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算卦，占卜（1 / 2）
饭局并没有裴墨想象中的陌生与尴尬，而是像几个老同学聚会一样，充斥着活泼的空气。
大家讨论的也大多是些段子趣事，除了焦宁年纪太大、少些共同话题外，几个驱魔人都很聊得来。
但在默默听着的裴墨看来，这几个驱魔人所讨论的话题却有些怪异。
他们平时都不接触电子游戏的吗，好像也很少看影视作品……
裴墨从他们的谈话之中能大概推测出，驱魔人平时很少接触电子游戏和影视作品，就算是用手机，也只是当做了解外界信息的工具。
不仅如此，之前的驱魔事务所里，焦宁带他进的那间房间，里面完全没有电气设备。
就算是休息室，也很少见电气设备，最多就是灯泡和电风扇。
焦宁坐在饭桌边，见裴墨一直发愣，晾着桌上饭菜不顾，不免问了起来：“怎么了？这里饭菜不合你胃口？”
驱魔人的这次晚饭挑在了一家大排档里二楼的一个小包间，虽算不上精致，但菜式也还算丰富。
“焦叔？不是，我只是觉得事务所里电器太少了，电灯什么的太少了，也没有空调什么的，那里面到了夏天不会很闷吗？”
见裴墨的吐槽，焦宁也没说什么，只是笑笑，随后举起酒杯，示意裴墨干杯。
裴墨的杯子里并没有酒水，而是一杯茶。
今晚需要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重新整理一遍，必须要时刻保持清醒。
象征性地干过杯后，裴墨扫视了在场所有人一圈。
古山龙和傅博聊得正欢，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醉的缘故，嘴里时不时蹦出些奇奇怪怪的话，诸如“镜子对大床，求医日日忙”等怪话，颇有点神棍的味道。
焦宁似乎没什么共同话题，只是看着他们谈笑，自己也在旁边听个乐呵。
而许柔荑，不知是面容僵硬还是刻意为之，虽然时不时开口说几句话，但却有些拘谨。
唯有姜辰夜，与裴墨初识的印象不同，面色有些严肃，坐得也算端正，似乎只有他一人在认真享受晚餐。
“对了，所长，有件要紧事差点忘了跟你说了。”古山龙一拍脑袋，站起身来，走到裴墨座位后，两手搭在裴墨的肩膀上，“新来的裴墨，我知道他为什么天生高灵性了。”
“说说看。”姜辰夜语气平静，就像一道不起波澜的海面。
“这小子，有我大东方传说里的阴阳眼！天生就能看到一些灵性相关的东西。自然就有高灵性伴身了。”
“阴阳眼？”许久不曾开口的许柔荑发了话，“能看到鬼魂？”
“不是那种神神叨叨的阴阳眼，是能看到灵性、异魔的气息这些东西的眼睛，属于万中无一的那种天才！”
古山龙说话时，一股股热气直扑裴墨脖颈，让他有些发痒。
“这样的话，之前他能看到你启世录上的文字，也就有道理了。”焦宁补充道。
“古山龙，这么说，你对裴墨的这双眼睛，也就是阴阳眼，很有研究？”姜辰夜不紧不慢地问了回去。
“呃……”古山龙愣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话，“以后可以慢慢研究，应该有不少资料可以查查。”
“那就辛苦你了。”姜辰夜对古山龙举起酒杯，象征性了干了杯，一口便喝光了杯中美酒，“今天就当是给新人，裴墨，的一次欢迎，也算是对他考核的开始。”
“接下来几天，各位都是考官，培养新人不易，希望你们也认真对待。”
“裴墨，今后几天你会进行最基本的驱魔人培训。”
说到这里，姜辰夜停顿了一会儿。
他看向裴墨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似乎有些惋惜，有些怀念，又有几分欣喜。
姜辰夜斟满酒，举起杯子，对着裴墨说道：
“希望你能认真对待驱魔人这份特殊的职业。”
裴墨似乎从姜辰夜的神态里察觉到了什么，但还是过于模糊，只好懵懵懂懂地举起杯子，碰在一起。
我会认真学习驱魔人的知识，最后找到回家的办法。
裴墨在心里默默重复着自己的想法，让这股想法随着杯中的茶水流进身体里。
透过包间里落满灰尘的小窗，裴墨能勉强看到天空中的星环月亮，而星环月亮也正静静注视着世界，虽然与裴墨的世界不是同一个月亮，却也勾起了他对家乡的怀念。
……
古山龙和傅博已经喝得大醉，连路都走不稳，最后还是焦宁送他们回事务所。
倒是裴墨在和姜辰夜认真商讨住宿的问题。
“也就是说，在事务里，驱魔人所有单独的住房？”
“没错，为了方便工作，有些人即使在外面有房子，也会有一段时间住在事务所内。”
裴墨自己也有焦宁给的svip卡，住在外面显然条件更好，但是到事务所却有段距离。
“过几天我会考虑直接住在事务所里。”裴墨还是决定住在宾馆里，倒不是为了优厚的条件，而是他需要一个隐私空间，有些事情只有自己能知道。
寒暄一番后，裴墨踩着白炽灯光，沿着漫长的人行道，慢悠悠地走回了宾馆。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裴墨才算彻底放松了这一天紧绷的神经。
但在他心里，却还有三个问题挥之不去。
阴阳眼是怎么来的？
事务所为什么对我一个外人毫无保留？
焦叔说的，知识、诅咒、理智这些在暗示什么？
裴墨从床上坐起，来到窗边，瞪大眼睛俯瞰外面的街道。
但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异象出现，和平时观察的世界没什么两样。
还是说，这看似平常的世界其实就已经是阴阳眼中的世界？
也不对，若真如此，和别人的交谈中应该早就能发现了才对。
现在连阴阳眼如何使用都还不会，去想它的来历，很让裴墨伤脑筋。
第二个问题，事务所为什么对我一个外人毫无保留？
我刚入职一天，他们就对我毫无保留，有些很重要的消息，绝对不能让外界的人知道的消息，就这么放心地告诉我？
总不可能驱魔事务所都这么神经大条吧？
难道他们还有什么后手？
裴墨实在想不出合理的解释。
第三个问题，也是一直在困扰裴墨的问题。
今天焦叔说的那些像是警示的话，似乎有另一层含义。
但细想后，却觉得焦叔的话说得相当直白，没什么隐藏含义。
倒是姜辰夜今晚在饭桌上说的话，说要认真对待工作。
看似稀松平常的一句话，由所长说出来，却让裴墨感到脊背微凉。
知识的诅咒，会使人陷入疯狂？
难道这些知识还能让我得精神病不成？
想到这里，他不由自主地看了眼天空中的星环月亮。
有那么一瞬间，星环月亮仿佛也在凝视着自己。
出于身体本能，裴墨连忙收回视线，身体连着后退几步，险些摔倒。
他呆滞了好一会儿，身体才猛地一激灵。
好不容易缓过神来，裴墨心里还有点后怕。
这月亮太邪门了，还是别去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