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节 同行求凤05(2 / 2)
时常有才子来这眉楼就是为了见顾眉生当场亲绘兰huā,她所画兰huā,能将兰huā清幽雅洁表现的淋漓尽致,堪称为秦淮河一绝,每月只作一副,却引人争相高价购买,既然有人要,顾眉生也乐得卖出,毕竟眉楼开销不xiǎo,来眉楼的穷书生也不在少数,顾眉生也不奢望能从他们身上赚到什么银子,入内一坐听着xiǎo曲只收取二文钱的茶水钱,久而久之便被这些穷书生们赠予一个“礼贤下士,侠内峻嶒”的美名。
若问这收入何处来之,自然是从那些家资丰厚的公子身上索取。
顾眉生还擅长诗词,她写的诗词清新自然,又编成曲词配上曲子,人人争诵。
说起这顾眉生,易寒不由想到当日选美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她与柳紫兰扮作眉兄柳弟,用真才学傲视群才,自己还取笑过她,虽有男儿之才却可惜错生nv儿身。”顾眉生也留有一言:“若是易公子不嫌弃顾眉是个弱nv子,顾眉愿意将公子当做知己好友”,此刻若不是需要掩饰身份倒可以与这风尘奇nv子畅聊一番。
那公子走了进去,陶谷等人听说这顾横bo既然开起青楼来,大感好奇,便尾随其后,踏过mén槛,这时一个打扮清丽的nv子将陶谷等人拦了下来,“几位公子,请先yin诗词一首”。
陶谷讶异问道:“却是为何?”
那nv子应道:“这眉楼只接待文人雅士,不接俗客”。
陶谷顿时大怒,他堂堂洛阳第一大学士,居然被人说成是俗客,那nv子似乎知道他为何恼怒,忙道:“公子误会了,刚刚那位公子之所以不用yin诗词一首却是因为他是熟客,生客都有yin诗词一首的规则,xiǎo婢以后认得公子你,公子你就不必在yin了。”为了安抚陶谷的怒气,那nv子又道:“本楼入座听曲只收两文钱茶水费,唯恐那些挑夫走贩鱼目hun珠,所以才设下此规矩,免得粗声秽语坏了公子们的兴致,公子若是文人自然能轻易yin上诗词一首,说不定好诗好词还能挂起来,供其他公子们瞻仰你的风采。”说着值得挂在墙壁之上的一幅幅墨宝,书香味十足。
陶谷不怒反喜道:“如此一来,我倒要献丑了”,说完yin了一首曲风清丽的诗来。
身后的易寒点了点头,陶谷果然不愧为洛阳第一学生,盛名之下无虚才,yin完之后,陶谷有些得意道:“xiǎo姑娘,我可否入内”。
那nv子礼道:“先生请入内就坐”。
孔光谨,胡广中,马钟山也想yin诗一首,那nv子却忙说不必了,见陶谷有疑huo,解释道:“这几位公子与公子你同行,风度不凡,自然也是才子,就无需赘试了”。
陶谷感觉其他人有点沾了他的光,自然也没有不悦,几人走了进去,大厅空旷,炉香缭绕,楼上几个nv子正演奏着江南xiǎo曲,在坐客人均是文人,厅内有些人正品着酒低声叙着话,有的却在听着曲子,一脸入mi,人虽不少,倒一点都不喧哗,且厅内摆设清雅有致,倒不失为了一个排拓xiong闷的好地方。
陶谷几人寻了个靠近窗口的地方坐了下来,凭窗一望,秦淮河美景尽收眼底。
陶谷刚坐下来之后,便招呼一个送酒送菜得xiǎo婢过来,吩咐她拿来笔墨,方才他听见几个人正在谈论表在墙上的诗词,有心展lu才学,便打算写上一首诗词,表上去,让来这里的风流才子也也识得他这洛阳第一学士之名。
几人知道他意思,微微一笑,倒是林斋斋凭窗望着秦淮河,似不关她的事。
xiǎo婢拿来笔墨纸砚,陶谷提笔将刚刚在mén口所yin的诗句写了下来,搁笔道:“xiǎo姑娘,将这诗挂起来”。
那xiǎo姑娘哑然笑道:“这地方有限挂不挂得上去,也是要眉娘说了才算啊,我一个xiǎo婢nv却不敢做主”。
陶谷指着正对着mén口的一面绣墙之上,讶异问道:“那地方只挂着一幅诗,地方不是空旷的很吗?随便挂那里不就可以吗?”
