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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寻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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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家的楼船比之自己北方时所坐客船相比那确实是舒适多了,纪嗣音自己虽因刚刚除孝,仍然是布衣蔬食,却绝不亏待客人。义州鱼,坪州鹿,熙州米,皆是元北最好的食材,莫要说与漆左路时相比,就算在云亭门中,也到不了这般。点心,酒品更是从来不缺。

除了每日黄昏,要去跟纪嗣音学习巡星九步之外,自己大半的时间都可以自在行动,不过晏可际大多时候,仍窝在船舱之中。此时元水上都是来往运输的货船,印证着南征传言非虚。晏可际自己曾在军中,同袍们枕戈待旦,自己却在此安享富贵,他虽然依恋这类生活,却也有些惭愧。

这样一艘楼船,在元北确实也是少有的,晏可际印象中周家都没有这般享受,朝廷对纪桢确实宠遇优渥,在其归乡以后,赐义州良田万亩。不过在晏可际看来,这也是纪纯公应得的,当今太后父亲杨卓曾编有《游侠行状录》,收录第九运中游侠卓异者的事迹。近世只收有五人,而纪桢位居其一,连自己的师父都未能入选。

巡星九步,则正是这位卓异武人的非凡创造。在晏可际有限的阅历中,巡星九步算是最为高深的一门轻功,至少比自己门派的捕雀功厉害多了。巡星九步看上去就不像是元方本地武功,这门武功据说起源于潞方的武术大宗匠,同时也是大星相家的阎素师,据说阎素师死后为天帝所召,上天为星部尚书,奉命矫正监督群星运行,所谓巡星九步,就是阎素师在天际巡察星辰时所踏的步伐。

这些传言显然荒诞不羁,阎素师是两百多年前的人了,那时人们修炼武功还靠炼化异材,与现在这门经纪桢修补整合的巡星九步恐怕差别甚大。

不过巡星九步既然用了阎素师的名头,九步就都是用天中星辰来命名的,而既然叫九步,那自然是十二方百姓最重视的九颗星辰。

首先便是首白星,在日出前后从西方随日而起,在日中之前游天一周而落。接着是鄀浑星,日中以后从东方起伴日左右,在日落不久后完成游天一周而落,它们合称为太阳二辅星。

太阴的二辅星则在太阴出现后同时出现,东者为角黯星,西者为翼明星,月出则与角黯同体,月落则与翼明同体。太阳的二辅星总是同轨而异时,太阴的二辅星则总是同时而异轨。十二方以四辅星来记时,共有十二时辰,为首初,首中,首末,鄀初,鄀中,鄀末,角初,角中,角末,翼初,翼中,翼末。

四辅星之外另有五主星不随太阳太阴而自有其轨迹,故称五主星。五主星中有三颗永远只在夜间现身,分别是密结星,玄熠星,静宸星。太阴的颜色会随着三星的变化而变化,甚至更准确的说,太阴会在不同的时间里跟随不同的星辰。因为密结永为绿色,玄熠永为红色,静宸永为蓝色,太阴也就在一年中这三星颜色最为清晰明亮的时候化为这三种颜色,一般正好三分。

另外两个主星则更加神秘,它们不以年为运行单位。如运辙星,运行一周为三百六十年,它运行一周被人们认定为一运。上次运辙星出现,也就是运辙星第十次出现,是太祖高皇帝为景王的最后一年,运辙星现世也是景王称帝的依据。人们会用运辙星来纪年,称为运星历,现下便为运星历第十运又十七年,或按通常说法十又十七年。

至于玄牝星,运行一周据说有十二万九千六百年,它运行一周叫一元。与运辙星不同,没有活人见过这颗星,也没有确凿纪料证明它存在,也不知道是不是星象家们随便编造出来的。

而巡星九步正以这九星命名,虽然号称九步,实际上跟九星一样,只有八步。玄牝步虽然典籍有载,但写的上下不通,完全不像是给人练的武功。学九步也是先学辅星步,再学主星步。首白步已经有六哥传给自己了,接下来晏可际本来认为自己该学鄀浑步,却被纪嗣音拖着去学了角黯步。虽说晏可际应当尊重前辈的意见,但他还是觉得这个教法透着一股古怪的味道,阴阳辅星步法的运气方式不能说完全不同,只能说是截然相反,难道不该先易后难吗?

