们更添出尘堪能入画。
煮水的铜炉在咕咚冒着响,苏昭珩见水开,动作行云流水般提壶泡茶。
升着丝缕白气的白玉杯被递到苏昭钰面前。
“谢谢二哥。”接过茶,苏昭钰如牛饮水,直接将茶全送到了嘴里。
苏昭珩无奈的看他一眼,果然见他微微侧头伸了伸被烫的舌头,心间好笑。多大的人了,总是改不了一紧张不问冷热就将东西送嘴里的习惯。
“再来一杯?”装什么都不觉,苏昭珩捏起小玉壶示意。
苏昭钰默默动了动嘴里还烫得直作疼的舌头,迟疑片刻,憋出了句多谢。
苏昭珩没忍住笑了出来,将自己杯子递了过去。“这个要凉上一些,别在烫着了。”
被揭穿,苏昭钰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方才的紧张好像消散了些,情绪低落的开口道:“二哥,是不是母亲逼得你将世子之位让出来的。”
“你怎么会这么想,而且我为什么要让?”苏昭珩抬头认真的去看他,夜色下十六岁的少年已然褪去了稚气,眉宇越显英气。
苏昭钰苦笑,“我知道母亲不同你和林三姑娘的事。突然赐婚指意下来,你又请去世子之位,母亲仍还是要在我们成亲请期先后为难你,这摆明着二哥你在这中还是做了妥协。”
没想到弟弟真的是想到这方面上,苏昭珩给他满了茶水,微笑道:“二哥请去世子之位都与这些无关,都能请旨赐婚。为何我还要去做妥协?”
兄长的话一下将他说愣了。苏昭钰有些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是啊,都能请旨何必再让?!皇帝旨意最大。母亲再不愿也只让人过门,那这是因为什么?
苏昭钰不解看向兄长。
“我是因为身体原因。”苏昭珩笑着解释,这个结他不去解,他这个三弟怕这辈子都在内疚中。“你知道我的内伤一直未好。如今再负伤,院正嘱咐最好几年别再动武。可若是我几年不去西北边关。那么父亲便是一人在那守着,思来想去只得由你去。”
“可是这些与请去世子之位有什么关系,二哥你知道我从来就不想……”
“二哥知道你的心思。”苏昭珩打断他,脸上笑意敛去变得郑重。“你从来没有想过要去继承家业。只想靠自己的努力来证明,你也是爹爹的出色儿子。若是往前二哥也不会这样做,可是二哥有着世子之职在身上。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留京太久,那样就谈不上休养了。何况朝堂如今并不太平。你不在里中走动,便是留在京中于我们苏家来说还是处于弱势,不如如今的局面好。”
“我弃武从文,在朝中占一席之地,你有正大光明的理由去西北,陪在父亲身边。这样,我们苏家便可以不再顾忌许多的事,你明白吗?”
苏昭钰先前是不太明白,听完后虽然是明白了,但仍旧还是对这事有些过不去。“其实二哥说那么多,不过是安我的心而已,说到底母亲的态度还是有着一方面。”
说了这么些,兄弟还是有着偏执的以为,真正实情苏昭珩却不能道出,有些无力的揉了揉额间。“那你就当我安你的心可好?或者你就当帮二哥一个忙,让二哥这些年在京中好好休养些日子?”
苏昭钰露出个免为其难的笑,“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二哥与父亲也已经是做了这种决定,我知道我便是要推脱也推不了。但是二哥,你要相信我,不管母亲态度如何,我是从来不想做这个世子的……我一直认为我担不了苏家的这个重担。”
苏昭珩头疼,怪责的看他一眼。“你想被父亲削一顿,你便尽管说这样的混账话。身为苏家儿郎,不管位置在哪,都对着整个苏家有着责任!你想想二叔,想想战死沙场的大哥!他们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当苏家家主,却为苏家的荣辱而亡,你倒敢说这种混账话!”
被训斥得有些脸红,苏昭钰低声道:“我还是觉得不舒服。”
“这事就止在这,我们各有各职,只为苏家繁兴而努力,从今日起你便多跟在父亲身边,父亲定会手把手教导你。从前没有想过的,从现在开始想,你能做得比我更好!你是父亲的儿子,是会比我更为出色的儿子!”
苏昭珩说到最后一句,心中有着酸涩,他真的宁愿自己是苏家子孙!
苏昭钰也终于不再说丧气话,用力点头。
月色朦胧,少年相对而坐,夜话至露意渐浓才散去。
在武肃侯回京第七日,迎来了皇帝的万寿,而被搁在驿站许久的鞑国使臣终于也被召见。
鞑国使臣进城时,京中长街两边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看穿着奇装异服的鞑国皇子,看那坐在挂着纱帐马车内的和亲鞑国公主。
皇帝并未再另设洗尘宴,而是直接在万寿宴中便宣了鞑国二皇子,四皇子晋见参宴,至于那和亲的鞑国公主皇帝连召见的意思也没有,直接将她仍到了关押鞑国三皇子的宫殿,让她与之做伴去了。
满朝文武恭贺皇帝生辰,晋见的两位皇子只是在前面说了几句祝贺话,连表诚意的机会都会没有就开始坐冷板凳。
众大臣们早也摸透了皇帝的心思,知道皇帝有意给鞑国下马威,也乐得将两位皇子当空气。一个搭理的也没有。
鞑国两位皇子心中幽怨,说好的友谊之邦呢……
万寿宴后,鞑国的皇子公主们都住到了被俘虏的三皇子宫中,皇帝是将他们忘记在脑后一般,只字不提。
武肃侯留在京中已十日,在朝会上便与皇帝请辞要回到西北去。
皇帝并未立即应允,在下朝后又单独召见了他。
“你这是不准备将事情告诉子玉吗?”皇帝也学了林老太爷那套开门见山的谈话方式。
武肃侯恭敬回道:“回皇上。此事臣开不了口。也怕珩儿他一时无法接受,臣更不知如何开口去给珩儿解释他的生父生母去世真相。臣若告诉珩儿身世,必然会告知他被托付给臣的真正原因!”
皇帝被他一口一个暗指太子兄长被算计而亡。气得直吸气。“武肃侯,你是真以为朕不敢将苏家如何?!”
“臣那日默认了珩儿身份,便将苏家给舍弃了出去,臣不能负了故人所托。便是赔上整个苏家也不惜!皇上若是觉得臣有一句妄言,臣现在便让皇上随意处置!”
武肃侯说着将脑袋上的官帽摘了下来。
皇帝真是要被气得两眼发黑。“好!好个武肃侯!你就是要阻止朕将子玉脱离苏家!滚!滚回西北去,从现在起别让朕再见着你!否则朕不介意做一朝昏君!!”
“那皇上还要这官帽吗?”武肃侯闻言不急不臊,将手中官帽往皇帝眼前递了递。
皇帝这瞬间仿佛看到惯会耍无赖的林辅国在眼前一般,气得险些要朝武肃侯砸个墨砚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