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焚书之难(1 / 1)
秦相李克道:“令史昌,皇帝的诏书下来了,升迁你为迁陵县令。”令史昌叩谢道:“多谢相国的栽培。”秦相李克道:“治理好迁陵的百姓,迁陵县就交给你了,希望你能在迁陵县有所功绩,我才好在陛下面前为你说话,你可明白我的意思?”令史昌道:“下官明白了。”秦相李克注视着眼前的令史昌,缓缓的点头道:“好,你先下去吧。”令史昌退出官舍。
在赵地邯郸,私学之风盛行,门派林立,传播各种学说,如同战国末年的百家争鸣,更有的学者抨击朝政,不遵守朝廷的律令,肆意妄为。
秦相李克入章台宫拜见始皇帝,叩拜道:“陛下。”始皇帝抬眼道:“是相国啊!请平身吧。”秦相李克这才起身道:“谢陛下。”始皇帝道:“请坐吧。”秦相李克坐于一旁道:“陛下,自我大秦统一六国之后,私学之风盛行,在民间有的自称夫子,其门下弟子上千。百姓不务正业,商虫不经营,都去听它们讲学,久之恐对我大秦不利。”始皇帝将手重重的在几案之上一拍,道:“焚烧这些所为的杂七杂八的书籍,什么经史子集不留。种植、医农等实用的书籍对我大秦是有利的,这些书籍还是保留下来,有借此抨击朝政者重罪论处,无需上奏。”之后,始皇帝采纳秦相李克的谏言,下达焚书令。
在邯郸,赵夫子如往常一样在园中给弟子讲学。赵夫子盘坐于几案之前,屏风之上挂有赵主父的遗像。赵夫子面向赵主父的遗像,深深的鞠躬行儒家的礼仪,身后的弟子也是躬身一拜。赵夫子在讲学之前是要拜赵主父的,天下所有的儒生都是赵主父的弟子,因为赵主父是它们心中的圣虫,贤明的君王,就像人类的孔子、文王。赵夫子转身道:“你们请坐吧。”它的弟子面向赵夫子是叩首一拜,随后便坐下。
赵夫子坐下之后开始讲学。赵主父道:“今天我要向大家讲易。”一个学生站立而起,叩首行礼之后又问道:“夫子,什么是易呢?”赵夫子讲道:“易不仅仅是一个字,它蕴含着宇宙与万物的变化的深刻理解,自己对永恒真理的追求。据我对易的理解,有简易、变易、不易、交易、道德品质、天命之谓性这几个部分。那么什么是简易呢?宇宙间的一切事物有其简化的模式或规律,可以通过简单的原则来理解和解释,这也许就是易的核心;其二就是变易,宇宙与万物在不断的变化之中,尽管它们变化复杂,但存在一定的规律和模式,因为万变不离其宗。占卜之中的卦象可揭示变化之中的规律,从万变之中找出唯一一个不变的永恒,去适应和应对变化;不易:尽管万事万物都在变化,变化也是普遍的,但是真理是永恒的,如阴阳之转换。”其中一个弟子起身道:“曾经赵主父从南海来到中原,受困于琅琊,也许主父追求的就是这个真理吧。”赵夫子道:“赵主父心怀天下,为我赵国之圣君。它深知民生之疾苦,在赵施行亲民的政治,深得天下百姓的拥护,其它的诸侯国都愿意臣服它,以一己之力打败秦国,率六国之兵北上征服异邦,我赵国之国力达到鼎盛。尊周天子为天下圣主,复周礼,让百姓懂得什么是礼,以礼而行不乱为,此乃强国富民的道理吧。我曾听闻赵主父在南儋部洲是相国,辅助南君统一南海诸岛,可谓是位高权重。赵主父为了追求真理,曾多次在梦中拜孔子为师,实现天下归仁,远渡大洋来到齐国,从齐国来到赵国,在赵国的漳水受困,在极度饥饿之时乃然不能使它屈服,在破庙之中认识子文与子正,子文与子正是它第一个弟子,开始它的讲学生涯,周游列国,不能受到国君的器重,权臣害怕它,排挤它,困于琅琊,失去它最心爱的弟子子文,这对它的打击是前所未有的。在困境面前它依然坚守自己的操守,坚守远大的志向不降低它对君子的向往,对品德的追求。”一个弟子问道:“何为君子?”赵夫子道:“温润如玉,乃谦谦之君子。赵主父曾对它弟子这样言道,君子不妄为,动必有道;君子不徒语,语必有理;君子不苟求,求必有义;君子不虚行,行必有正。为君子者有九思,视思明,听思聪,色思湿,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问,怠思难,见得思义,是君子与小虫之别也,是以君子坦荡荡,小虫常戚戚也。”还有弟子起身问道:“夫子,何为交易,道德与天命呢?”赵夫子则笑了,言道:“更夫,你问的好啊!交易乃行为是也,用占卜来预测商品的交换为之交易,当然应具备道德与修养,禅悟天地之道,天地与之相通,万物与之合,此乃天命之所谓也。”随后赵夫子起身道:“好,今天就讲到这里了,你们都回去吧。”它的弟子都起身叩首行礼,退去。
