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1(1 / 2)
《[排球]请选择你的幼驯染》
从JR千驮谷站走出来,映入眼帘的就是东京体育馆。g。
我朝着天空摆摆手,急忙撤回刚才的话。
——“努力”吗?
是啊,该做的已经做了,对于对手的研究和对策已经很到位了,今天的状态也很好。
接下来,只需要下好每一手棋。
“那么,我去了!”
我松开与他紧握的手,迈着轻快的步伐踏进将棋会馆。
石川未央奈,20岁,职业是女流棋士,两冠,奖励会三段,接下来的目标当然是——职业棋士。
1、
如果要解释我和佐久早圣臣之间的关系,那就要追溯到我们出生之前了。
我们俩的母亲恰巧在同一家妇幼医院待产,并且闲聊后发现,父亲之间竟然还有生意上的往来。
于是顺理成章的,在同一家医院,前后两天出生的我们,成为了青梅竹马。
顺带一提,我才是姐姐。
不过圣臣他从来没喊过我“姐姐”,但他同样也没有喊过,与他有着血缘关系的表哥——古森元也为“哥哥”。
这么一想,心里就平衡了。
要说我对佐久早圣臣最初的印象的话……呀,那可真是个麻烦的家伙。
洗手要洗到三分钟、递给他的东西都要仔细再擦拭一遍、吃饭认真咀嚼三十次、吃完饭后还要及时漱口……种种,现在看来都严格的生活习惯,在当时普遍都玩到灰头土脸的小学生中可以说特立独行。
所以他才一直都没有朋友。
“就让人美心善的我来做你的朋友吧,圣臣!”
我站在他的桌前,拍拍胸脯,一本正经地说。
而佐久早圣臣仿佛没听见一般,依旧认真写着国文作业。
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半晌,他才收起笔,合上本子,抬起头看向我。
“你不是也没有朋友。”
他平淡的话语直戳我心窝,我大声反驳道:“只是学校里没有而已!!在研修会我有很多朋友的!”
研修会,指的是将棋研修会,是将棋联盟给有意提高将棋水平的青少年开设的培训机构。
小学一年级时,学校组织我们去将棋会馆参观学习。
在其他同学眼中,那天只是看着三十二个相似的棋子在棋盘上乱动,听着枯燥的讲解和棋子落下的声音,连日记都写不了几行字。
而我却自那天以后,心甘情愿地将三分之一的人生都交给了将棋。
目标当然是——职业棋士。
于是我加入了研修会,每天开始认真地研究棋谱和诘将棋*的题目。
也因此,我和周围同学的共同话题几乎为零。而他们主动来约我课后出去玩,我也因要研究将棋多次拒绝邀请。
久而久之,她们就不会主动来找我了。
但和佐久早圣臣不同,向来擅长交际的我,虽然和同学们处不成亲密的好友,但平日里闲聊几句的对象还是有的。
至少一周前是这样的。
转折点是一周前的林间学习。
最后一天晚上,班里一半同学约好出去探险,而当时正在认真看书的我自然没有被邀请。
结果他们被发现后,老师严厉惩罚了几个组织者,并表扬了留在宿舍的同学。
那几个组织者就是往常和我关系还不错的同学。
那次事后,他们就认定了所有留在宿舍的人都是“叛徒”,把我们拉入了“黑名单”中。
最终,我也成了“没有朋友”的一员。
和圣臣一样。
我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他:“你和元也今天是要去排球俱乐部吧。到时候放学我们一起走呗。”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毫无波澜的目光仿佛把我一眼看穿。
果然,他轻声道:“自欺欺人。”
“你那么认真地学国文就是为了损人吗?!”
2、
虽然佐久早圣臣嘴上嫌弃,但放学后还是放慢了收拾东西的速度,等着我和他一起走(但他不承认是在等我)。
走出教室的时候,古森元也已经背好包等在门外了。
他看见我,认真地问:“你今天真要跟我们一起去打排球吗?未央奈。”
“嗯。”我点点头,“妈妈说我老是待在家坐着看书下棋,对身体不好,所以让我跟你们一起运动运动。”
古森元也:“那以后我们可以一起做传球练习。”
佐久早圣臣:“她能不能把球打起来都不好说。”
古森元也:“打起来还是很简单的吧,就算是未央奈,应该也……”他话说一半,忽然转过头认真打量起我,“应该没问题吧……?”
我:“不要用反问句啊!”
太过分了,这两人!
明明元也平时那么温柔,都是被圣臣带坏了!
不过他会有这一疑问,正是出于对我的了解。
我虽然身体健康,体力和耐力也还不错,但是对身体的支配能力非常差劲。以跳绳为例,绳子甩下时,我的脑子里虽然想着该跳了,但脚却总慢上一拍。足球也是,明明都能判断方位和走向,却总是踢空。
真·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啊,不过我还是会跑步的,这应该是我唯一“擅长”的运动了。
我们三人一起走进排球俱乐部。纯新手的我被志愿者带着参观体验,而圣臣和元也则在教练的指导下开始热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