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陈君的神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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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伯在一片黑暗中摸索着,他运用起法力,点燃了一束光芒,看见旁边有两排烛火,他又再次动力,但烛火却比想像中的难以点着,周伯疑惑了一下,念了口诀,往烛火的开头方向打去,第一根蜡烛终于点燃了,渐渐第二第三根蜡烛,依序慢慢地燃起,原本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微微明亮了起来。
那烛火晃荡的影子在墙壁上,诡异的让周伯这什么也不怕的人,背后也忍不住一凉,他观察着四周,又看着自己落下的那个洞,面露疑色,在这么平凡的一间屋子底下,居然藏了个这样的地方?
继续观察四周,四周非常的简单,除了连排的烛火外,就只有一个台阶,上面有一张金雕玉琢的椅子,他往椅子的方向走去,看见椅子旁边有着两个脚印,像是长久站立所留下来的,脚印比平常要大且深,不似一般人能做到的,周伯眉头一皱,想到自己师兄失控的体型,判断这或许就是师兄站过的地方。
既然师兄站在这里,那旁边自然不用多说,就是贝卡的位子无误,周伯小心地打量着这张椅子,除了奢华以外,没有别的形容词可以描述,他想到自己师兄的狼狈以及为了贝卡所致的丑陋,忍不住鼻头一酸,暗自在心中想着,你这傻子,脑子比我这喝了花水的人还混乱吗?为了这样一个女人,值得不值得,她坐你站,她不把你的命当一回事,当初救她到底为什么呀?
不过人各有自己的选择,自己选的自己甘愿,周伯尽管觉得不舍可惜,却又无法对于这个师兄批评,毕竟自己现在的样子也不太成样子,一个喝了花水的老头,嬉笑怒骂的掩饰着一身功力,师傅恐怕一样也不乐见他这样子。
然而又想起了那个不知道能不能有机会再见到的师弟,周伯想到了黄少少说的话,感伤起来,觉得自己当年一直在计较着师傅偏心,其实自己却是那样幼稚,师弟涌着宝物,却愿意放弃交给黄少少,他这样来回穿梭在世间当中,其实也是孤独的吧,当初如果多给他一些好脸色看,不因那些嫉妒而毁了师兄弟情谊,或许现在也不会闹成了这般田地。
继续往前走,在空旷的地下密室中,他隐隐约约听到了一声又一声的喘息,周伯倾耳听去,却找不到在这地下密室中,能有什么地方躲藏着其他人,这时她又往刚才落下的洞口看去,想着,有其一必有其二,这地下室的底下,说不定还别有洞天。
“底下是谁?”周伯大喊,回音回荡着,却没有回答。
“有人没有?”一样的结果。
周伯歪着头,更加仔细地找寻可能是暗门的地方,他把地面上所有的地方都踏过一次,声音是极为平均的,而且他发现当他喊出声音后,那原本的叹息就消失了,好像故意要避开他似的,这更让他确定了这地下室之中绝对还有人在,并非妖邪,只有人才会怕人,故意躲藏。
连墙壁跟蜡烛的方位他都看了一次,还是找不出任何可能的蛛丝马迹,周伯这番折腾下来也累了,他一屁股坐到了贝卡的椅子上,突然觉得这椅子好像哪里不对,坐上去的时候发出了一阵奇怪的声响,好似底下连着些什么。
原来如此,周伯又拍拍脑袋,这地下室里最重要最值钱的是什么?就是这张椅子,他却视若无睹,周伯立刻从椅子上站起,开始研究着这椅子的玄妙之处,他搬动搬动着椅子,却没有发现有什么动静,又细细看了上头的花纹,一样是找不出个详细脉络,正当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又多想了的时候,他看见这椅子上雕了一只凤凰,而这凤凰的眼睛却是长的偏了些。
他看着陈君画画许久,虽然自己的丹青没什么长进,不过这应有的比例还是很清楚的,周伯想,该不会这就是关键,他缓缓推动着以绿宝石镶着的凤凰眼睛,发现确实可以推动,心里一阵高兴,直往上推,把绿宝石推到了凤凰眼睛该有的高度位子。
喀拉拉的声音从椅子底下发出,周伯立即往后退了两步,担心是什么陷阱,不过椅子只是往后退,露出了一个比一人宽上半倍的大洞,同时他也听到了底下有一个女子倒吸了口气的声音,那声音其实非常微弱,要不是因为这里实在太安静又封闭,一般来说根本不可能听见,会直接忽略掉。
同样的问题又来了,会在这里的人除了贝卡没有别人,可是…他这一下去,尽管找寻贝卡确实是他的首要目的,不过贝卡是何许人物,如果她在下面…周伯瞧了一眼那空隙的黑暗,如果她在下面做了什么埋伏,自己恐怕会中招,而且他对这里的地形实在不熟。
想了想,周伯走到蜡烛旁,拔起了两根蜡烛,先扔了一根下去,没听见女子的尖叫,只有扑灭火势的声音,这表示贝卡并不直接在洞下,而且如果底下直接有埋伏,她应该也不敢这样快速的上前灭火。
为了证明自己的想法,周伯又丢下了另一根蜡烛。
这次就传来了女子的哀嚎声了,应该是正中到了贝卡的身上。
“你又是什么人!不要再扔这些东西下来了!”贝卡的声音从底下传出,听起来有几分虚弱无力,周伯又想,那代表她身上的伤还没有好的完全,既然一下去不是陷阱,面对着一个受伤的贝卡,他应该还是有办法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