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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相逢何必曾相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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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得没有回答李东从的问题,别说他看不出来大局的走向,就算能,他也不会说。关得直接就转移了话题:“有件事情我想请教李主任一下,我和月清影要合作开一家古玩店,在选址上面,现在拿不定主意,是落在丛台区好,还是滏阳区好?”

舞台

月清影就将月国梁走后的事情描述了一遍,说着说着,她忽然想起了关得特意提到了月国梁鼻子上的伤痕一事,就说:“爸,关得好像对您脸上的伤痕很感兴趣,问了个详细。”

“哦?”月国梁兴趣大增,“他怎么说?”

“他没说什么,就是讲一个韩信的故事,说是韩信的后背是帝王之相。对了,他还说您的背影伟岸,有龙行虎步的气势……”

“我的背影,韩信的后背……这个关得,不是官场中人胜似官场中人,打的是什么哑谜?”月国梁自言自语地说道,站起身来,背着手在客厅里走了几步,又坐回到沙发上,沉思不语。

过了半天,月国梁猛然一拍沙发:“好小子,真有一套,他怎么就说得这么准?”

月清影和苏姝娥吓了一跳,苏姝娥拍了拍胸口,嗔怪说道:“老月,你别一惊一乍的好不好?都一把年纪了,怎么一点儿也不老成?”

“这个关得是个人才,影儿,你千万要抓住了,别让他跑了。”月国梁想通之后,喜形于色。

月清影小声嘟囔了一句:“大活人怎么能抓住?”

关得等月清影走后,本想从一碗香的旁边绕道去桃花居,谁知刚下车就遇到了熟人,而且还不是一个人,是三个人。

如果说黄素琴和黄素素的到来还不让他惊讶的话,木锦年的出现,就让关得小吃一惊。

黄素素一见关得出现,就高兴地迎了过来:“关哥哥,你去哪里了,我等你半天了。刚才送你的车很眼熟,是不是月科长的车?”

黄素琴“哼”了一声:“当然是月科长的跑车了,关得现在是春风得意,香车美女……”

木锦年依然是彬彬有礼,露出绅士般的笑容,说道:“关兄弟,祝贺你和月清影成为好朋友。清影是个好女孩,她以前对我有过误解,希望你能让她重新面对人生,重新燃起对生活的希望。”

关得哈哈一笑:“锦年兄,你的话太多了,我和月清影只是普通朋友,在一起也是有事情商量,你别想岔了,更不用想远了。好吧,你来找我,有何指教?”

木锦年用手一指一碗香:“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我专程来找你,关兄弟,这可不是你的待客之道。”

关得笑了:“既然这么说,当然要请锦年兄坐坐了。请!”

黄素素来到关得身边,悄声对关得说道:“关哥哥,我不喜欢他,笑得那么假,一脸虚伪。”

现在才是上午9点多钟,一碗香刚刚开门,还没有对外营业,关得领几人进去,直接就到了楼上的雅间,让人上了茶水。

几人坐下之后,木锦年才觉得场面有点尴尬,黄素琴和黄素素在场,有些话不好说出口。正好碧悠听到消息,推门进来,她叫走了黄素琴和黄素素,才给关得和木锦年留下了空间。

不过碧悠的眼神不对,看木锦年的时候充满了敌意,似乎恨不得立马赶走木锦年一样。关得注意到了碧悠的异样,心想难道出了什么问题不成?

碧悠一走,木锦年也不绕弯,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来是向关兄弟请罪来了……”

“什么意思?”关得心中一沉。

“毕爷不久前和何爷见一面,你也知道师兄弟十几年没有见面,一见面就难免切磋几下。毕爷一不留神打伤了何爷……”

“什么?”关得一听之下,大惊失色,拍案而起,“毕问天!”

