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纸衣山之战(下)(1 / 2)
“操,你丫真奸,那啥,老规矩,我全套活儿,负责进攻,你就只管去救你的小佳人吧。”胖子掂了掂手中的哭丧棒,乜斜着那个莽汉,一脸不屑一顾地说道。
“你们俩他妈磨叽啥呢,当我说话是放屁吗,操,赶紧扔了手里的家伙,跪下,撒逼愣地。”那莽汉见我胖子嘀嘀咕咕的,似乎并没有拿他当盘菜,不由恼羞成怒,立睖着眼睛朝我们吼道,同时还威胁性地收紧了勒住沈涵颈部的手臂。
“好,好,别急眼,我跪,我跪还不行吗,那啥,大家都是出来混的,求财不求气,有啥话说开了不就完了嘛,何必非整得动刀动枪的,那样不好。”胖子嘴上打着哈哈,开始慢慢地屈膝跪下,并将手中的哭丧棒向斜上方一抛,意思是你看我武器都扔了,我多有诚意啊。
在胖子和那莽汉穷对付的同时,我也作势向下跪去,但眼睛却死死地盯着那莽汉的一举一动,并且全身紧绷,就像一只拉满的弓一样。
这当儿,随着胖子手中的哭丧棒向上一扔,那莽汉眼睛一翻,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那根乌漆抹黑的哭丧棒,仅仅一眼,但对于早已蓄势待发的我和胖子来说,这一眼就已经足够了。
只见膝盖几乎都挨到了地面的胖子就像弹簧一样迅速窜起,并用右手恰到好处地接住那根下落的哭丧棒,而后一个前滚翻滚到那莽汉的脚下,右手的哭丧棒则闪电般砸中那莽汉穿着灰色耐克旅游鞋的左脚脚面。
胖子这一棍子使了多大劲儿我是不知道,但从胖子手中的哭丧棒直接砸穿那莽汉的左脚脚面并陷入地下半尺深的情况来分析,其力道足以击毙一头非洲野牛。
那莽汉的左脚猝然遭到重击,一声惨叫之后,甚至连看着自己的脚掌化作白骨的机会都没有,其脚就直接变成了一团黑雾,化为无形。
趁着那莽汉因左脚被斩后身形一歪、持冰镩子的右手也向外一扬的破绽,我揉身而上,用已经冒出黑气的右手甩出铁链缠住那莽汉手中的冰镩子,再用力一拉,那莽汉手中的冰镩子就脱手而飞。
见那莽汉已经没了凶器,我心下一松,起码沈涵暂时不会有太大的危险了,但也不敢大意,因为我已经看到那莽汉勒住沈涵脖子的左手指甲已经开始暴长,并且正企图用那些尖利的指甲去刺穿沈涵的脖子。
大爷的,要论指甲,你丫还敢在得了不化骨的凯爷我面前班门弄斧吗,真是不自量力。想到这里,我心念一动,右手那五根手术刀似的指甲瞬间就“唰”地一下冒了出来。
正当我准备用那五根泛出狼牙一般的寒光的指甲去给那莽汉上一堂血赤呼啦的“鬼外有鬼、天外有天、千万别跟国足比脚臭、别跟房姐比户口”的人生课的时候,就见沈涵趁那莽汉手里的冰镩子被我击飞的一刹那,左手一扣那莽汉勒住她脖子的左手腕,右手顺着自己的头部右侧往后一抓,薅住那莽汉的头发,紧接着右腿向前成弓步,左腿则向后一抬,同时两手配合腰部一发力,就将那个体型不弱于胖子的莽汉顺着头顶给背了过来,而后向下一掼,就将那莽汉的脑袋直接扎到了冰冷坚硬的冰盖上。
就沈涵这一记“倒栽葱”的必杀技,如果换做是一个普通汉子的话,那肯定是当场头破血流直接就挂了,为什么呢,嗨,就这一下子,不仅能将坚硬的头盖骨给撞得粉碎性骨折,而且那脆弱的颈椎也必然会寸寸断裂,即便侥幸活下来也是高位截瘫,还不如死了呢。
不过,此时此刻,我们是身处地府,而那莽汉也是一为恶阴间的厉鬼,所以,尽管沈涵这一记辣手看得我和胖子都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脖梗子,可是,就在我们以为这个不知死活的莽汉这回肯定要魂飞魄散、死得很难看的时候,令我们瞠目结舌的一幕再次发生了:
敢情那莽汉是他妈属王八的,居然会缩头功,就在沈涵将他大头朝下地撞向地面的时候,这厮竟然双肩一耸,将那颗三扁四不圆、就跟老窝瓜似的鬼头缩进了胸腔里,这样一来,虽说那莽汉的两肩被坚硬的冰盖撞得扭曲变形,可那莽汉实则受的伤害并不大,或者说充其量也就是一点儿皮外伤而已。
这始料未及的结局令我和胖子,还有沈涵一时之间全都愣住了,这打法也他妈太不要脸了,比一群老爷们打架时相互用手指甲挠了对方一脸的“土豆丝”还不要脸,这算什么啊,也太没有钢儿(东北方言:志气血性)了吧,还是站着撒尿的纯爷们吗?
不过,抓着一个没有脑袋的男子的身体的感觉肯定很不爽,很膈应人,所以,见那莽汉玩起了缩头乌龟的流氓打法以后,沈涵就一脸厌恶地将那厮的身体丢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