赵夫子望着它们离去的身影,进入屋中,望着书架之上的书籍,道:“这可是主父毕生的心血。”整理书架之上的书简。赵夫子是心疼这些书简,因此它是一个爱书之虫。拍打书架之上的灰尘,从新将书简整理出来放在书架之上。看着赵主父所著的春秋,也许是有些疲倦了,趴在案桌之上睡着了。
秦兵闯入它的宅院。赵夫子被撞门之声所惊醒,走出望向站在园中的秦兵道:“你们想要干什么?”伍长走出道:“进屋搜。”赵夫子扶杖上前阻止道:“官爷,这里没有你想要的东西,只是一些先贤的书籍。”伍长凶狠的道:“我们要搜的就是这些东西,皇帝下诏书,焚百家之言。”将赵夫子推到在地。兵士冲进搜出书简,扔在地上堆成一大堆的书简。赵夫子惊目的呼道:“焚书灭道,你们将是千古罪虫啊!千古罪虫啊!”伍长站于这堆书简之旁,道:“烧!”点燃火。赵夫子爬上呼道:“我的书啊!就这么的烧了,烧了。”赵夫子是一个爱书如命之虫,烧了它的书就是要了它的命。望向眼前升起的火,烧的是噼噼啪啪着响,眼泪不停的滑下,心痛的道:“我的书啊!”呼出的声音有些沙哑了,眼睁睁的看到它心爱的书在它的眼前被焚,却又是那么的无能为力,哭泣着道:“这可是主父一生的心血啊!该死,该死啊!”一堆书简变成黑炭,火星点点,有青烟上冒。伍长带领秦兵从大门而出。它的这些弟子挤出围观的百姓,冲入见赵夫子扑地而痛哭不止,一直念叨着道:“我的书啊!”一个弟子呼道:“夫子。”走上前搀扶着赵夫子在它的怀中,其余的弟子都蹲在它的周围,道:“夫子。”赵夫子泪眼的望向在它周围的弟子,气息有些微弱了,道:“我的书啊!这可是赵主父一生的心血啊!我没有能力去保护好它们,我赵言死后无颜面对九泉之下的主父啊!”望向被焚烧过后的书简,流下最后一滴眼泪,死去。周围的弟子呼道:“夫子,夫子啊!”仰天痛哭。
在这次焚书之难的过程之中,有很多儒生被抓,其罪抨击朝政。它们被抓进之后受尽各种的酷刑,有的被折磨致死,尸体抬出牢房之时已是体无完肤了。在牢房之中是关满了虫,县官每天都会进入牢房提审几个儒生。在监牢之中,暗黑的空间之内,升起火,一鞭子抽打下去就是皮开肉绽。有的被绑在木桩之上经受着各种的酷刑,这是它们最黑暗的时代。有个书生被狱卒割断了舌头,痛不欲生像是发了疯似的冲上,一头撞死在墙上,舌根是齐根而断,惨不忍睹。
赵夫子的弟子逃出秦兵的追捕,躲进深山之中,集合有志之士开始反秦。在它们之间有很多的儒生。师正站于高处,宣誓道:“暴秦无道,焚百家之言,它们是千古罪虫,我们反秦,可唤醒愚昧的百姓,推翻暴秦,建立一个理想而强大的国家。”这些有志之士齐声道:“我们反了,反秦。”一个儒生站出道:“师正兄,我们靠这点实力还不足以推翻暴秦。”师正言道:“况文言之有理,我知道在赵地还有很多的反秦实力,它们散落在各个地方,我暗中潜入邯郸,建立一个秘密的联络点。”况文道:“师正兄,还是我与你一同前往吧。”师正言道:“好,就由况文兄与我一同前行,你们需在山上等待,这里地势复杂,秦军还不敢上山。”说完之后,师正与况文一起下山,化妆成当地的百姓,混入邯郸城。
观望着周围,行走在来往的虫群之中。况文问道:“我们在何处建立联络点呢?”师正是沉思了很久,道:“就在夫子的园中,夫子的家在邯郸城郊外,比较隐秘,不易被发现。”况文立即同意下来,走出邯郸城,向郊外走去。
当师正推开院门的那一刻,顿时泪目了。况文站于一旁,道:“师正兄,你怎么了?”师正是哽咽了很久道:“它们冲进院门,烧了夫子的书简,夫子就是在此气绝。夫子办私学讲学,并未触犯秦法,它们烧了夫子的书,还有天理吗?”况文只是说道:“节哀。”师正擦去两边的泪花,跨进屋内。整个房间之内被搬之为空,坐于几案之前,道:“我来立个名单,你负责联络它们。在邯郸城内有一个青楼,名曰东阁,我就在东阁的楼上等你们。”说完便扯下衣角,握起笔沾了一些墨,将名字及其在什么地方都写下来,交于况文的手中,道:“这是它们的名字及居住地,现在交于你们的手中。记住我们的暗号是飞剑,它们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况文接到名单之后,道:“好,我这就去。”师正道:“况文兄,别急,等到天黑之后再出去,不易被它们发觉。”况文道:“好,明白。”
戌时,师正扮成一个贵族的公子哥,走出之时偷窥左右,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口里嚼着红枣,吐出枣核,像极了纨绔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