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大道在于行(1 / 1)
老聃点头道:“汝等切记,与世无争,则天下无人与之争,此乃效法水之德。水之于道,道无所不在,水无所不利,避高而趋下,未尝有所道,善处于地;空处湛静,深不可测,善为渊;损而不竭,善为仁;圜必旋,方必拆,塞必止,决必流,善守信;洗涤群秽,平准而高下,善治物;以载则浮,以鉴则清,以攻则坚强莫能与之敌,善用能;不舍昼夜,盈科后进,善待时。故圣者随时而行;贤者应事而变;智者无为而治;达者顺天而生。你们离去之后,应去骄气于言表,除志欲于容貌。否则,人未至而声已闻,体未至而风已动,张张扬扬,如虎行于大街,谁还敢用你们呢?”孔丘与小蚁起身叩首一拜,道:“先生之言,出自肺腑而入弟子之心脾,弟子等受益匪浅,终生难忘。弟子等尊奉不怠,以谢先生之教诲。”退后几步转身便离去。
之后小蚁问孔丘道:“夫子,老聃先生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孔丘答道:“鸟,我知道它能飞;鱼,我知道它能游;兽,我知道它能走。走者可用网缚之;游者可用钩钓之;飞者可用箭取之;至于龙,我也是不知如何?龙乘风云而上九天。我所知道的老聃,他也许就是龙吧,学识渊深而莫测;志趣高邈而难知,就像蛇一样能屈能伸,像龙一样应时变化。”小蚁望向孔丘的音容相貌,渐行渐远,陷入一团漆黑之中。
小蚁躺在豢龙氏的膝上,口里不停的念叨,道:“夫子,夫子。”豢龙氏观察眼下的小蚁,默默的含笑,就是没有将它唤醒,继续打坐悟道。斗转星移,东方开始渐渐的亮开,驱散夜幕的笼罩。这茫茫的雪域神山,绵延不断。日光照进大殿。小蚁睁开眼睛,起身道:“先生。”豢龙氏道:“小蚁,你醒啦。”小蚁坐在他的膝盖之上爬起叩首一拜,道:“先生,昨夜小蚁梦到夫子与老子在高山之巅论道。”豢龙氏道:“你可以坐下来说说。”小蚁走下坐于豢龙氏的对面道:“小蚁梦到自己来到蓬莱仙岛,在蓬莱仙岛之上遇到半鱼半人的妖怪,在他的带领之下出海,在海上出现很多幻象,又遇到巨大的漩涡。他把我推进漩涡。漩涡之中是漆黑无比,不知不觉的眼前一亮,发现自己站于高山之上,见到了夫子与老子。”豢龙氏又问道:“你悟到了什么呢?”小蚁道:“上善若水,水善润泽万物,与万物无争,停留在众人之所恶,又最接近于道。最善的人,居处最善于选择地方,保持沉静又是那么的深不可测。待虫和待人是一样的,善于真诚,友爱而又无私,说话善于恪守信用,为政善于精简的处理,才能把这个国家治理好,处事能够发挥之所长,行动善于把握时机。最善的虫所作所为正因为有不争之美德,所以没有什么过失,也就没有怨咎了。”豢龙氏听后甚是叹服,道:“小蚁,你是虫中之圣,圣中之王,你会像尧一样,像舜一样高尚。你的德能使诸侯国宾服;你的仁能感化天下之百姓。锄强扶弱,任用贤能能使一国之百姓安居且国富而兵强,齐家,治国,平天下。”小蚁道:“之前,弟子只想复礼,天下之百姓与各国之诸侯都守之于礼,天下可平,而后传于仁与义,让百姓与国君的心向善,便可以尧天舜日了。如今弟子只有著书立说,传于后世乃至千秋万代,望后世之君克己守礼,束之于天下百姓,实现天下之大同。”豢龙氏道:“你会做到的。”
豢龙氏伸出一手来,小蚁爬到豢龙氏的手中,并放于斜领之内。走出昆仑宫,站于昆仑山之巅,仰上呼道:“神龙,快快出来。”上空传来龙吟之声,此声如雷鸣。在云层之中,有龙翻滚而出,俯冲而下,落于昆仑山之巅。豢龙氏骑于龙背之上。龙腾飞跃上,滑下于群山之间,时屈时伸,在大江大河之上盘旋。又飞跃而上,在云层之中,高山河流在弥漫的云层之下显得是那么的渺小。跃上在苍穹,星河灿烂,流星在他的眼前划过,这也许就是天外来星,在大气之中摩擦拖出长长的尾巴消失。在这个空间之内,脚下只是踏空,自己的心随时都是悬着,周围又是那么的冰冷而黑暗,只有那太阳光,如同黑夜之中的一盏灯。黑暗之中的星星点点布满了你的眼球,这也许就是后世所说的宇宙吧。龙坠落于云雾弥漫之中,此处有云雾翻滚,上空是蔚蓝的。龙继续向下坠落,此处是乌云密布,闪电不断,一声声惊雷炸响,震耳欲聋。龙躲避云层之中的电流或电光,向前如蛇行般的滑翔。他们也许飞的太高了,可以俯瞰大地与海洋。在弥漫的云层之下,万米之下,龙盘旋坠落而下,如同疾风一般,这里有一个小小的岛屿,细看正是南儋部洲。
