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肮脏的人（2 / 2）

林俞岁皱起眉，事情显然没有那么简单。

“你对他做了什么？”

秦涟没有回答。

这房间有一面单向落地窗，就在林俞岁的正对面，透过窗户可以看到下面的景象，但从外面却看不到里面。

秦涟在窗前负手而立，看着下面混乱的人群--奢侈、糜烂、□□。

“在这种地方，岁岁知道最不缺的是什么吗？”

林俞岁没什么心情回答他那什么具有情怀的大道理问题。

“这种地方啊，最不缺的就是钱，C城首富又怎样，落魄乞丐又如何，你看这下面的人，他们都是一样的，一样的污秽肮脏。”

林俞岁不知道秦涟说这话干什么，抒发情怀？还是嘲讽他自己肮脏？

林俞岁丝毫不让：“秦总是在说自己脏吗？”

秦涟浅浅一笑，背对着落地窗：“在这个泥沼里，有谁是干净的？”

“咳咳咳--”

咳声打断了两人的对峙。

肖庭突然弯起身体剧烈的咳起来，咳出血的顺着唇角蜿蜒流下。

秦涟不甚关心的分给肖庭一个眼神：“看来岁岁考虑的时间不多了。”

“你给他喂药了！？”林俞岁能想到的只有这个可能。

“是啊。”秦涟根本没想否认，“对于不听话的狗，给点教 训不是应该的吗。”

“你……！”林俞岁说不出反驳的话，空气在一瞬间安静下来。

肖庭手脚被束缚住，因剧烈的咳嗽以一个十分扭曲的姿势瘫倒在地上。

六六刚想过去踹秦涟一脚，突然感到一阵奇异的波动。

他一瞬间就将视线盯到瘫倒在地的肖庭身上。

肖庭眼睛眨了眨，变得空洞起来。

主……主系统！？

“宿……宿主！”

六六还没来得及喊林俞岁注意肖庭，肖庭就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手脚上的绳子在一瞬间脱落，时间像是在这一瞬间静止了。

秦涟拿起的酒杯停在空中，倾倒而出的酒也像凝固了一般。

“这……这是怎么回事？”林俞岁站起身来，这个空间里似乎除了自己和肖庭、六六，其他人都僵在了原地。

“初次见面，你好0226号宿主，我是众世界的主系统，很高兴见到你。”

0226号宿主？林俞岁记得当时六六说他自己是系统0226，现在怎么变成自己是0226了？

六六戳了戳林俞岁，将她的思绪拉回来：“你……你好。”

“请不要紧张0226，我到此只是想提醒你，该世界由于能量供应问题，将在能量耗尽之后粉碎，若宿主与系统不愿与分世界一同湮灭，需尽快完成任务。”

“等……等一下，我有一个问题。”

“请问，0226。”

“我听六六说，主系统想要把权力分出去，那如何能拿到主系统分出的这部分权力？”

“宿主！”六六知道林俞岁想要这份权力，但他没想到林俞岁会直接问。

“哦？”主系统似乎对林俞岁提出的这个问题很有兴趣，“0226，你是想要得到这份权力吗？”

“是的。我该怎么做？”林俞岁没有任何遮掩，大方承认了。

主系统操纵着肖庭的身体转向那面落地窗，看着下面静止的正狂热着的人们。

“你是第一个这么问的，0266。”

“关于这个问题，我只能说希望你能找到答案。”

“系统陆鎏应该说过，想要拿到那份权力的标准是积分和任务完成度，0226，你是一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的。”

六六是这么说过没错，但是……

“六六是这么说过没错，这样的前提是我们能够正常完成任务，但现在您告诉我们需要加快任务进程，您不觉得这对我们来说有些不公平？”

肖庭眯着眼，可以明显的看出主系统因林俞岁的话脸色变得不悦。

“那你想知道什么？”

林俞岁就是再等这句话。

“我想知道，主系统选择分出权力人选的具体标准到底是什么。”

因时间的静止，一

切都变得安静，甚至连呼吸都要淹没在这片寂静中。

“这也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想知道我当然可以告诉你。”

“--只要能活着离开分世界，都有资格成为主系统权力分配的候选人。”

“活着出去是什么意思？”

主系统笑笑，食指抵在唇上：“0266，你问的有些多了。”

“你想知道的，已经得到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