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戍边三年满身风雪终开窍(2 / 2)
就这样反复来去打发寂寞般的将自己北京城里知道的所有事情和人都是拿出来思忖咂摸的李夸父一想便就是整整三年,这三年的时间里李夸父除了日常的训练外所有的时间基本上便是想事看人了,恶趣味很重的有些疯魔有些变态一个挨一个的将整个连队的人都是分析了一遍,当然粗略浅显了太多。
其实北京城里这些外人看起来多么唬人的红二代红三代们一个个并不是应该多么的长袖善舞,城府深不可测的随便拎出去一个便是有祖辈马背上平定天下文治武功,那也实在是有点扯淡了。
宠命优渥的环境下比寻常家孩子面临的是更多的诱惑和压力,没有纨绔无能到不可救药已经很是难得了,至于些有真材实料能有番建树作为除了家中长辈的严苛要求外还真是和自己不懈努力分不开的!
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得与失,看似权势滔天富贵荣华的侯门将府内亦是步步杀机处处惊心,除了视野和起点和寻常人不同外,一起还是要靠自己打拼争取,要说什么家中铺关系走路子给举上了风光艳羡的位置,没有几把刷子到最后连自己怎么摔死的都不知道!
当年各地抄家关牛.棚的时候怎么没有人羡慕这些小崽子们呢?得失相当无关对错的!
不要去奢望后来渐渐学会并且爱上读报纸、准时守着看新闻联播的李夸父能是有多么励志的像人们想象中那样浪子回头金不换的准备做一番大事业的雄心壮志,一是的确闲的蛋疼无事可做,二是想起了爷爷总是嘟囔的笔杆子打死人,政治敏感性关乎生死,感觉着当年那个领着一帮子乱七八糟各色人等东窜西逃到最后就是不可思议的开了国的教员后来怎么就是三两篇文章鼓捣住玩弄了这么些个大虎人呢?
再到后来听家里人说那个小学胳膊给自己拽脱臼过,叫孙满弓的小兔崽子为情所伤一怒之下跑到内蒙古混黑去了,而且混得还有声有色如鱼得水,猛然惊醒这才起身认认真真的打量一圈自己身边的同龄人,公门修行的早就按时点卯的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攒资历去了,下海做生意的也是拿着七大姑八大姨那里弄来的批文天南海北的折腾捞银子了,至于一些从小读书读傻的书呆子也是多半留学的留学,搞科研的搞科研,真正坐吃等死继续纨绔不该的也不在少数,但是自己真的要和他们一样吗?
有个曾在二野做过参谋长、副政委的爷爷是什么概念呢,1977年那位一生波澜起伏三落三起的老人复出后无疑是如日中天气势煊赫的了,尽管后来邓.公裁军的时候拿自己的嫡系二野开了刀,那个动不动吃饭的时候顺手就脑袋上给一巴掌的爷爷不还是照样舒舒服服进了军委,后来过渡时期老爷子开始提倡退休放权,含义深刻非凡的中.央顾问委员会里不还是有他老人家一张椅子,这一点就连现在貌似注定要更上一层楼的另一个李家也是没有过的!
所以他李夸父没理由不好好珍惜先人的过往心血,再说的恶俗一些就是没有理由不发扬光大了!
戍边三年一生风雪回京后的李夸父第一件事就是看着那个一脸老人斑昏昏欲睡的老人家淡淡的说了一句:
“爷爷,以前是我胡闹不懂事了!让您操心了。”
冰血交割浑身枪眼刀疤的老人家明显一愣,浑浊的老眼睁开看着眼前面前算是磨砺出些军人铁血之气的孙子,花白胡须轻抖,慈爱的笑了笑,连声点头说好。
次日飞抵山西,三月之后与叔叔一起掀翻了山西百年世家陈家!阴谋诡计、阳谋邪术层出不穷,时而一鸣惊人,声动京华!
老爷子逢人便说:
“生子当如孙仲谋,我有个孙子也是不差了!”
在山西,李夸父遇到了一个十几岁年纪却和他一样有个奇怪名字的年轻人,陈庆之,陈家的长子长孙,初见时白面温润如玉,眉眼俊朗,气度斐然。
连李夸父这样性格极其乖张刁钻难改秉性的人都是忍不住轻疑一句:
“南朝小将陈庆之?一袭白袍万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