“你知道什么?阳辅之步虽然光明正大,但阳辅星在天时间短,阳辅步注重的是在两人相斗时的闪转腾挪。阴辅步虽然诡秘难测,但阴辅星在周天时间长,故而阴辅步重视气息绵延,而且诡秘难测,极便于你从战场脱身。还有一点,在通晓主步之前,阴辅阳辅不得同运,虽然那能瞬时改变你的动向,并奔出一段距离,但也会阻碍内息,使得三气难驭。”纪嗣音道。

这又是自取其辱,晏可际遂决定按照纪嗣音教导专心练轻功。

但这样的日子也并无几天,从熙州城南下,这条船比之晏可际的南返时多花了一倍多的时间才进入漆州,到漆州因为元水日益变浅,就要下船换马了。

漆州临近边疆,马匹素来紧缺。幸好船内本来有两匹好马,这倒不需辛苦去漆州寻马。

现在纪嗣音已经换下了白色布衣,那身衣服未免太像丧服。她换了身黛青色长裙,头发只用了条黑色布带随意绑了绑,腰上则换了白绦来系。将船交代给李弘壮后,就与晏可际骑马向金官镇而去。

“纪姐姐久居义州,怎么会知道我五师兄的下落?”

“这其实也不难猜,金官镇应该是由你大师兄防守。与你大师兄对峙的则是是然国的乌弃碍,你大师兄说起来倒也真难,元水以西,式水两岸,都归他防守。但不过万余兵马,却是艰难。因而式水以南,然国游侠自可来去自如,但金官却在式水以北,这里并非然国游侠能随来随往之地。式水天堑,不是那么好过的。”

“如果不走元水,那么这伙贼子便只能从西走玉台群山了。”晏可际接道。

“正是如此。玉台贼众,素服朝廷威名,但朝廷征伐然国之心日切,唇亡齿寒,大势将变,指不定其间或有一二部乐得然人借道往来。”纪嗣音接道。

纪嗣音对然景前线了解倒不比自己差,至于借道玉台群山,这些自己也是想过的。玉台群山,对于寻常百姓乃是天险,对游侠却不过履平地罢了。

“若是能够从玉台发兵,甚至还能掳走百姓,最好还能勾连玉台山贼,那对然国来说就能南北夹击景国,则我军危矣!”纪嗣音接道。

纪嗣音说的自然是很有道理的,这时晏可际心中的郁郁之情倒已散去大半,若能揭穿然人阴谋,那自是大功一件,比之策勋百会,也未尝差了多少。

纪嗣音准备的马却是好马,又温顺,脚力还好,两人只在夜间露宿了一晚便赶到了金官镇。这金官镇是依着元水码头形成的一个小镇,在漆州主城漆坪城以南,廖原以北。此地素来安全,整个南军府都常觉兵力不够,故而这里也就从来不安排驻军。

此时虽然发生了然人入境这般大事,却也没有安排士卒。这金官镇已经静下来了,除了几间空屋外什么也没剩下,安排军队确实也不合算。晏可际来回在这镇子逛了几圈,却什么也没发现,现在离自己五师兄出事已经过了一月有余,这镇子应该什么都不剩下。

他在看完镇子后,是在一个两进的院子中找到纪嗣音的。仅以一个破败小镇的眼光来看在,这宅子倒也还不错,但也只是还不错罢了。却也看不出是什么人的了。若像这般小镇,晏可际猜测要么是乡间小地主的屋子,要么是镇上匠人的屋子。

“你觉得这屋子有什么稀奇的吗?”纪嗣音问道。

既然这么问了那就是有。

晏可际再仔细瞧了瞧这屋子,虽然各式浮财已经无了,但厚重家具倒还是老老实实地摆在这里,寻常屋子里不会在正屋中摆那么多小箱子。

“这是位乡间郎中之家。”晏可际道。

除此以外,晏可际也不知道还有什么更多的。

“你猜你五哥应该是在金官镇内遭遇然人的,还是金官镇外?”

