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碎,噩耗令人应接不暇(1 / 1)
回到家时,问到了熟悉家的味道,兔子母亲也觉得精神好了些,家里已经为她特意准备了张病床,收拾得甚是干净。兔子将母亲小心地放到床上,大家都过来嘘寒问暖,小米见到婆婆虚弱的样子,忍不住红了眼眶。
“晓君呢?”母亲问道。
小米告诉她:“晓君昨晚去医院待产了,这会子东城正在陪着她。”
“妈,好消息刚才东城打来电话说晓君生了,生了个男孩,顺产,她婆婆和东城都在那边,让你放心。”兔子接了个电话匆匆转告。
这是这些日子最开心的事情了,大家都觉得无比欣慰。晓君晚上和母亲视频,还让她看了看新生儿,老人家也觉得放心了。
接下来的这些日子,兔子和小米可真的累坏了,虽然学校已经开始复课一段时间了,但接送嘟嘟都放在小米娘家,现在小米和兔子市区和安陇村来回奔波,每天小米更觉得力不从心,总有操不完的心,担心儿子,担心婆婆,筹备栏目,还要一大堆家务,兔子几乎没再回公寓了,学校老家两头跑,时不时还要请假带母亲去看病。
夏天的知了开始鸣叫,池塘边的蛙声夜里更为明显,这乱七八糟的日子够折腾人的,每个人都在提心吊胆中过日子。疫情丝毫未减,媒体每天不断地更新传染疫情的数据,消毒工作日益艰巨,大家出门戴口罩的习惯都不敢忘。这大半年的,整个社会经济几乎按下了暂停键,兔子也只能拿个基本工资过日子,绩效工资因为请假都付诸东流。小米过得也不稳定,隔三差五的请假,领导口头不好说背后都暗暗皱起眉头,生活的瓶颈期让这两个八零后累得不行。从没有过的低谷,让兔子和小米每天倒头就睡,兔子更惨,每天要陪着母亲过夜,因为父亲有三高,他们都主张让父亲独自一间房休息。
在这艰难的岁月里,兔子的母亲还是在夏末走了,永远地离开了,当晓君得知全世界的人都瞒着她母亲的病时,她好几次都哭晕了过去,那要命的胃疼更是常常令她不能入睡,兔子怎么也没想到,办完丧事的半个月后,更大的意外发生了。
“兔子你快回安陇村,晓君出事了。”接到东城的电话,兔子火速赶回安陇村。他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现实。
兔子家早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一大群人黑压压地摇头叹气,人群里是鬼哭狼嚎的声音,扒开人群,兔子看到自己的妹妹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上,后脑勺不断地有鲜血溢出。他试探了下,晓君早没了气息,东城疯了,他拼命地摇着晓君,拍打她的脸,亲她的脸,大哭大喊:“晓君,你不可以这样残忍,你舍不得的,孩子还没起名字呢,你看看,我们的孩子,晓君,你看看,看看......”小米抱着晓君的孩子,傻傻地坐在地上,父亲瘫软着,被邻居搀扶到大石头上靠着,兔子一个踉跄已经喊不出话来,为什么会这样?东城,我妹她怎么了?
东城拿出晓君的手机,哭成泪人的他早无法言语。
老公,爸,哥,我随母亲走了,她一个人在那边太寂寞,我去陪陪她。谢谢你们为我做的一切。
东城泣不成声:“兔子,晓君的产后抑郁症犯了十多天,自从生了孩子,她没有笑过,得知母亲的病后,她日日以泪洗面,总说是自己的孩子克死了她的母亲,她对不住自己的母亲。我都不太敢离开,谁知刚去给孩子买个奶粉,回来就出事了。”
接二连三的噩耗,让兔子几乎崩溃,这一年特别难熬,这生活就是一块玻璃从高处重重摔下,支离破碎,这一年,兔子的父亲一夜之间白发渐生,他在家里安装监控,特别担心父亲一人在家的安危,这一年,他和小米苦苦支撑这个家庭,带着嘟嘟,帮助东城带着襁褓中的婴儿,用兔子的话说,他的天已经去了一半,他的家已经缺了半个屋顶,他只想好好守着父亲,守着活着的人,小米和嘟嘟暂时住在公寓,她让兔子先回安陇村陪伴父亲一段时间,别让老人家孤苦伶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