“关兄弟别激动,何爷伤势不重,没有大碍。”木锦年一脸悲凄,“何爷算是我的师伯了,我也不想何爷受伤,但切磋功力难免会有误伤,我特意登门替毕爷向何爷赔罪来了。毕爷说了,后天在鲁菜馆摆席,一门师兄弟,两支四弟子,一共六人坐在一起,事情摆到台面上,一次说个清楚。这是请帖,一共三张。”

木锦年恭恭敬敬地拿出请帖,双手递到了关得面前。

“何爷同意了?”

“同意了。”

关得接过请帖:“好,请帖我收下了,锦年兄,我要去看看何爷,对不起,就不送你了。”

木锦年起身就走:“请帖送到,我就放心了。替我向何爷问好,他老人家有什么需要,就吩咐一声,我一定照办。还有,关兄弟,我和月清影的事情你别往心里去。其实当年她就是年轻冲动,对我单相思,我和她根本就没有谈过恋爱,甚至我都没有请她看过一场电影。她约我几次,我那时也是自我感觉良好,不想让别人觉得我想找一个副市长千金,就很不客气地回绝了她。也许是她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又或许是她太要强,没有被人拒绝过,从此以后,她就一直单身到现在。到底她是怎么想的,我也说不清楚。”

不管木锦年是出于什么目的,他刚才的一番话说得到是十分真诚,似乎确实想解释清楚他和月清影之间的关系。关得只是笑了笑,并未接话。他和月清影之间,只有合作而没有感情,不劳木锦年费心和操心。

送走木锦年,关得急忙赶到桃花居,推门进去,见碧悠和黄素琴、黄素素聊得十分投机,俨然一见如故,大有成为好友的迹象。

碧悠藏不住心事,她的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见她还能和黄素琴、黄素素聊天,就证明何爷的伤势并不要紧。

“何爷……”关得只简单一提,有黄素琴和黄素素在场,不便深说。

“何爷在方外居等你。”碧悠脸色平静,“你先回去看看,素琴和素素由我陪着就行了,中午再一起吃饭。”

关得应了一声,向黄素琴和黄素素打完招呼便走了。他也知道黄素琴和黄素素来一碗香找他,除了黄素素报考志愿的问题之外,不会有别的什么事情。

到了方外居,关得一推门就见到何爷正在院子中劳动——松土、平整、施肥,正在为春天的播种做最后的工作。

“人误地一时,地误人一年,一年之计在于春,到了播种的时候了。来,关得,帮我一把。”何爷神采奕奕,哪里有丝毫受伤的样子。

关得长出了一口气:“何爷,您没受伤?”

“身体没伤,有伤也是心伤。”何爷摇了摇头,问道,“你见到木锦年了?以我对毕问天的了解,他肯定会郑重其事地送来请帖。”

关得点头,将刚才和木锦年见面的事情说了出来,不解地问道:“木锦年为什么非要说您受伤了?”

“真假难辨,不如不辨。”何爷笑了,“我和毕问天过招的时候,故意露出了破绽,让毕问天误以为我受了伤。原本我只是想试探他一下,没想到他信以为真还告诉了木锦年,由此可见,毕问天还是不改以前好大喜功的性格。”

原来是何爷略施小计,关得放了心,至少在心计上,毕问天比何爷稍逊一筹。

随后,关得又将他和月清影之间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何爷。

何爷听了,微微点头,拿过锄头挖坑,让关得播种:“院子里种点向日葵,可以增加阳气。对了关得,一会儿出去,身上不管带了多少钱,遇到第一个乞丐,全部给他。古玩行10%的股份,是飞来的横财,如果你不施舍财物化解的话,会从别的地方来平衡,万一生一场重病就不值了。还要记住,从现在开始,只要上街见到要饭的,见到一个,就要施舍一元钱。世上的道理就是这样,舍得舍得,先有舍后有得。”

