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从探索开始（1 / 2）
独自回到宾馆里，裴墨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放下新拿到的背包，第一件事却是去洗手间。
“真的能洗出来嘛……”
裴墨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黑球，看上去像巧克力豆。
摁下水池的弹簧塞，拧开水龙头，他足足放了半池水才停下来。
只见裴墨把小黑球朝水池里一扔，那黑球便发出了淡蓝色的光华，紧接着开始飞快旋转。
随着小黑球的飞速旋转，水面也在飞速下降，很快，水池里的水就被小黑球吸了个干净。
黑球也渐渐变淡，几近无色透明。
突然，那黑球周围毫无征兆地长出一团“果冻”，将黑球包裹其中。
果冻扩张到两个拳头大小才停止，这时也已经变成了裴墨所熟悉的模样——水团。
“竟然真的能洗出来……”
裴墨惊讶于这种生物神奇的同时，也在从心底怀疑，这种无害的生物真的能算是异魔吗？
抛开其独特的外形不谈，它的生活习性和一般的鱼类完全没有区别，无非是来源不同。
水团只需要一块具有灵性或异魔气息的材料作为核心便能形成，但鱼类则需要完整的发育历程。
不过除此之外，水团也并没有表现出对人类的危害。
之前回来的路上，姜辰夜也交代，如果裴墨愿意，可以培养一只水团，他对水中的灵性非常敏感，有些地方也有培养，用于侦测与水相关的异魔活动。
刚好有一只水团黏在裴墨身上，索性带回去培养，以后要是又遇到水猴子一类的事件，可以更快找到问题根源。
但是要注意，不能喂食灵性相关的材料，否则水团的体型将不可控，虽然目前没有相关案例，但也有可能对人类造成伤害。
看着水池里像果冻一样的水团，裴墨只是叹了口气。
自己都难养活，还要养个宠物……
水猴子……这个世界也经常有这种传言吗？
比起这个，今天还有条更重要的消息，他在回来的路上才得知。
之前裴墨购买风衣的那家商铺，是驱魔人的“眼睛”。
所谓“眼睛”，就是驱魔人的眼线。
并不是所有人都适合成为驱魔人，有些人是干脆地拒绝，而有些人的体质对灵性有抵抗力，即便得到了启世录，也很难提升目录。
这避免了他们遭受精神破坏和创伤，但他们也永远失去了得到更目录或者得到更高目录的可能性。
这种人便会从事其它驱魔工作，比如事务所里的文员，或者驱魔人的“眼睛”。
姜辰夜告诉他这些，也是为了方便他的工作。
有一家可以给自己提供各种生活用品和工具的商场，驱魔人的行动不可谓不便利。
这也打消了裴墨之前的疑惑，自己从商家那里白拿了一件衣服，现在也可以放心地穿上，再也不用穿着这身皱巴巴的衬衫了。
不过裴墨也不好意思去开口要东西，免费拿走商场里的东西总有一种莫名的背德感。
而且说到底，也不完全是免费的商品，最后还是要把账单寄到事务所，由所长申请报销。最后这笔账，还是要归到自己头上。
而据裴墨的了解，作为一个还在考核阶段的驱魔人，只有少得可怜的薪水，考核期结束的前一天会发给自己。根据这期间的表现发五百到一千不等的薪水。
想到这里，裴墨长长叹了一口气。
穿越到这个世界还要当打工人……这和原来的世界有什么区别啊。
他不过是个大二的学生，如果不出意外，就算他毕业，也是去互联网公司工作，逃不掉打工人的命运。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裴墨突然想起来了什么。
自己既然已经来到了目录一……应该有目录一的超越能力了才对。
回来的路上，裴墨还特意和姜辰夜聊起过这个问题……
……
“所长，驱魔人突破目录的风险很大吗？”
“有不少在突破到新的目录时精神崩溃了，至少外界看起来是精神崩溃。他们要么失控发疯，胡乱伤人，要么自我折磨，总之最后处理掉了。”
“就没有办法能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吗？”
“有，当然有，只是方法不在我们手里，而是由学院高层管理。我们只有自己的土办法，用阻断灵性的药物缓解这一现象。”
姜辰夜打着车的方向，转移了话题：
“先不说这个，你刚才既然已经突破到目录一，肯定掌握了新的超越能力。刚刚你险些失控，超越能力不都展示出来了么。”
“超越能力的使用不是脑子里想象就行，需要你自己总结规律和掌握特性，这些都要记在你的启世录上。”
“慢慢完善你的启世录，这是我们避免失控的最好办法。”
听姜辰夜说完，裴墨默默拿出了藏在腰间布袋里的启世录。
启世录仍然是空白一片，因为他还没有从目录中总结出自己的经验。
之前在会议室里查询的各种资料都没有提供启世录的内容，只是简单介绍了书的作用。
总结规律，掌握特性……
……
裴墨抓起像果冻一样的水团，并没有想象中的水滴滴落，索性把这团果冻拎了起来，扔到书桌上。
他自己则坐到了书桌边，在水团旁边翻开了自己的启世录。即是观察这只果冻，也方便自己进行启世录的研究。
“所长说我突破目录一时险些失控，展现出了我的超越能力。”裴墨对着水团，就像找到了说话对象一样，滔滔不绝说个不停。
“也许可以从那时候的感觉里找到线索。”
裴墨伸手抓起了正在缓缓蠕动的水团。
“一直养着你，叫你异魔的名字也不太好……要不就叫你果冻吧。”
那只水团晃了晃身子，也不知有没有听懂裴墨的话。
“所长说我当时的体温升高，直接让你的身体蒸发了……”
说着，裴墨渐渐回忆起了当时的感受。
没有阻力……跑得很快……
这是目录零——探索者的能力。
在多个地方瞬移……是瞬移还是高速移动？
裴墨站起身，离开书桌，想要在房间里试试自己的“瞬移”。
当时自己处于意识模糊的状态，并不能准确感受瞬移时的感受，现在只能一点点尝试了。
他闭上眼睛，很快放空了大脑，只去感受自己体内的灵性。
渐渐地，他能明显感觉到体内有一股热流在飞速扩散，渐渐覆盖了全身。
一睁开眼，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红得像抹上了颜料。
裴墨试着走了两步，却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的能力。
于是改变思路，重新整理体内灵性，转移到脚下。
再试着走两步，裴墨终于感觉到了异样——地面的摩擦力变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