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边陲小镇(1 / 1)
天南边陲之地,有一座挺拔的青色大山绵延数万里,此山名为两界山,是天南与蛮荒的自然分界线。
大山南侧属于蛮荒之地,居住着无数的妖兽和蛮荒部落,蛮荒与人族语言不通,文化差异极大,长期以来都处于敌对状态。
大山北侧是人族的势力范围,居住着大量凡人和修士,有大小修士宗门数十个,曾经的主导势力以降兽宗为主。不过在降兽宗被其余三大宗门围攻覆灭后,这里已经成为了三大宗门的地盘,各个宗门和修仙家族早已在暗中纷纷找到了新的依附势力。
在两界山中部某山脚处,有一个繁荣的凡人小镇名曰半山镇。此镇地处栖凤国与半山国交界处,再往南便是蛮荒森林。因为地理位置优越,过往行人络绎不绝,甚至许多修道寻仙之人也常在此地落脚。
此时正值晌午时分,虽然只是初夏时节,天气已是十分炎热,湿润粘稠的空气扑打在行人脸上,给人以燥热烦闷之感。
在小镇中心街道旁的一处简易茶铺内,有三男一女正在品茶闲聊着。其中一位方脸大汉低声说道:“诸位师兄,你们可否听闻消息,据说上宗会指派一位新的主事来接替现在的令长老,不知新主事是否如令长老一般宽厚仁慈,若是苛责暴戾,那我们这些小宗门的处境可就糟糕了。”
“是啊,听闻与我们实力相当的鼎炼门,就因为新依附的闪灵宗长老贪财好色,宗内的女弟子苦不堪言,好多处子都被此人抓去成为了鼎炉,甚至就连镇宗之宝天王鼎也被那位长老抢了去。”头戴面纱的女子声音有些发颤的补充,好似联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
这时,那位胡子花白的老者马上厉声打断道:“师弟师妹快住口,休要妄议上宗安排。我们与其他宗门不同,在降兽宗未被铲除时已是上宗的附属宗门,这些年来更是得到了上宗的不少好处。若不是有上宗照顾,我们还不知在哪个深山老林过着清苦的散修生活。”
“掌门师兄说的有理,上宗行事向来以仁义为本,行走在外的弟子也多是行侠仗义之辈,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其他的不必太过担心。”那名瘦高的年轻人顿了顿后,继续补充道:“倒是此次围捕火烈熊诸位可要格外小心。据说那只妖兽已经是三阶巅峰,一身防御神通强大无比,我们耗费大量资源才得到此妖兽的巢穴所在,此行只许成功不可失败。”
“火烈熊的熊胆是上好的火属性炼丹材料,这只三百年的熊胆再加上一些珍稀药材,想必能帮掌门师兄换上一枚结道丹了吧。”蒙着面纱的女子有些期许的说道。
那名白须老者闻言,对着其余三人拱了拱手,感激的道:“此行就仰仗几位师弟师妹了,他日若能侥幸结丹成功,必报今日大恩。”
方脸大汉忙打断道:“掌门师兄何必如此,我们四人同生共死这么多年,靠的就是互相照拂。再说,当年师兄若不是为救我们深受重创,想必以你的资质早已进入结丹期,又何来今日之事。”
“不过师兄也不必过于忧虑,我们为了猎杀此妖兽已经准备了数月之久,不说万无一失也是十拿九稳事。待今夜此妖兽放松警惕后,我们便开始动手……”那名瘦高年轻人说完就开始在桌面上指指点点,与其他人商议起今晚的行动细节来。
入夜时分,蛮荒森林深处一石窟旁,有四名修士正布置着一种不知名的厉害阵法,他们正是白日在小镇上秘密商谈的四人。几人敛气凝神各自小心的忙碌着,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后一阵青光闪过,阵法成功布置完成。
随后那名瘦高年轻男子从灵兽袋中放出一只翎羽鲜红的肥大野鸡,将其丢于阵法中心。据说红翎野鸡是火烈熊最爱的食物之一,显然他们是想利用这只野鸡将妖兽引入到阵法中。做完这一切后,几人进入阵法内消失不见。
红翎野鸡一开始还只是在阵中四处踱步,熟悉着周围的环境,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开始变得焦躁不安起来,特别是看向洞窟的方向时,眼神里总是露出深深的恐惧。
就在这时,突然一声巨大的熊吼声传来。洞窟入口处,一只身高十余丈、双掌上包裹着赤色火焰的巨熊咆哮着走了出来,它一眼便见到了远处的红翎野鸡。在犹豫了片刻后,便小心翼翼的朝它走了过来。红翎野鸡一见到火烈熊便吓得浑身发抖,立刻把头埋进了土中。
火烈熊在距离红翎野鸡二十丈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它仔细的打量着周围,眼中露出些许疑惑神色。不过在反复确认没有其他妖兽存在后就再也忍耐不住,滴着口水朝着红翎野鸡走了过去。
红翎野鸡只是普通的一阶妖兽,自然不是三阶妖兽火烈熊的对手。几番挣扎后就被火烈熊扭断了脖子,大口颐朵了起来。
饱餐一顿后,火烈熊拟人化的拍了拍肚子,站起身就准备回转洞府。突然间,它眼睛一瞪,表情变得十分痛苦,两只熊掌捂着肚子在地上不停的翻滚,仿佛极为难受一般。
原来那几位修士在红翎野鸡的体内下了专门对付火烈熊的剧毒,此刻正好发作了起来。四人中的老者见状大喜,爆喝一声:“一起出手
,杀了它!”
一时间,各色法器朝着火烈熊攻了过去,火烈熊仗着皮糙肉厚的防御力勉强的抵挡,不时的也会从熊掌中发出几道火焰刀袭击众人,不过却被他们依仗阵法之力灵巧的躲开。
一只相当于人族筑基期巅峰的妖兽在身中剧毒的情况下,面对四位同位筑基期的人类高手自然是凶多吉少,被杀掉只是时间问题。
几人见大局已定,相视一笑后更是抓紧了攻势。毕竟这是在遍布妖兽的蛮荒森林,多待一刻便多一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