“嗯,我记下了。”关得很虚心地聆听何爷的教诲,“我对月国梁的评定,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对和不对,并没有绝对,人的命运始终在变化之中,他信了你的话,真那么一转身,而且力度大小合适,或许事情就成了。他不转身或是转身的力度不对,事情也许就另有转机。”

“以后和月家打交道,坚持什么样的原则?还有,月家是不是我去市一院的转折点?”关得疑问很多,想一口气向何爷请教个明白。

“呵呵,你不要偷懒,事事都要我教你,你怎么出师?”何爷哈哈一笑,“你要有自己的主观能动性,遇到事情,自己决定。月家是你在市一院的转折点,但还不是你去市一院需要打开的局面。”

关得一早也不认为月清影是他去市一医院的最终目的,但在月清影提出和他合伙并且他也终于进入了副市长月国梁的视线之后,他改变了看法,认为月清影也许还真是他在市一院担任护工的终极目标。

他不由不解地问道:“难道说,一个市一院,还会有更大的人物登场?”

“关得,你不要小瞧自己,副市长是不小的官儿,但和你今后有可能呼风唤雨的命运相比,副市长只是你前进道路上的第一个舞台。至于有没有更大的人物登场,慢慢等,细心看。”

李东从是区政府主任,科级,是跳板,副市长是副厅级干部,是舞台,在以前,他们都是关得需要仰视的人物。现如今,他才迈出成功的第一步,还没有将成功抓在手中,在何爷的眼中,他的天地已经开始无限广阔了,不由他不暗暗激动。

就是说,他的命运在遇到何爷时陡然转了一个大弯,现在已经一马平川,而前方更是风光无限。

“来,浇水。”何爷打断了关得的遐想,递给他一个水瓢,“种下种子不用心呵护,一样没有收获。万事开头难,但既然已经开头了,就得好好经营下去。”

“是。”关得接过水瓢,耐心地从水缸舀水,一瓢一瓢地浇灌土地。种下的是希望,浇灌的是未来,付出的是辛勤,收获的是成功。

中午时分,关得和何爷一起来到一碗香吃饭,由关得、碧悠、黄素琴和黄素素四人作陪,何爷心情大好。人老了,再是高人也喜欢热闹,何爷就一时多喝了几杯。

黄素素紧挨着关得,她不停地问东问西,问兴元大学的住宿、校园环境,还征求关得的意见,到底报什么专业好,等等。黄素琴则和碧悠一起陪何爷说话,对何爷,黄素琴大感好奇,问了许多稀奇古怪的问题,她的幽默和口无遮拦的性格,逗得何爷哈哈大笑。

何爷现在轻易不再为人看相推算,更不会主动开口点评,但今天他破例为黄素素指点了一下迷津。

“去兴元大学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毕业后就留在下江工作,发展的机会多,空间大。下江是经济中心,以后想要做一番事业,可以将下江当成一个中心点。文能安邦武能定国,安邦则南下下江,定国要北上京城。”

何爷的话,似有所指,关得暗暗品味。他知道何爷的目光比他长远,以他目前的境界,具体到一人一事也许还行,但要放眼今后的大势和发展方向,还远比不上何爷对时局的把握。

不过对于何爷也赞成黄素素去下江的想法,他还是十分高兴,至少他为黄素素指明的方向没有错。在最近一系列的事件中,他沉着应对,步步为营,而且还是在何爷不在的情况下自己做出了正确的判断,就说明他大有进步,学有所成。

黄素素本来还犹豫要不要去下江,主要是她担心考不上兴元大学,何爷一句话打消了她的疑虑:“不要紧,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就只管学习。报考志愿的时候,就只管报兴元大学一个志愿。要有必胜的信心,有一句话不是说——制心一处,无事不办?”

黄素琴插了一句:“要不要拜一拜文昌帝君?”

