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四十四章、凶吻绵峦(上)(2 / 2)
游方笑着与她耳语:“玉翀妹妹,我也要提前恭喜你,可别忘了下一场拍卖会,你也要发财了,可以好好享受你的生活,去做想做的事情。”
纽约玉翀阁送来的那柄权杖是法国王室失落的。法王路易九世组织第七次十字军东征时,在埃及战败被俘,被迫同意归还侵占的土地并交付巨额赎金才被放回,权杖就是在那时成为“异教徒”的战利品,其精美珍贵的程度,远超出今天拍卖的王冠。
池中悟计划在本场拍卖会结束之后,与上一场拍卖会一样,顺势宣布三个月后的第三场拍卖会,并取出那柄权杖公开展示,借助前两场拍卖会已造成的声势,顺着再上天梯。看今天的形势,权杖的拍卖不出意料将会是一个更高的天价,并且将引起更大的轰动。
薛奇男将权杖送来的时候就曾说过,超出她给的限价部分,扣除拍卖佣金之后的所得,都是吴玉翀的。游方做局如此成功,吴玉翀自然会跟着发财了。
吴玉翀语气软绵绵的说道:“这一切都是游方哥哥的功劳,也是帮我奶奶赚了一大笔,其实我什么都没做,哥哥需要多少就拿走吧,我知道箬雪姐姐那边成立了投资公司,可以直接注入资本金。”
游方连连摇头道:“哥哥不缺钱,也不会要你的这些。”
吴玉翀似是撒娇般抓住了他的胳膊:“嗯——,该是你的就是你的,要不然咱俩一人一半?我的那一半也想直接入股,就做你的投资公司股东怎么样?你要是不答应,我就自己去找箬雪姐姐商量。”
游方拍着她的手背道:“那你就去找箬雪吧,你要投资当然欢迎,但股份都记在你名下。”
……
从香港回来,游方首先回到了白云山庄,以梅兰德的身份处理一些事务。拍卖王冠所得扣除其它费用,都做为投资公司的注资,由齐箬雪打理。游方到哪里,吴玉翀就跟到哪里,在白云山庄她又见到了梅兰德的助理万俟辰,以及翠阁、朱楼等人。
齐箬雪清楚游方在江湖上还有个名号叫梅兰德,有很多隐秘之事,但她从不多言多问。如今吴玉翀也知道了,也很自觉的把它当成一个秘密,从不在屠苏等人面前提起。
同在广州这个大都市,游方仍然是游方,与那白云山庄中的梅兰德仿佛毫无关系,这个身份仍是他在另一个江湖中的逍遥寄寓。
处理完手头的事情之后,游方又出门了,来去匆匆多少令人舍不得,但他说这次时间不长就是做点小生意,顶多一周就会回来,叮嘱屠苏与肖瑜在学校好好读书,让吴玉翀就在广州安心休养,在山庄与齐箬雪暂别,独自一人出门,没有向任何人泄露行踪。
游方去了刘黎在重庆郊外的老宅,找到地下秘密通道,打开机关进入收藏了历代地师遗物以及各类典籍的秘室,进行清点整理。整个过程极其隐秘,世上没有外人知晓,书中也略过不言。
他这一去,说好顶多一个星期,却两个多月都不见踪影,一直到中山大学放暑假时仍没有回到广州。若不是离开广州半个多月后,游方曾打电话告诉齐箬雪,自己在外面遇到一点事必须处理,总算有了音信下落,要不然齐箬雪等人会急疯的!
而游方离开广州大约一周后,吴玉翀也走了,临行前对屠苏等人打招呼,据说是要回美国,并感谢大家这段时间来对她的照顾,在这里是她过的最开心的日子。那天在宋老板的夜总会包间里吃晚饭,场面依依不舍,吴玉翀说话时连眼泪都流下来了,搞得大家也挺伤感的,纷纷劝慰她有时间再来玩,或者大家有机会就去美国找她。
……
游方真的没回来过吗?其实他言而有信,一周后就回到了广州,首先回白云山庄,却在麓湖岸边被人截住了,更确切的说是被人绑架了。绑架他的人是谁?也许在等着游方回家的屠苏等人做梦也想不到,竟然就是吴玉翀!
吴玉翀没有回美国,她从广州劫持游方去了晋中绵山。那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
在广州这个地方,游方自然防范严密,当他以梅兰德的身份住在白云山庄时,吴玉翀很难找到机会悄无声息的下手。当他以游方的身份住在康乐园附近时,身份就是他最好的掩护,能对他不利的人只有吴玉翀,但她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动手。
游方这一次溜的很快,也没有带任何人随行,孤身出门不知去往何处,吴玉翀有心跟踪也没追上,只有耐心的等待,还好可以守株待兔,游方不会不回来。俗话说有心算无心,游方当初就是这么算计狂狐的,而如今吴玉翀也是这么算计他。
游方的神念之力需要恢复,但并不是到最后一刻全部恢复,而是一个渐缓的过程,刘黎曾提醒他这种情况很特殊,在此期间最好不要轻易动用神念之力,否则一不留神控制的不好,恐怕恢复的过程又要重新开始,对他而言总是凶险未尽。
而游方的恢复速度比师父预计的要快,在云南山水间走一圈,再到广州休养一段时间,短短一个月,神念功力已经恢复了三、四成,同时别忘了他的武功未失,仍是一位高手,否则他也不会去刘黎的老宅打开密室机关。
游方去重庆的这几天,吴玉翀一直试图联系上他,他两个身份的联系方式她都知道,当游方踏上归程在火车上打开手机时,随即就接到了吴玉翀的信息,他告诉她今天会回来,首先要去白云山庄,先处理几件事。
怪只怪游方这一次出门的行踪太隐秘了,没有任何人知晓,当他回到广州从火车站直接赶往白云山,还没有来得及上山,远远的就在麓湖岸边看见了吴玉翀。她应该是特意在那里等他,轻风吹来湖波荡漾,她站在一棵如丝绦飘舞的柳树下,秀发青丝亦随风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