小蚁站于五指山之下,太多的回忆浮现在它的脑海中,眼角时常带有泪。徒步走上五指山,眺望而去,在群山之中有一个草庐。小蚁欣然的奔上前去,站于柴门之前,见家蚁独自一虫坐在院落之中,呼道:“家蚁,家蚁。”家蚁闻听其声,转身便奔上前,打开柴门很是激动的道:“小蚁,你回来啦。”如今的家蚁满是苍桑。如今的它已是发须全白了,打量着家蚁道:“家蚁,你老了。”家蚁却含笑着道:“你也有白发了。”随后又道:“你回来就好,就好,我们先不说这些了,快过来坐下。”两虫同坐于院落之中的石桌之前,道:“三十多年过去了,你都去过那些地方?”小蚁依依向它述说中土的那些诸侯国并且自己的一些经历。家蚁听后深为感叹的道:“小蚁,这三十多年,你受苦了。”小蚁道:“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而凋零。”家蚁叹服的道:“天下而归仁。小蚁,我自知你的志向远大,如山之高,云深而莫测。”小蚁望向四周,问道:“怎么不见先生?”家蚁越是的悲哀,含着泪道:“先生在二十多年前就与世长辞了。”小蚁顿时是愣在原地,而后悲呼道:“先生教我以音律,没想到却离我而去了。”家蚁宽慰着道:“小蚁,请节哀。”小蚁抹去两边的泪水,问道:“家蚁,你和瑶瑶怎么样了?怎么不见瑶瑶出来?”随后便向茅草屋之中探望而去。家蚁是哽咽了半天,道:“是我辜负了瑶瑶,耽误了它的终身。”
瑶瑶为了家蚁是终身不嫁,最后抑郁成疾,卧于病榻之上,又是咳嗽不止。家蚁入门来,道:“瑶瑶。”瑶瑶是一副病容,缓缓的坐起,道:“家蚁,我这几天都不敢照镜子,你觉得我还美吗?”家蚁安慰着它道:“美!”又坐于一旁为它把脉,脸色顿时一惊,道:“我去请医匠。”瑶瑶咳嗽不止,道:“不用啦,我知道自己的病情。”随后又望向家蚁道:“家蚁,若是我们到现在没有话说,以后就没有机会了。”瑶瑶含下泪来道:“家蚁,终是草木飘零,而我独守贞操,这都全是为了你呀,家蚁。”家蚁垂头一点,瑶瑶望向家蚁,眼角的泪水滑下,湿了它的脸庞,而后笑道:“家蚁,我的病是没有救了,是吧,我要你说实话。”家蚁顿时抬头道:“不,只要我们寻得名医,你的病还是有救的。”瑶瑶摇摇头道:“你就别在骗我了,我知道自己的病是怎么回事。”又是一番干咳,道:“家蚁,我现在很难看,是吧。”家蚁道:“你还是和从前一样。”瑶瑶是一番苦笑,道:“家蚁,你走吧,我现在累了。”家蚁起身道:“瑶瑶。”瑶瑶闭上眼睛,头偏到一边,道:“你走吧。”家蚁望向躺在病榻之上的瑶瑶,犹豫片刻之后还是走出。瑶瑶拖着病体起身,奔上扶着门框,望向家蚁那孤独的身影,却欲呼不出,暗自伤心流泪。家蚁垂头抹去两边的泪水,连头也不回的离去。瑶瑶望向它独自离开的身影。这天深夜,瑶瑶与世长辞,家蚁也是一夜白了头,正如佳人一诗有云:
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自云良家子,零落依草木。关中昔丧乱,兄弟遭杀戮。官高何足论,不得收骨肉。世情恶衰歇,万事随转烛。夫婿轻薄儿,新人美如玉。合昏尚知时,鸳鸯不独宿。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浊。侍婢卖珠回,牵萝补茅屋。摘花不插发,采柏动盈掬。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这首诗可以形容家蚁最真实的写照。
小蚁听闻之后起身道:“家蚁,难道你还不知道瑶瑶的心吗?你在处理政事之上是那么的精明,怎么在这件事情之上就犯了糊涂?”家蚁望向小蚁,道:“我又是何尝不知,只是自己太过于迂了。”小蚁为瑶瑶感到惋惜,又坐下来,问道:“家蚁,不知我南国治理的如何?”
南帝在晚年的时候,铸剑师的儿子犯了法,便以此为名杀了它的儿子。后来南洲守反叛,攻下中洲与西洲,铸剑师奉命平叛,可惜在平叛的路上就病逝了,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南帝又命穿山甲为大将,伊氏蚁为副将,联合白蚁族的大军平定了叛乱。南帝对铸剑师一直心生愧疚,抑郁而终。宫廷之内王子相争,二王子在南门设伏,待大王子和三王子进入南门之时,向蚁王宫走去,身后的城门关闭,伏兵站于城墙之上,大王子和三王子被射杀,二王子登基为帝,屠杀大王子和三王子的家室与旧臣,蚁王宫之内的尸体是堆积如山。一场血腥的政变,兄弟骨肉相残,又是一场革新,极力的推行新政,淘汰旧的官吏,任用能臣,劝课农桑,国力得到恢复。南、中、西三洲密谋反叛,新帝亲征,先是打败中、西二洲,攻占西洲的中心城镇,又合兵攻打南洲,彻底的征服南洲,南洲洲守因反叛之罪被斩杀并灭族,南洲局势稳定,百姓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