文昌帝君为民间和道教尊奉的掌管士人功名禄位之神,各地基本上都有文昌帝君庙。

“呵呵,拜拜也无妨。不过在拜文昌帝君之前,先拜拜自己的父母,效果更好。相传文昌帝君是位孝子,他最喜欢人间尽孝之人。”

“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以后我和妹妹就当何爷是长辈,会常来看望何爷,向何爷请教问题,何爷您不要嫌烦呀。”黄素琴也许不够精明,也许看不出何爷的高深,但她为人简单,有一说一,自幼失去双亲的她能始终乐观地面对人生,也是性格使然。她把何爷当成一宝,只是出于对何爷的敬爱,没有丝毫功利之心,却不知道,无形中,她还真的遇到了真宝。

人生是一场盛大的旅行

何爷哈哈一笑:“不烦,不烦,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嫌烦?”

黄素琴和黄素素饭后就回去了。走的时候,黄素素将关得拉到一边,悄悄地说道:“关哥哥,要是我真的考上了兴元大学,你能不能送我去下江?”

思索了片刻,关得肯定地说道:“能,一定能。”

“谢谢关哥哥。”黄素素笑得很开心,灿烂如即将展翅飞翔的蝴蝶。

黄素素和黄素琴高高兴兴地走了,关得内心却多了一丝沉重。下江是曾经让他刻骨铭心的地方,有他的初恋,有他的人生辉煌,也有他一败涂地的往事,甚至还有他不知所踪的母亲。他曾经一度不想回忆下江,连提都不想提及,更不用说要去下江了。

但现在,时过境迁,也不知下江的黄素素现在怎样了,或许她早就忘了他,又或许已经另有新欢,更或许她已经结婚嫁人了。而他如果真要送单城的黄素素去下江,还当真是物是人非的人生之旅。

人生是一场盛大的旅行,匆匆间,总有一些人被遗忘在背后,也有一些人从前方走来,或擦肩而过成为路人,或走到一起成为朋友。

下午没事,关得和碧悠陪何爷喝了一下午茶,说了一些最近发生的事情,聊了一聊天南地北的风情。对于关得的下一步,何爷没有再过多暗示,只是强调改命之法的外力只能起一个推动作用,最主要的还在于个人的人生观的改变。内因决定外因,一个人就算天生富贵之命,如果个人不积极主动推动,也会福尽之后,富贵付诸流水。

关得明白,何爷的意思是在告诫他,在他今后的人生道路上,他会相面之术只是手段。而何爷利用天地平衡的道理为他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运气,运气一转,机会就来了,等于是命运随之一变,就是说,为他提供了一个可以跳上更高舞台的跳板。

而等他跳到舞台之后,怎么演,能不能演好,就全在个人的悟性和能力了。

关得对未来充满了信心,框架已经搭好了,他再不能借势而起,也就太愚笨了。虽然经历过人生的惨败,但他对自己的能力还是十分自信,毕竟,他曾经有过成功。

只不过关得心中隐隐担忧的是,毕问天的出现以及木锦年和花流年的加入,让今后的局势变得扑朔迷离了许多。虽然关得知道木锦年和花流年是毕问天刚收不久的弟子,但毕问天早不收晚不收,偏偏在何爷收下他不久就现身单城,而且还效仿何爷也收了一男一女两个弟子,针对的意味就十分明显了。再联想到毕问天和何爷的恩怨,以及刚刚交过了一次手,他心中愈加不安了几分。

毕问天现身单城,又收下木锦年和花流年,还要请何爷、碧悠和他赴宴,到底是什么居心?