“若是以我来预估的话应该是金官镇外,多半是我五哥在金官镇外碰到前来掳掠的然国游侠后两伙人交上了手。因为我在金官镇看了几圈,没有游侠们交手的痕迹。游侠们交手不可能如此温和的。如果在镇内交手这房子就算不塌上一两间,墙壁也不会如此干净。”

“我却觉得你五哥可能在这里跟敌人交过手,”纪嗣音指的是第二进的院子中,墙壁上有几处细细的刮痕。

晏可际蹲下身去仔细看了看,然后说道:“这些刮痕既有可能是这户人家自己弄得,也有可能是护体真气震开暗器后所致。而且除了这一处痕迹之外,这院中没有别的打斗痕迹。若说别派武功,可能在这弹开暗器后就跃到另一处继续打斗。但本门并非如此,本门武功素来以静制动,没有四处弹跳的道理,若是这儿是暗器的痕迹,那就应当有更多的打斗的踪迹。”

“确实如此,但如果说,你五哥只跟他们交手了一招或者两招呢?”

这在晏可际听来未免过于刺耳了,纪嗣音还没说完他就反驳道:“便是元南大派九峰门的山长们来了,也不可能两招就击败我五哥。更何况我五哥第一下明显挡住了这些暗器,从这些刮痕来看,这些人的内功也不算特别高深。”

“小孩子应当听姐姐把话讲完,挡完第一下暗器却没有第二次交手的痕迹,这似乎应当不是一次正常的游侠比武。若不是正常比武,那最有可能的方式便是你五哥被下了毒,而且是在不知不觉间,因为这里是郎中家里,就算是有奇怪的药味,也不会被察觉。”

晏可际觉得这话不错。但就算知道这些又有何用呢?

“我的想法很简单,你的五哥可能不知道什么原因,被这郎中所邀,到他家中,结果被轻易下毒。虽然他用护体真气挡住了然人的第一次暗器攻击,但到了第二次便不行了,所以,依我之见,要查此事,就一定得从这郎中的身份查起。说不定这郎中一直便是然人布置在此处的暗哨。”纪嗣音总结道。

确实如此,要知道这郎中是何身份,却也不难,像这般有一个医馆的医生,远近村民镇民都要往来求医。就算村民镇民不知道这郎中是何来历,县上也自然有登记备案,一查便知,并不艰难。

从金官镇骑马北上,这条路晏可际与纪嗣音南下时便走过。金官镇内空无一人,但到了元水边的官道上却行人不少。

晏可际下马询问过来往的村民,找了十来位后,问到一人曾去金官镇,他知道这位郎中。这位郎中姓祝,名叫祝凤山,他有两个儿子,一个在镇里陪着他行医,另一位则在乡间务农。这位次子唤作祝质仁。晏可际,纪嗣音得知这个消息后,又调转马头去找这位次子,这位次子在金官镇以西五十里的一个叫菜园村的地方居住。

菜园村已经没有祝质仁的身影,村民说祝质仁上个月时主动离开了菜园村,但后来有官府人来,问他情况,说赵质仁已经死了,但他儿子似乎已经被武毅找到,就在什么“拔牙镇”。

“从那些村民的说法来看,那些武毅应该是我大师兄麾下的,那个什么拔牙镇,我觉得应该就是柏仪镇,那这件事便交给我大师兄处置吧。”晏可际对于自己从云亭门出走,还是有点心虚。这趟历练看来到此也就结束了。

“柏仪镇,那镇子不会在玉台山边缘吧?”

“就在那。”

“那我们现在便出发,那些贼子可能去抢那孩子。”

“可若是没人来抢呢?我们就在柏仪镇守着?”

“如果这样,那我们两就去把那孩子抢出来。”纪嗣音语气轻松地好像在说要去集市上买个点心一样。

晏可际告诉纪嗣音,这样做不仅我们两人会被定为叛逆,就连云亭门,纪家恐怕都难逃惩戒。但纪嗣音仍是一副轻快模样,好似不知道这世上有景律一般。

柏仪镇在过去处于然军,景军和玉台山民三方交界之处,情况复杂,因而这里景军建有木墙和壕沟。

木墙之内是军营,没有相关文书不让进去。趁着柏仪镇赶集之日,纪嗣音混在各路赶来买卖的人群中间绕着木墙逛了一圈。而晏可际则可以舒舒服服地去乡民中间买油饼吃,他惊喜地发现这个西陲小镇还有酒肆,虽然酒水都颇为浑浊。

他盘算着自己手上的钱够不够他买一壶浊酒再买半只鸡。最后经过盘算,只要纪嗣音不至于抛下他一个人不管,那么他的钱刚好是够的,甚至够他再添上一碗饭。

可惜的是等店家上齐菜的时候纪嗣音也回来了,“你在酒家大摇大摆地要酒要菜不怕被你军中同袍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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