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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沈荻安居然突然给她东西。
温穗的身子僵了僵,低头小心看着那鲜嫩的绿色,思考这是不是耍人的新把戏。
见她没动静,沈荻安不快:
“你收着啊?”
“不用。”
“你借我了笔,我给你点东西是应该的。”
温穗摇头,不认可这个逻辑:
“我不用的。”
“我不喜欢吃蛋糕。”
这句话是她随口撒的谎,试图用这个理由拒绝沈荻安。
“不喜欢吃也留着。”小霸王强词夺理道:“这个好吃,你吃了就知道了。”
他主动送东西,哪有对方不吃的道理,真是不识好歹。
温穗无奈,不愿再跟他争执,小声说了句“谢谢”,把那蛋糕收下,放在桌肚里了。
这下沈荻安才满意。没毛病,她果然没在和他置气,事情就该都往他舒服的方向发展。
—
第一次月考,在星期一如期举行。
京海中学的考试按名次分考场,温穗没参加上学期的期末考,自动被分在最后一个考场最后一位,和坐同一个考场第一个的沈荻安对角相望。
早上出门前,温禾专门鼓励过温穗,叫她不要紧张,按以前在家乡那样好好发挥就行,新题型无论考出什么成绩都别丧气。
被学霸哥哥鼓励一番,温穗确实放宽心了不少。上午的语文不是她擅长的科目,她放平心态认真答题,阅读有点难懂,耗时间多,留给作文的时间只剩半个小时,得亏她前几天临时抱佛脚背了素材,总算赶在交卷铃声响起前的几十秒写上了最后一个字。
“都写完了吧?温穗。”
走出考场下楼时刚好碰见从第二考场出来的唐栀予,她热情朝她挥了挥手:
“这次题量还挺大。”
“勉强写完了。”她微笑松了口气,刚想问她去不去吃午饭,突然感觉小腹有点隐隐作痛,算了算日期,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温穗尴尬地低下头,果然是生理期,而且来了有一会了,或许是考试太专注,她才压根没注意到这点。此时蓝黑色的校服裤子上都已经染上了一小片深色的、不起眼的痕迹。
唐栀予立刻赶她去处理:
“你先去洗手间,我帮你拿卫生巾。”
温穗去厕所一看,量比她想象中得大,内裤上一片鲜红的痕迹,既明显又难受。唐栀予听闻立刻建议道:
“你这样下午考试是不行的,打电话让家里人给你送衣物来吧。”
温穗顿了顿,想到沈茗安和温禾今天去了邻市参加一位同学的婚礼,要晚上才回来,果断摇了摇头:
“我家里人不方便。”
“就这样吧。”
“那怎么行?”唐栀予摸着下巴想办法:“要不这样吧,我有个住读班的朋友,应该有多的校裤,我帮你找她借一条,裤型卫生巾她宿舍应该也有。”
事实证明,女孩子在这方面的共情能力简直无人能及,不出五分钟,唐栀予就拉着温穗去了间住读生的寝室,裤子、卫生巾、暖宝宝和红糖姜茶都准备好了。
“你弄完以后在这休息吧,东西不急着还我。”好心的陌生女同学安慰她道:“别不好意思。”
“谢谢。”
温穗感激地接受了她的好意。她一向有痛经的毛病,此刻腹痛感如潮水般袭来,吞下布洛芬后,她缩在床上沉沉睡去。
直到自己定的闹铃声响起才起来。
身体缓解了不少,她还要继续参加下午的数学考试。光顾着休息,温穗根本没来得及吃中午饭。这个点食堂已经不提供饭菜了,小卖部太远,温穗回到座位上,想随便吃个苹果充饥,打开抽屉,正好看见沈荻安昨天硬塞给她的那块蛋糕。
看了下保质期,没坏。
温穗不再纠结,果断将它吃掉。
下午的数学是温穗最擅长的科目。
帝都的数学题几乎难不到她,提笔在草稿纸上飞速演算着,不到十五分钟八道选择题就都做完了。
温穗挪动草稿纸,打算继续跟填空题开战,紧握着笔,脸上却觉得莫名地痒。
和被蚊子咬是不同的感受,她奇怪地拿着反光的笔盖照了照,发现原本白净的脸上瞬间起了好多个红疹子。
不止脸上,胳膊很快也中了招。
她尝试着想先完成考试,却变得呼吸急促,嗓子被掐住般得疼,身体开始发颤。
下一秒,监考老师发现了她:
“这位同学,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