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六章 绝望(1 / 1)
“不!”从天空中死亡之神的口中传出的一声巨吼声,如同闷雷一般滚滚而来,不过完全被淹没在了陨石坠落所带起的巨大轰鸣声之中。可惜就算是死亡之神再愤怒,在诸多异域神灵的联合夹攻之下,根本腾不出手来搭理地面上的事情。
与死亡之神同样绝望的是见机不妙及时使用传送法术逃了出来的胡安教宗,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精心培养近百年的教派精英随着一颗陨石的落下而全部陨落,这种锥心的痛是无法言喻的。
“普利兹王!你!们!都!该!死!”胡安教宗已经出离了愤怒,他的眼睛变得一片血红,周身环绕的死亡之力随着他的怒气上涌而出现了极大的波动,甚至空气之中都因此而产生了许多涟漪波澜。
再一次装死躲在骸骨堆里的死亡领主加斯科尔亲眼见到了那陨石从天而降的全部过程,令人震撼的轰击和巨大的威力让这个欺软怕硬最善于装死的骸骨领主登时就傻了,如果不是它早就没有了血肉躯体,恐怕这会就已经吓尿了。
“变态,实在是太变态了!”这是加斯科尔心中对李奥这位普利兹国王的评价。从灰骨教派的一次次折戟就能够看得出,普利兹王国的底蕴远远超出了灰骨教派的想象。
剽悍魁梧的熊族战士、大量的太阳祭司还有同样不死的阿努比斯军团,甚至还有一个能够使用禁咒召唤陨石的大魔法师。不得不说这位普利兹王实在是太阴险了,如果他一开始就亮出这样的实力,恐怕灰骨教派多少会掂量掂量是否惹得起。可普利兹王却偏偏一点一点逐渐增添兵力,引诱着灰骨教派在激战之中不断看到战胜的希望,不停地投入力量,直到发起总共的时候被彻底消灭再也无力挣扎。
庞大的亡灵大军,拥有无数高阶亡灵生物的灰骨教派就这么被慢慢放干血液,最后被收割,根本就是被普利兹王玩弄于股掌之上。加斯科尔的心里一个劲儿地吐槽着普利兹一方的卑鄙无耻,但它眼中的魂火也在不停的闪动着,很显然他同时也在思考普利兹会不会要俘虏,自己是不是应该搏一搏投靠那位普利兹王。
若是换了平时,加斯科尔早就投降了,可是有了刚才的幽魂之主安塔娜前车之鉴,现在加斯科尔又有些拿不定主意了,万一普利兹王不留俘虏,坚决地要彻底消灭所有亡灵,那主动出去可就是自投罗网了。
就在加斯科尔纠结的时候,早已经逃离了战场的吸血鬼尼古拉斯伯爵心里可是又是庆幸又是恐惧。庆幸的是,吸血鬼及时地审时度势,不顾胡安教宗的命令,冒着抗命的危险悄悄脱离战场,很显然这一步是走对了,哪怕他在稍微晚走那么一步,恐怕就要被卷进陨石天降的浩劫之中。
可令尼古拉斯伯爵感到恐惧的是,如此声势浩大的陨石天降使死亡之神也关注到了地面上的战斗,那滚滚雷声之中所传出来的怒意,让尼古拉斯伯爵的脑海中为之一空,违背死亡之神的意志所带来的强烈恐惧感完全支配了他的身体。
“我的神啊!我也是……我也是为了……”尼古拉斯伯爵哆嗦着仰天向天空中的神祗想要解释什么,但口唇颤抖了半天却无从辩驳。
违背神谕、临阵脱逃还被死亡之神看在眼中,这样的罪责完全击垮了尼古拉斯伯爵,深深地绝望将它的思想推到了另一个极端:既然无法再死亡之神的怀抱中永生,那倒不如干脆投靠异域邪神,说不定能够得到异域邪神的庇佑继续永生。
这么一丝丝念头一旦产生,就像是在尼古拉斯伯爵的脑海中生根发芽一般不断茁壮,越想越觉得可行的尼古拉斯伯爵看向普利兹一方的眼神越来越亮。
刚刚逃出生天的胡安教宗满面悲哀地望着适才还布满了无数亡灵生物的战场上,一颗巨大无比的陨石将整个战场砸成了巨大的坑洞,坑洞的周边还不断地升起一股股青烟,浓重的焦胡气息布满了整个战场。
在这样的天地伟力之下,哪怕灰骨教派的亡灵法师们法力再强也无济于事,亡灵生物也毕竟不是真正的不死之躯,超过它们承受能力的时候一样会死。
就算是胡安教宗自己也知道,若不是他身上带有灰骨教派的镇教神器:白骨祭坛,能够凭借献祭来实现传送、瞬移等魔法效果,恐怕他也根本无法幸免的。
“上当了!”这是胡安教宗心底里所浮现出来的念头。
这样规模的魔法已经可以说是禁咒级别,别说胡安教宗了,就算是加上光明教会的圣弗朗西斯科那个老不死的一起合力,都未必能够完成这样的魔法。普利兹人一定是早就在这里准备好了大型战争法阵,故意一步一步地引诱亡灵大军进入他们的陷阱,趁着灰骨教派所有的高层力量一起进入预定区域的时候,一举用陨石天降来消灭他们。
胡安教宗的心里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悔恨和郁闷,普利兹王手下的魔法师能够施展陨石天降的魔法,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早在兽人南侵的时候就已经施展过,当时就连百万兽人大军都被击退,自己怎么就这么大意再一次上了普利兹王的当呢?
“普利兹王,你毁了我的教派,你毁了我的一切,我要你血债血偿!我要你永生不得安宁!”胡安教宗怨毒地盯着战场另一面的李奥,恶狠狠地发下了自己的诅咒誓言,
说完之后,胡安教宗再一次使用白骨祭坛将自己传送了出去。以现在战场上的形势,胡安教宗已经是孤家寡人了,根本没有办法与依旧兵强马壮的普利兹人像抗衡,而且对于邪恶一方来说,在强大的对手面前暂时回避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反倒是能够见机保命的好做法,那些逞强的家伙早就被烧死在了光明教会的火刑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