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战斗修女（1 / 2）

“所以说，其实你们并不是在……？我想也是，这天还没完全黑呢，怎么可能这么早就开始……真不好意思！”

洁西努脸色有些发红，绞着手指站在靠近卧室门口的位置。她今天倒没有穿艾夏借给她的酒保服，而是穿着她自己的那件黑色长裙。

张天然此时也不方便继续坐在床上，他走到窗边靠着墙，以一种云淡风轻的语气说道：“当然不是，我们只是在讨论一些问题，一些有关于之后公司经营上的严肃问题。”

艾夏接着说道：“对了，张天然先生他有些重要的事情想要问你，就是说，你是不是每天晚上都有偷偷进到这个卧室想要强——”

“是有关你天赋的事情！”张天然大声打断了艾夏的话，他从床上拿起一块养剑pcb板递给洁西努，“来，拿着这个，再测一次你的天赋看看。”

“我是感觉测多少次应该都差不多，反正我是纯洁的，我不会是灵子受体……”洁西努嘟囔着拿起养剑pcb板，扭开旋钮接通铭文。而结果也如张天然和艾夏所料，pcb板上亮起的蓝色辉光明显要比之前测定的时候明亮许多。

“怎么样？”

“测定是1769流明。”

“那……qed？”

“这是基于基本逻辑的胜利。”

洁西努虽然不知道张天然和艾夏一主一仆在打什么哑谜，但她还是信心满满地说道：“你看，我就说肯定是这个测定方式有问题吧？时亮时不亮的……师傅，那我先下去继续处理那些铭文了？”

“嗯，没事了……啊对了，明天跟我去黑月贸易一趟，再带你认识认识我们的几种常备货。”

“好的，师傅，那我就先走了。”洁西努刚转过身，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转回来说道，“等等，不是这个！师傅，我上来实际上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给你说！”

“重要的事情？”张天然狐疑地打量着她，想到今后自己还得靠这个傻乎乎的姑娘来窃取灵子，便大度地说道，“是要涨工资？嗯，倒不是不行，不过要先跟我签个一年，不，签个三年的约！”

“真的吗？太好了——也不是这个！师傅！”一直以来都有些傻乎乎模样的洁西努气急败坏地掏出她一直藏在衣服下的吊坠，“你看看这个！”

那是一柄不锈钢的小型十字架。

“十字架？你是圣公教的信徒？”张天然用发现新大陆一般的表情看着这个姑娘。

首先，圣公教从未在亚太大区传播过。其次，即使是在作为发源地的拉丁大区，他们也早在数百年前就被自新大陆，也就是如今的迦南大区归还的女巫们彻底打倒，并签下了废除教皇、教会的《七丘协议》。

所以，在如今的亚太大区看到活着的圣公教教徒，这就像是现代中国人突然听说自己的同事是巫毒教狂信徒一样古怪。

“圣公教，嗯……从某种意义上，我的确是圣公教的信徒。”洁西努想了想，将十字架握在右手，竖起左掌，然后将十字架的长边往左手心插去。

“师傅，还有艾夏小姐，接下来的事情两位可能会感到惊讶…但请放心，我绝无恶意。”

她似乎已经有了觉悟，走到窗前，闭上眼睛。

“愿世人尊你之名为圣。”

随着洁西努咏唱一般的声音，她左手掌的掌心无声地出现了圆环齿轮状的花纹，花纹中心则是正方形的洞口，其大小恰好能将那柄不锈钢十字架插入其中。

洁西努微闭双眼，将十字架插入左手方孔，摆出一个祈祷的姿势。此时她裸露在外的四肢肌肤下隐隐泛出金属光泽，明显是非常高级的义体——而且，张天然清楚的记得，她在户籍所登记身份时，检测结果可是百分百的血肉之躯。这说明，要么她在这段时间中将四肢更换为义体，要么就是这些义体的技术含量之高远超张天然的想象，以至于户籍所的设备都不能分辨。

“愿你的名行走在天上，就如同你的灵行走在活塞、齿轮、杠杆与泵间。”

她将左手前伸，右手托在下方，此时张天然清楚地看到她左右手掌心处均有代表械灵教团的齿轮十字圣徽。尔后，她竖起左手手掌，以掌心对准无人的窗户。只见她义体右手渐渐泛起银光，义体左手手心齿轮圣徽不断旋转，在内响起不知何种机械运作的嗡鸣声。

随后，洁西努左手掌前方出现了一个乒乓球大小的蓝色光球，她维持着这个姿势不变，光球每一秒也在不断积蓄增大，甚至扭曲了附近的光线，透过光球看去，其后的景物就像是在照哈哈镜，显得有些滑稽可笑起来。

张天然如果曾经见过顺富陵生产车间中曼斯托克的那场战斗，他就会知道这是械灵教团小型化后搭载在义体上的离子炮，而他鼻端嗅到的淡淡鱼腥味，则是来自电离空气时伴随出现的臭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