好在关得见何爷轻松自若,不将毕问天的鸿门宴当成一回事,他也就安心了一些。

晚上,关得又接到了李东从的电话。这一次李东从和关得说话的语气又多了几分恭敬,而且他也学聪明了,不再急不可耐地问他的升迁以及下一步该怎么走,而是向关得含蓄地透露了一些市里的传闻。

市里有关主要领导调整的风声越来越紧了。

市委书记据说有望调到省里,到省里担任什么职务,是升是闲置,没人关心,都关心的是谁会接任市委书记。原来的说法是市长就地扶正,但最新的说法是市长原地踏步,会从省里新调任一名书记。

如果从省里调任一名书记,市长原地不动,单城市委的水就没有盘活。所有想借市长接任市委书记然后上位的副书记、副市长们,就等于愿望全部落空了。而盯着副市长空位的区委书记们,也会大失所望。

同样,失望的还有李东从。区委书记升不了副市长,区里就不会腾出副区长的空缺,他就没有希望再进一步。

官场上的一个位子,还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关得没有对李东从带来的最新消息发表看法,他对官场的序列一知半解,也不是很关心政治,但他却清楚李东从是真着急了。万一真是调来一个市委书记,李东从的副区长之梦就破灭了。

农谚说,人误地一时,地误人一年,官场也是如此,一个机会错过了,一等就不是一年两年,甚至是三年五年。但对于年龄是个宝的官场中人来说,谁也等不起三五年的时间。

“李主任,官场上的事情我不太懂,但我懂一点儿商场上的事情,虚虚实实,就是为了让人猜不透底牌。底牌如果早早出了,就没得玩了。”

“是,是,小关说得对,我是关心则乱。”李东从话虽如此,却还是想从关得口中听到一些安慰的话,“能不能看出什么时候局势才能明朗?”

关得没有回答李东从的问题,别说他看不出来大局的走向,就算能,他也不会说。关得直接就转移了话题:“有件事情我想请教李主任一下,我和月清影要合作开一家古玩店,在选址上面,现在拿不定主意,是落在丛台区好,还是滏阳区好?”

李东从岂能听不出关得话中强烈的暗示意味,忙说:“丛台区没什么好位置,单城最繁华的几条大街都在滏阳区,肯定要落在滏阳区了。选址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吧,你和月科长就不用费心了。”

关得呵呵了几句,说是不用麻烦李主任了,如是等等。李东从有如此大好机会,岂肯错过。平常他想搭上月国梁的线却不得其门而入,现在机会大好,而且又是关得主动踢球到他的脚下,他再不接住,就白在官场混了几十年了。

虽说市委最新的传闻让他十分郁闷,但关得的消息还是又让他振奋了几分,就对何爷所说他的下一步落到了关得身上的说法,更加深信不疑了。

放下李东从的电话,关得左思右想一番,觉得还是主动和月清影交流一下为好,就第一次打通了月清影的电话。

“喂,关得,有事?”

月清影的声音还是淡然而遥远,就和天边的明月一般,听上去他好像不是她的合作伙伴,而是路人乙。对,是比路人甲还要排名靠后的路人乙。

“关于古玩店选址的事情,我想了想,觉得还是落在滏阳区比较好。锦年玉器行在丛台区,流年玉器行在单山区,舍得古玩行在滏阳区,就正好是三足鼎立的局面。而且丛台和单山两区一左一右,将滏阳区夹在中间,舍得古玩行居中,可以左右逢源,寓意财源广进……”

“嗯……”月清影沉吟了一下,“我原则上同意你的想法,但滏阳区的好地段早就没有空位了。”

“李东从说,他可以帮忙想想办法。”

“李东从是谁?”月清影居然还不知道李东从。也难怪,一个区有区委办主任、区政府办主任,而区委和区政府办的副主任,就更是有十几名之多。李东从以前只是区政府办副主任,哪里入得了月清影之眼。

“滏阳区政府办主任。”关得心想,李东从从此就算正式进入月国梁的视线之内了。

“哦,好,你相信他,我就没问题。”月清影很信任关得,又问,“还有事情吗?”

关得无奈,月清影还真不够细心,他刚才话里有话,她居然都没有听出来,真有她的,就只好点明了说:“对了,你觉得我给古玩店起的名字,怎么样?”

