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循环（1 / 2）
‘别多问，我也说不出更详细的，只是这个人让我觉得…觉得不舒服，他一靠近你，我就觉得浑身别扭，你别搭理他就行，再退后一点。’
鬼鬼再次提醒完后，朱砂想了想，什么都没说，默默的后退了两步。
面对朱砂的退让，那男人轻蔑一笑，这笑容似乎在说：切，算你小子还有点眼力，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这男人对朱砂的态度，并没对朱砂造成任何影响，不过，在同样看到这男人的表情后，小丹便像她父母一起骂朱砂那天一样，当即皱眉阻止道：“程辉，你别这样，小朱算是我爸的救命恩人，我该感谢他才对。”
小丹说完，被称作程辉的男人立刻调整了一下脸上笑容的画风，说道：“小丹，我就说嘛，我喜欢的从来不是你的外在，而是你的人品，你真的太善良了，现在这社会，像你这么善良的女孩，实在是太珍贵了…”
“我爸还在里面躺着呢，你别乱说。”
小丹不满的说完，程辉连忙赔着笑，冲小丹说起了好话。
‘他俩不理你了，你赶紧再退远点，离这个货远点。’
鬼鬼说完，眼看程辉和小丹真的都没再理会自己，朱砂便默默的后退起来。
一直退到走廊尽头，再退就要从窗户翻出去时，朱砂才终于站定脚步，远远的看向了程辉。
到这时，他才仔细打量了一下这让鬼鬼感到‘别扭’的男人的样貌。
超过一米八，但肯定不到一米九的身高，身上穿的是和季节不太相符的大风衣；脸色很苍白，这么远的情况下，看起来更苍白了。
嘴唇和眼圈都有点发黑，猛一看就跟纵欲过度或者中了毒，或者纵欲过度同时又中了毒似的，反正是怎么看怎么不健康。
眼睛是狭长的单眼皮，嘴唇很薄，鼻子也很小巧，看起来就跟当初造他的时候懒得往脸上多费材料似的。
原本能算是不难看的一张脸，却因为不会说人话，此刻再看在朱砂眼里，这颜值立刻掉进了谷底。
相由心生。
有时候这四个字的意思是，对方的相貌如何，全凭他在我心里的感受。
我讨厌他，那不管他长的多帅，也是个丑批。
“哎哟，鬼鬼，你别说你啊，这么看他，我都觉得怪别扭的，这人咋长的跟个…跟个标点符号组成的表情包似的？”
朱砂说完，鬼鬼说道：‘不是，我说的别扭不是说他长的别扭，是他身上有一股劲儿，这股劲儿让我不舒服，但到底是股什么劲儿，我也说不清，以前我也从来没在其他人身上感受到过。’
朱砂想了想，认真的说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渣男的味道’？”
‘你可拉倒吧，我特么又不是女人，我对渣男没那么敏感。’
“这话你说反了，现实往往是，越是女人，才会越对渣男不敏感。有时候咱们男人一眼就能分辨出的渣男，女人都跟他上完床被踹下床了，却还意识不到对方其实是个渣男。”
‘哎呀妈呀，这是有故事啊，傻猪，那你是经历了什么，才总结出如此精辟的经验的呢？’
“你才傻猪呢，我是朱砂！没有，我瞎说的，我没故事。”
‘啧啧啧…那你用你那一眼就能看穿渣男的眼睛仔细看看，这叫程辉的，是不是渣男？’
“看不出来。”
‘咦，果然，越是满嘴理论的人越没实战经验…哎，傻猪，你是喜欢这姑娘的吧？’
“没有没有…不是，也不是喜欢，这主要吧，可能是天意…”
‘啥天意？’
“你没听过一首古诗吗？‘我是一个保安，爱吃小熊饼干，喜欢业主小丹’…按这首古诗里的预言，我跟小丹之间，就差一盒小熊饼干了。”
‘你先跟我说句实话，你之所以要当保安，是不是因为压根没上过学？你特么管这玩意儿叫古诗啊？’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不光上过学，学历还挺高的呢…”
说这话时，原本在跟鬼鬼逗闷子的朱砂，语气忽然变得有些消沉。
鬼鬼也察觉出了朱砂语气的不对劲，但还没等他多问什么，位于走廊另一端的电梯门忽然开启，黄丽从里面走了出来。
“小丹，小丹！哎呀，可算找到你了，小朱？小朱！你跑那么远干什么？！过来！”
扯着嗓子喊完后，黄丽便踩着高跟鞋迈着小碎步，跟一只要抢食吃的鸭子似的，一路哒哒哒的朝着小丹跑了过去。
而听到喊声的朱砂，也不得不朝小丹走了过去。
‘她是管家，你是保安，按说她也不是你领导啊，跟你说话咋老是这态度？你欠她钱了？’
“我还能欠她钱？她不扣我工资我就谢谢她全家了…她跟领导关系好，谁得罪她，她就会去告小状，那家伙真有可能影响给我开工资啊，唉，人在屋檐下…”
一边和鬼鬼聊着，朱砂一边走到了小丹旁边。
“哎呦小丹，叔叔这一出事，真是急死我了…”
跑到小丹面前，黄丽一把攥住小丹的手，接着便双眼泛红的说了起来。
“真是谁也没想到的事儿，你说小朱真是的，这么点事怎么就处理成这样？咱们那帮邻居也是不懂事，遛狗不栓绳又不是什么大事，天天投诉，你看把叔叔都逼成什么样了？唉，我就说，叔叔平时多好的一个人啊，他还那么年轻，这怎么…”
“黄管家…”
小丹平静的打断黄丽的话，说道：“您别说的好像我爸已经死了似的，抢救还在进行中，更何况小朱说了，他伤的只是手臂，要不了命，而且事情还没弄清楚，您别着急怪小朱，我家有监控，当时到底怎么回事，一查监控就知道了，我妈已经回去了，她查完监控，就会配合警察把事情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