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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2. 江寒鲤视角(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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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妖录》

自己大概会成为话本里被人津津乐道多年的主角吧。江寒鲤被小坊主选中时,如实想到。

天呐,自己这么传奇的一生,做不了主角,还有谁能做?

她是顺流漂下的弃婴,寒冬腊月的,竟然没冻死她。这是看点一。

她是被渔民打鱼时顺手给捞起来的。和她一块儿被打捞上来的,竟然是春夏才会溯洄产卵的鲤鱼。这是看点二。

过了几年,本就有四个孩子的渔民家里发现,多养她一张嘴实在吃力,便将她在清坊买奴时顺手推销出去。这是看点三……不!这不是看点!

原因是,她长得这么美,竟然只被打发到后厨洗盘子!

更要命的是,她有极其严重的洁癖。在渔民家里时,她硬是靠一天洗五次甚至更多的澡,企图对抗屋内挥散不去的鱼腥味。

而在清坊后厨,可没条件更没时间养她这一身矫情病。虽然到处是水,但那都是涮锅水、洗菜水、脏水臭水油水!

她本就年纪小,再加上长得好,每次偷懒被发现,大部分情况下,说几句好听的,装个傻、撒个娇便混过去了。

直到那个色眯眯的酒糟鼻厨子想伸手摸她的脸。

被她狠狠踢了一脚的厨子气急败坏,油手一伸,就要把刚跑到门口的她拖回去。

就在这时,她遇见了未来的清坊坊主。小小的一个人,却木木的,一点表情都没有,像个失聪的。

这是看点三,也是花魁江寒鲤这个话本最大的看点。

因为她终于遇见了真正赏识自己美丽的人。不带色-欲、不带觊觎,只是单纯地欣赏她的人。

江寒鲤后来想想,怨不得自己前半辈子运气太好,又是被人捡回来一条命又是被坊主看上选去当花魁,其实是后半辈子的运气都流向了前半生。

比如现在,自己就要强忍着对身边男人酒肉-体臭的反呕,强颜欢笑为他们倒酒。

“薄悯,我今天可是专门来砸你场子的。”一位同样穿戴着王族标志的紫冠玉带、脸色虚亏的男人话是对薄王爷说的,眼是一直没离开花魁的。

薄悯直接就着江寒鲤端酒樽的手一饮而尽:“欢迎欢迎。”

在明摆着设宴炫耀的王爷身边,江寒鲤照旧很好地扮演着自己的角色。

姿态要跪身抬手,直颈垂眼;神色要波澜不惊,似笑非笑;行动要体贴之外,留有游离。

她可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所以符渡星那死人呢?!怎么还不来!

哪怕内心已经把从小到大听过学过的所有市井粗口编纂成了一部词典,江寒鲤表面上依然是八面风来纹丝不动。

还是那句话,她是脾气差,不是脑子差。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她还是拎得清的。

她也知道,比起玲珑筵来,今天的这场宴会最多只能算场家宴。玲珑筵上云集了全国各地的贵族巨贾;而今天这场,是特地邀请了上次玲珑筵因事未能赴宴的几位爵爷。

但如果这场家宴,自己没给薄悯撑足面子,到时候自己也得变成桌上的一道菜。她边想,边拢袖持箸,为薄悯夹了片鱼生入碗。

刚刚说话的人还在调侃:“薄悯,你今年这个,比起往年来,可真是霄泥之别啊。怪不得我们之前不得空,你还要特地再叫我们一次,你啊你。”

薄悯看着碗里的那片鱼生,闷笑了一声,说道:“伯宜,你这话可就没意思了。我怎么记得我成年礼上那回,你为了一个小歌姬,还差点在你爹面前直接打了我。”

被唤伯宜的男子闻言,脸色变了变,直接回呛:“那个小歌姬,是我早先便同那时的清坊坊主说好的,不准破身、要留给我作房中人的。谁知她自己瞧不上我这边疆封侯的,上不了你清侨王的金床,就要扒光了自己往你的床底钻!”

在场的所有人都撑不住,哄堂大笑起来。

另一位不知哪的王爷都快笑出眼泪来了:“我记得我记得!那时候叔父管得严,伯宜没见过几个狐媚的,一见到那小歌姬的泪眼,就找不着北。没想到最后,那小歌姬心比天高,竟然想抢花魁的风头,直接故意在薄悯面前摔倒,身上那点纱衣全落完了!哈哈哈!”

薄悯也笑个不住:“也不怪人家小姑娘阅历浅没装住,都是那几天被伯宜惯的,真找不着北,忘记自己是谁了。”

“什么叫被我惯的?真是自古真心多遗恨,伎子无情戏子无义,她一个出来卖的歌姬倒是两头都想占!”伯宜说着便气头上来,直接挥袖赶走旁边想为其倒酒的花女,自斟自酌开始喝闷酒。

“诶,后来那个小歌姬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打死呗。”

“让两个王爷为她当着那么多王公贵族的面掐起来,丢人现眼,她还想只被打死?我直接吩咐关观扔去老鼠妖窝里,下了死令让她必须拖满七天七夜,这之前要是人死了,

她也给我进去喂老鼠。”

“是上任清坊坊主吧?听说今年你们清坊换任了?你也就放放狠话啦,那时候要真把她弄死,谁来替你收拾清侨城这么多烂摊子?这几年,你们的税金亏空靠了多少清坊的补贴?”

“笑话,还她补贴我?没有我这块要山有山、要水有水、通衢要害的封地,它清坊别说一百年了,一千年过去也只能是个小作坊!再说了,清坊在本王的封地上做生意,缴纳税金本就是国纪地法!”

“好好好,我敬您清侨王一杯!”

江寒鲤马上伸手,准备倾壶倒酒。

在这个过程中,她外在的一切依然无懈可击,保持着作为侍筵花魁的克制端庄。

当看到长桌所有紫冠玉带的人举杯相祝时,她也很得体地立刻起身,退后两个身位。

他们闹出的动静太大。她起身时有些被惊吓到,发尾滑落了一根钗。

江寒鲤抬手制止了旁边要为她捡起的侍女:“不用。我自己来。”

她半背对着身后喧闹不知南北的贵族,照着无数个日夜训练出来的身体记忆,垂发屈膝,袍口微敞,明知身后所有的眼睛都在看自己,不经意地露出玉肩长颈。

她也知道,自己今天妆造极繁,除了面部颈部外,几乎没有裸-露的肌肤。

这么一点也够他们看了。

因而,确认没有任何人能看到自己正脸和侧脸的一刹那,江寒鲤原本一直无懈可击的表情瞬间狰狞起来,龇牙咧嘴到可怕。

她本来以为这行适合能逢场作戏又好逸恶劳的自己。

她错了。她不适合,她极其不适合。

阿观在今晚开宴前,同自己转述了薄王爷的话。大意就是她运气好,不用去做花瓶了,老老实实陪王爷睡就行了。

这他妈是运气好?还不如直接扎根王府后院当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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