“什么名字?”月清影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愣才醒过味儿来,说道:“嗨,你说话还夹枪带棒,明说就不就得了?舍得古玩行?挺好,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行,我喜欢。”

关得说话叫含蓄,可不叫夹枪带棒,夹枪带棒是指说话带刺儿。

关得哈哈一笑:“好,就这么定了,有消息再联系。”

“好。”月清影也爽快地说了一声,“就这么着了,明天见。”

虽然自始至终月清影没有一声轻笑,但很明显,她的声音欢快了许多,一个人有了新的追求和目标,精神状态果然大不一样了。

放下电话,月清影就对在旁边看报纸的月国梁说道:“爸,关得说,古玩行叫舍得古玩行,选址初步定在滏阳区,具体选在哪里由李东从帮忙敲定。”

月国梁的目光从老花镜的上方看了过来,若有所思地说道:“舍得古玩行?可以,名字有点意思。滏阳区的商业比较发达,选在滏阳区,有点商业眼光。这个关得做事情又快又到位,小伙子可以嘛。”至于李东从,他却提也未提,心中却是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关得怎么就和李东从关系不错了?

李东从是何许人也,月国梁当然清楚,关得能放心地将重要的选址工作交给李东从,就证明他和李东从的关系非同一般。而关得打来电话通知月清影,显然是想就此事试探他的反应。如果他不同意李东从介入此事,不希望李东从借机靠拢,肯定会通过月清影传话。

李东从……月国梁脑中迅速将李东从的个人简历和背景过了一遍,心中大概就有了主意。

“影儿,明天见了关得,你告诉他,让他有空来家里坐坐,我想听他讲讲历史故事。”

“爸,您什么意思?”月清影警惕地看了月国梁一眼,“您不要和妈妈一样撮合我和关得,我和他不合适!”

“你想多了。”月国梁笑了,“我和他谈论的话题是男人的话题,不谈儿女情长的小事儿。”

“哼!”月清影白了月国梁一眼。

关得打完电话,就又陪何爷坐在院中说了一会儿话,谈了一些海阔天空的话题,只是闲聊。有几次关得想问问他什么时候可以开始迈向运师的大门,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何爷一生的学问,深究天人,一直还在运师的境界之中没有突破,他才入门一个多月就想学习运师的高深知识,是不是太自命不凡了?

或许时机还不到,还是不要贪心为好。

周一,关得上了一天班,一切平静。下班的时候,他到月清影的办公室说了几句话。听了月清影转述的月国梁的话,他知道月国梁默许了李东从介入古玩行,同时,也对他有了几分兴趣。

“好,替我谢谢月伯伯,有时间我一定上门拜访,就怕我讲故事的水平有限。”

月清影没说话,怪怪地看了关得几眼,忽然起身关了门,才说:“关得,你对我没有别的意思吧?”

关得一愣:“什么意思?”

“就是你除了和我合伙之外,是不是有别的想法?”月清影难得地脸红了一下。

“好像是你主动要和我合伙,而不是我主动和你……”关得明白了,月清影以为他对她有意思了。

“没有就好,我放心了。”月清影不以为然地摆摆手,“我妈现在是恨女不嫁,见到适龄男青年就能想到我的婚姻大事。以后你要是去我家里,千万别让她误会我们之间有什么。我事先声明,我对你没感觉。”

“我就奇了怪了,怎么总有人喜欢把我们扯在一起联想?上次木锦年还郑重其事地对我说起他和你的往事,还再三告诉我,不要让我往心里去,说他和你没什么。”

“是没什么。”月清影的脸色一下冷了几分,“我以前太年轻太幼稚太傻,从现在开始,不会再做同样的傻事了。”

关得猜月清影还是心结未了,也就没再多说。

回到一碗香,关得和何爷、碧悠一起吃了晚饭,席间谈到一碗香的分店问题。关得建议碧悠尽早注册一碗香的商标,以后发展壮大了,说不定还可以全国连锁经营。

碧悠赞成关得的提议:“是,就得想长远一些才能先人一步,我最近就去一趟京城申请注册商标。但我还是想问问,我的分店半个月后开张,能不能请到副市长剪彩?”

