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章 适赴金陵。 -(2 / 2)
“大姐姐,还未恭喜你呢,你终于如愿了。”宁采苓举止之间透露出一股恬静,她语气轻柔道。
宁采蘩同宁采苓一番叙旧,偶然间谈起儿时趣事,两个人面面相觑,捂嘴偷笑起来。
“小姐,茶来了。”锦儿走进来,为宁采苓倒了一杯热茶。
宁采苓拿起啜一口,她的目光不自觉地扫向了宁采蘩还未梳完的头发。
“让你见笑了。”宁采蘩察觉了到她的目光,面带羞赧道。
宁采苓摇头,她放下茶杯,轻笑道:“对了,此次来我给你带了礼物。”
“你这么客气做甚?”宁采蘩神情惊讶道。
“自然是贺礼啊。”宁采苓转头,她低头吩咐侍女几句,接着侍女从袖中拿出一个雕刻精致的木盒子。
侍女垂头,双手递到宁采蘩面前。
“这怎么好意思。”宁采蘩受宠若惊地看向她。
“你快打开看看。”宁采苓笑道。
宁采蘩伸手,轻轻地揭开木盒子的盖子,便见里面躺着一枚玉钗,一瞧便知价值非凡。
“这太贵重了。”她转头,犹豫道。
“你不必不安,这可是我的一片心意,旁的人还没有呢。”宁采苓劝道。
宁采蘩闻言拿起玉钗,只见其由白玉制成,发出温润的光泽,但这白玉呈扇状。
“这雕得是何物?”她疑惑道。
“是鱼鳞。”宁采苓答道。
“鱼鳞?”
“此玉是照着锦鲤的鳞片雕刻的,听闻能带来好运呢。”宁采苓见她疑惑,便耐心地解释道。
“多谢。”宁采蘩由衷地感谢道。< /p>
“先别急着谢我,你把这玉钗放到日光下还能有奇效呢。”宁采苓故作神秘一笑。
宁采蘩不知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遂起身走到廊下,她将玉钗放在日光下,只见原本色泽温和的白玉霎时发出耀眼的金光,令人眼花缭乱。
“这……”她一惊。
宁采苓站在她的身后,笑道:“此钗是我因缘巧合之下所得,今日特地献给大姐姐,你可还喜欢?”
“喜欢。”宁采蘩神色欢喜地瞧着玉钗。
玉钗在日光下闪烁一下,鱼鳞形状的白玉有着细腻的纹路,层层叠叠,犹如波浪一般起起伏伏,十分夺目。
“时辰也不早了,不如让锦儿为你梳头?”宁采苓勾唇,提议道。
宁采蘩闻言颔首,转身回屋。
宁府吵闹了整整一日,宴席总算是结束,赴宴的宾客门则起身向宁员外告辞后离去。
宁采蘩站在宁员外身边,脸都要笑僵了。
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宁员外和宁采蘩一同转身回到前厅,他问:“采蘩,明日你便要离家,行囊可收拾得差不多了,所需的东西可别落下了。”
“爹,您放心,锦儿都帮我收拾好了。”宁采蘩走过去,替宁员外捏肩。
“孩子,你一人在外头我也不放心,不如多派些人跟着你?”宁员外满脸的不舍,语气担忧道。
“有锦儿就够了。”宁采蘩一愣。
“锦儿一个小丫头,也不会拳脚功夫,等真出了事岂不是任人宰割?”宁员外忧心道。
“那听您的,不过也不要太过招摇,反而不妙。”宁采蘩思索片刻道。
“你说得也对。”宁员外点了点头,他沉思道,“不如叫孟东那小子跟着你?”
“孟东?”
“他是管家的儿子,这些年来也是忠心耿耿,爹觉得他不错。”宁员外说。
宁采蘩自然没有任何异议,便点了点头。
翌日。
宁员外一行人将宁采蘩送至城外的渡口处。
宁采蘩在锦儿的搀扶下走下马车,她看向宁员外,眼神中满是不舍,轻声道:“爹,女儿今日走了,您在家一定要照料好自己,待女儿学成归来,定在您跟前侍奉。”
宁员外不禁老泪纵横,他点了点头,道:“爹明白,你也是,在外头切莫苦了自己,凡事都小心。”
宁采蘩淌下泪来,心中涌起一股刺痛,而一旁的锦儿也偷偷地抹着泪。
“采蘩,有空就给家里写信。”宁夫人走上前来,
满脸泪痕道。
“娘,我会的,您和爹保重身子。”宁采蘩啜泣道。
宁采薇拿起帕子将泪水拭去,她轻声道:“姐姐放心,我会照顾爹娘的,你安心去吧。”
宁采蘩闻言轻轻抱住宁采薇。
宁采薇伸手回抱,她敛眸,眼底压抑着浓烈的恨意。
姐妹二人松开彼此,各自互诉着不舍。
“天色不早,女儿该离开了。”宁采蘩止住哭意,她拜别宁员外众人,接着转身上船。
锦儿和孟东跪在地面上,向宁员外和宁夫人磕了一个头后,便跟着宁采蘩上了船。
宁采蘩站在船上,她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岸上的众人,心中满是难以割舍的情感,她的胸口好似被堵住了一般。
船夫松开缰绳,他趁机抬头看向了岸上的宁采薇。
宁采薇一颗泪珠滑落,她与船夫对视片刻,缓缓地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