那xiǎo姑娘笑道:“公子,那块地方非高才名士而不得挂,眉娘说了空着就空着呗,却不能滥竽充数”。
闻此一言,陶谷心生不悦,那墙上就挂有一幅,他倒想知道是何人所作,为何别人挂得他就挂不得,问道:“那挂在上面的诗是何人所作。”
xiǎo姑娘应道:“乃是前礼部尚书,傅作艺老先生所作”。
陶谷点了点头,他这诗虽好却还不是绝妙之作,若是要与那傅作艺相比却也是不能,再说了自己的书法比起傅老先生yin浸几十年的功力却稍显稚嫩了,想到这里也就释然了,淡淡说道:“那算了”。
xiǎo姑娘却道:“公子,不如我取去让眉娘一看,xiǎo婢是看不出好坏,眉娘却能看出了,却不能让公子墨宝méng尘”。
陶谷点头,便让着这xiǎo姑娘将墨宝取去,他在下面留有自己的名讳,却不知道这顾眉生识不识他这洛阳第一学士。
宋文卿靠近林斋斋,两人望着窗外美景,时不时聊上几句,桌上送来一壶茶,易寒几人便饮着茶水,听着xiǎo曲,却也没有jiāo流。
只听曲子传来,一个nv子展放歌喉唱道:“huā飘零,帘前暮雨风声声;风声声,不知侬恨,强要侬听。妆台.独坐伤离情,愁容夜夜羞银灯;羞银灯,腰肢瘦损,影亦份仃。”
听着这曲词,所有的人似乎走进了顾横bo的内心世界。
易寒最懂nv人心,所以他温柔,善解人意,时而谦让宽慰,时而放.dàng不羁,所以与他有jiāo情的nv子中,心中视他为情郎也视为闺中知己,便是向他倾吐愁言怨语,他既能听也能解,对nv子来说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妙人。
突然大厅一阵喧哗,易寒讶异看去,只见楼上走出来一男一nv两人,那男的看起来三十多岁,一身儒士装扮,再看他神情气度堂堂正正,颇有大家之风,此人正是与钱迁意、吴子业并称江左三大家的龚鼎,龚鼎为都察院左都御史,官至副三品,主要督察各地官员业绩,官虽不大当却颇有实权,督察江南一带,常住金陵。
再看那nv子,却生的庄妍淡雅,风度超群,发鬓如云,桃huā满面。正是有一面之缘的顾眉生,半年不见,看她眉目神态却是成熟了许多,看来这半年间却是经历了许多事情。
看来顾眉生刚才亲自接待龚鼎,这会龚鼎要离开却是亲自送他出mén。
有人看着龚鼎也有人看着顾眉生,众人忙于龚鼎打招呼,不称大人却称呼为先生,这也是龚鼎有话在先,并非公事,一律只称先生不称大人,他也是学子出身,自然希望文人与他亦师亦友,称大人就太见外了。
龚鼎看似有要事在身,也许在这种地方不便与人多做jiāo流,毕竟他身为朝廷命官,虽没有明令禁止,但常流连风月之地传出去总是不好,脸带微笑回应了几声便离开眉楼。
顾眉生一直送龚鼎到mén口,方才转身往楼上走去,厅内诸人忙起哄让眉娘来作陪,顾眉生从来没有这个习惯,自然好生劝说一句,只留下一缕香风。
陶谷等人痴痴的凝视着第一次见到的顾眉生,心中感叹风尘之中竟还有这等资质风流,仪容秀丽的nv子,要知道她的才名远胜于她的yàn名,赠予风流才nv再合适不过了,陶谷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倾慕,猛的起身喊道:“横bo请留步”。
(本来想分为两章,纵横的网络实在太差了,麻烦的是,肯订阅的人又如何会在乎这三分钱呢,所以也不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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