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再见知画(1 / 1)
湿意就盈了满眶,原本推拒的小手颤颤地攀上他颀长的脖颈,身子向上倾,就想偎进他怀里。
清雅的茉莉花香莹绕在鼻间,冷亦然身子一僵,满腔的但心、愤怒便化成了绕指柔情,她难得主动一回呢,底头就将那如珠似玉的耳垂含在嘴里。
耳上立即传来一阵酥麻,紫苏微缩了颈,脸贴在他耳边道:“我。。我并知道那是什么毒,我也不会解毒,我只是放虫子吃了他腿上的腐肉而已。”他的担心他的爱护她怎会不明白,他不想听,但她却要说,既是动心,就不能让他担心、怀疑自己。
冷亦然听得一怔,松了他的耳垂抬头看她,“用虫子吃腐肉?”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再问一句。
紫苏就吃吃笑了起来,犹带泪珠的脸上笑焉如花,看得冷亦然眼都痴了,附头就在她细白的颈子上狠吸一口,那里立即出现一小块殷红,如玫瑰花绽般放在她白晳的颈上,紫苏吃痛猛耸肩,娇嗔地拧了下他的耳朵,嚷道:“好痛。”痛还不是主要的,那而怕是留下证据了,一会子出去怎么见人啊。
“叫你再笑,快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冷亦然被她拧了耳朵,不由又在她另一边的颈上吮了一口,两边看看,嗯,一边一朵玫瑰,对衬着更好看。
紫苏含笑的眼水亮亮地看着他俏皮道:“我说了你怕你刚吃下去的东西会吐出来。”
冷亦然便支了手作势要胳吱她,半眯了眼道:“不许打马虎眼儿,快说。”
紫苏便从他怀里钻了出来,敛了笑,正经八百地坐好,把自己如何用蛆虫帮二皇子治伤之事跟他说了一遍。
冷亦然听完以后果然只觉腹内翻搅欲吐,心里却大为松了口气,她总会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他也见过不是一次两次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长大的,哪里就懂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连蛆虫都让她用来治伤了,她这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啊,忍不住就拿手去揉她的头。
紫苏被他揉晕了,就用手戳他前胸,两人就在床上闹了一阵,紫苏怕惹得他火起难以控制,便推他下了床,冷亦然见她头发都散了,人也像只小猫儿一样,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紫苏懒得理他,干脆拆了钗子去梳头,冷亦然就道:“好好的妆扮妆扮,我带你去见母妃。”
紫苏就怔住了,这才来第一天,就要去见长辈?心里就有点怯懦,可一想,住人家府里,不管是什么身份,去拜见下也是应该的。
站在她身后的冷亦然从镜子里瞧着她脸色阴睛不定,心情便不豫起来,小丫头不会又打什么鬼主意吧,在他手上逃脱过两次,让他心里有了阴影,总怕她的心定不下来,便叫了玉环进来,服侍她梳头更衣。
玉环原就一直守在外面,她和玉串玉楼几个听到屋里先是世子爷的吼声,后来就听世子爷与紫苏在笑,这会子进来见紫苏头发都散了,就有点明白,等拿了梳子,帮紫苏撩起长发时,就看见了她颈窝处的红痕,嘴角便翘了起来,谁不愿意自己的主子是个受宠的主啊,看向紫苏的眼神便更加暖昧起来。
紫苏被她看得很不自在,都是冷亦然那家伙弄的,他们俩刚才可什么事也没做,可这话能与玉环说明吗?只好尴尬地忍着,对着一旁笑得一脸得意地始作俑者就投了一记眼刀。
玉环给紫苏梳了个牡丹发髻,中间插了根紫红玉珊瑚,额前戴了一条金镶玉片串成的头链,让紫苏光洁的额头凭添了几份端庄,再换了件梅竹绣花大摆衣丝裙,整个人便俏丽明媚起来,冷亦然看了眼神就越发幽深了,拉着紫苏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才道:“母妃很和气的,你一定与她合得来。”
紫苏心头一暖,知道她有些怯场所以安慰她吧,笑了笑,便任他牵了自己的手往外走。
玉环和玉楼便跟在他们身后,出了门,到了园子里,紫苏便想把手抽出来,两人并没有过什么仪式,光天化日的,牵着个手还是不合礼数的,她在刘府过了三年多,把古代的这些个礼仪规范弄了个清清楚楚,也一直小心谨守着这里的规矩,不过,后来夏云芳生要把她往死里整,刘景枫也没能保护她,她才想着法子要脱逃,在外面过了几个月离经叛道的日子,成亲王府比刘府又大了许多,规矩怕是更大吧,她可不想一来就送了话柄给人拿。
冷亦然先是紧握着不肯松,他就是想要向整个府里召示他对她的不同,也是告诫某些个女人,她在他眼里有多重要,不要轻易犯了她。
可紫苏不动声色的一再缩着手,本想握得再紧些又怕伤了她的手,就转头看她,紫苏眼里带着淡淡的乞求,冷亦然就懂了她的心思,也恍过神来,对她太过亲热怕反而会害了她,有时,宠爱也是把伤人的刀,只会给她引来更多的注意和麻烦,便悄悄松了她的手,任她小心地离他半步地跟着。
两人穿过一条抄手游廊,前面再绕过一座假山便是梅园了,紫苏边走边打量着王府的景致,到底是皇亲贵族,这里竟比刘府大了好多,路边栽满了奇花异草,时至四月,春天早已迈着脚步进了园,各色花儿竟相开放,午后的太阳明媚耀眼,紫苏看得就挪不开眼了。
冷亦然见她越走越慢,便停了下来,就见紫苏秀雅的脸上带着愉悦的笑容,那笑纯粹得就像孩子,自然清新,没一丝做作,她是喜欢这里的吧,心便被她的愉悦感染,也跟着欢快起来,嘴角微翘地含笑看着她。
紫苏正欣赏着美景,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不远处出现,紫苏看着身子便是一怔,随即越发开心起来。
知画身后跟着个小丫头,她今天着一身水粉色玫瑰细花裙,梳了人流云髻,人显得清爽淡雅,每天窝在她的小院里无聊得很,听人说世子爷又接了一位美人进来,便想出来瞧瞧,世子爷从把她新进府后,除了偶尔过问下她的生活,并没在她屋里歇过夜,她也知道,世子爷心里的人是谁,自己原就是个替代品,就放了心思,不去求那攀不上的美景,只是,到底年轻,还是如花似如玉的年纪,世子爷又如此俊逸的人才,就是再不想,心里也是有涟渏的,而且,这几个月来,那涟渏就如春日里的小草,见风就疯长起来,她也是他的妾啊,是他用四抬大轿抬回来的,比起那些个走小门进来的女人,强了不止一点半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