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第 46 章(2 / 2)
钟琂的手箍着沈时因的腰,让人动弹不得。这岂止是不装了,他简直是条大尾巴狼,急不可耐地露出了狐狸尾巴!
钟琂并不否认,反而恍然道:“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人,那我如果不真做点什么岂不是亏大了。”
下一刻,细细密密的吻落在沈时因的脸上、唇边、脖颈和胸口。钟琂在亲吻的时候最喜欢捧着沈时因的脸,指腹还会有意无意地揉捻着,像在安抚什么暴躁的小动物。
沈时因浑身都被激起一阵战栗,她听见钟琂在她耳边说:“我还记得你以前最喜欢这个姿势。”
只不过那时候两个人都没穿衣服,结合得也更紧密。
沈时因轻轻地抽气。这事坏就坏在钟琂太了解她了,对她身上的敏感点已经到了了如指掌的地步,稍微碰一碰,沈时因就能不受控制地哆嗦。
“我想起来了,你还有另一个很喜欢的方式。”钟琂的声音带着些蛊惑,他几近虔诚地说:“我可以服务你。”
察觉到钟琂的手有隐隐往下的趋势,沈时因慌忙间按住他的手,颤声说:“你别……别这样。”
钟琂诧异地挑眉,“不想要?”
沈时因一个劲地摇头,语气坚定:“不想。”
钟琂舔了舔嘴唇,露出一点
若有似无的湿濡。这大概是在有意展示 他的生产工具。就像有时候会在街边遇见的热情推销员,下一句就要说出“包你满意,不行退钱”的话来了。
沈时因是个活生生的成年人,她当然会有感觉,会有欲/望,可如今节节败退之下的她反倒恨起自己为什么要有反应。
沈时因把脸埋进钟琂的脖子,发出呜呜咽咽的哭喊声。
钟琂没料到她会突然这样,心里揪了一下,拍拍她的背,小心翼翼地问:“你哭了?”
沈时因胡乱发出一大串崩溃的声音,像在哭,也像在说话。钟琂仔细听了半天,才听出她说的是:“你饶了我吧……”
“我又没有强迫你。”
沈时因仿佛抓住一条金科铁律,抬起了脸,“那你放开我。”
钟琂:“我不放。”
沈时因这次是真的有点想哭了,她咬起牙:“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
钟琂不仅没生气,反而好整以暇地问:“那你说说,我是什么样的人。”
“你是个要身边所有人和事都围着你转的人,你想要的东西必须得到手,你也不能接受心目中那条既定路线出现任何一点偏差。我就是你小时候的那个书包,因为没有摆在你想要的位置上,所以你要极力地纠正。”
钟琂专心致志地听完,思索一会儿说:“挺有意思。那你再讲讲,你觉得我为什么非要来招惹你?”
“因为你习惯了,你讨厌改变。你就像个上了发条的机器,每天吃一样的饭做一样的事,行驶在固定的轨道。你跟我根本就不是一类人,就像那张照片,”沈时因忽然抬手指向照片墙,“即使是几百人的合照,我也不敢和你站得太近。那些相隔着人山人海的距离就是我们现实中的距离。”
钟琂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张大桥开工时的合影里,他和沈时因的确隔得很远,可这又能代表什么呢?
钟琂回过头,目光变得有些复杂。他眼中的情爱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隐忍与烦懑,
“我回到一个从十岁起就再也没有生活过的国家,办当地的居住证和银行卡,下载所有需要的软件,适应那些酒局和人情世故,你觉得我不喜欢改变?”
这些变化对于钟琂来说当然需要大量心力和时间去适应,可这关沈时因什么事?总不可能什么都要她来负责。
沈时因嗤笑一声,满不在乎地说:“这下好了,你现在是不是又要说你回来是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