说完,她一双俏目目不转睛地盯着关得,有戏谑,有逼视,还有浓浓的醋意。

是的,关得确信碧悠对他和月清影之间过于频繁的来往——吃醋了。

也可以理解碧悠的心思,她在单城无亲无故,他和何爷就是她最亲的亲人。何爷是她的长辈,而他和她年龄相仿,身世相近,正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同病相怜,又天天在一起,不是兄妹胜似兄妹,难免会日久生情。

大道朝天,各走一边

不过,关得忽然意识到一个一直以来被他忽视的问题,碧悠到底是怎样的身世,她只说她是孤儿,却没说她的父母是不是还尚在人世。

想远了……关得收回思绪,摇了摇头:“碧悠,我也想请一名副市长来助阵,但我和月国梁才认识,只见了一面,现在提这要求,交浅言深,而且还会被他认为我不懂事。”

“关得说得对。”何爷开口了,“就让李东从出面剪彩就行了,如果他有心,也许能主动请来一名副区长。反正我的意见是,凡事不可强求,不用太在意外在的形式。”

“嗯。”碧悠点点头,“那就这么定了。”

关得就及时插了一句:“碧悠,你的身世似乎比我的身世还离奇?”

“别问我的身世,问也不告诉你。”如果说月清影是始终云淡风轻不会伪装的性格,那么碧悠就是喜怒都直接写在脸上,不会隐藏心事。也不知道以她不会长袖善舞的性格,怎么就将一碗香经营得红红火火,而且还要再开两家分店,真是不简单。

“不说就不说,以后我还不问了。”关得也耍脾气一样,气呼呼地回了一句。

“哈哈,你们就不要吵了,都是一家人,要多担待一些。”何爷看看关得,又看看碧悠,慈祥地笑了。在他的眼中,关得和碧悠还真和一对儿女一样。

周三下班时,关得和黄素琴说笑了几句。收拾东西下班时,月清影又叫住了他。

“关得,来我办公室一趟。”

关得又在众多女护士暧昧、玩味的目光和窃窃私语的议论声中,迈进了月清影的办公室。他心中无奈地想,月清影也不知道注意一下影响,最近叫他的次数过多,而女护士又是出名的八卦群体,他和月清影之间没事也被传得有鼻子有眼,好像已经有事一样。

“选址工作进行得怎么样了?”月清影要是知道外面的议论,肯定也大呼冤枉,她找关得绝对是有正事,没有一点儿私情,“我这边资金已经到位了,还有,对于古玩店以后的经营思路,你有没有什么新的想法?”

“明天我再和你详细谈谈吧,今天没时间了,晚上有个饭局。”关得看看表,已经6点多了,离约定的时间不到一个小时了。

“谁?”月清影想也未想就问了一句。

不该问的事情就不要问,难道月清影不知道尊重别人的隐私,关得腹诽月清影一句,还是说道,“一个朋友。”

月清影嘀咕了一句:“什么朋友,这么神秘?”又摇头说道,“算了,周末你到我家里来一趟,正好爸爸又问起了你。”

关得点头,转身要走,电话就及时响了,是木锦年来电。他不由气恼,木锦年早不来电晚不来电,偏偏在他还在月清影的办公室时来电,不是有意让月清影多心吗?

还好,月清影的心思好像到了别的上面,没理会关得的电话。

关得冲月清影点了点头,到外面接听了电话。木锦年来电也没什么事情,就是再确定一下时间地点,并提出要派车去接关得三人,关得婉拒了。

碧悠有车。

关得明白木锦年来电的含义,是唯恐何爷临时爽约。由此可见,毕问天在和何爷交手的过程中,不管是心理素质还是底气,终究还是差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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