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 “德”(1 / 2)
“夺擂队啊。”
以撒感慨。
“看来还需要挑选对手呢。”
没抽中守擂队可能算个好消息,但夺擂队也并非只拥有优势——能够稳胜的对手势必同样会被其它夺擂队伍盯上,同样都是手快有手慢无的热销品,弱势队伍在这种赛事中,将会是最受欢迎的存在。
不过幸好,他们的目标并非是这类队伍。
“我们需要挑选合适的守擂队。”
林恩将这一张签纸重新折了两折,然后面色平静地收了起来。
“不能太弱。”
不能太弱,不然将无法达到彰显实力震慑杂军的目的,但也不能太过强大,譬如要在前期避开获胜热门的种子队,否则先不提能不能赢,一旦被消耗过度,那便极有可能造成渔翁得利的局面。
“先走吧。”
林恩说。
他们周围原本环绕着很多窥伺的视线,而在以撒不经意间感慨透露出他们是夺擂队后,这种视线就减少了许多。
看来,他们不是守擂队这种事,让不少企图以他们为突破口的队伍感到失望了。
——不过也没关系。
林恩默默心想。
——反正,明天他们也很快就会从夺擂队,转变为守擂队的。
……
比赛城市名为赛尔多尼亚,是今年并没有派出队伍参赛的一座城市。
赛尔多尼亚位于大陆中部偏西,属于皇城名义上管理,但因地理位置因素,实际基本都是城主自治的城市——有很多偏远小城都是这种自给自足的状态。
这还只是在皇城身处的中部大陆,在更为遥远的陆地,甚至能够承认人类在联合起来时被称为一个帝国,也仅仅是因为异族的威胁……队伍情报被人所知甚少的北陆与南陆便是如此,今年会派出队伍参赛,就已经足够令人惊诧了。
而根据以撒的说法,今年似乎是不少之前并不派队伍参赛的城市选择了出战,这一届的参赛队伍数量较之以往要更多,原因大概与隐隐透露出消息的冠军奖励有关。
“会有什么奖励?”
林恩随口问道。
——他知道联赛的奖金丰厚无比,这就已经足够他心驰神往了,至于其它的……托兰当初也没说,看起来并不太关注,不像是什么多引人瞩目的东西,所以他也一直没怎么放在心上。
“皇室与教廷共同提供的奖励。”
以撒说:
“皇室很好猜,爵位,领地,金钱,国王亲授的荣誉与承诺,教廷倒是每一届都会拿出不一样的东西,去年是极其稀有的高阶武器,无论放在哪儿都是传家宝的地位,至于今年……”
以撒的声音顿了顿。
“据说,教廷打算拿出很久之前,指引了与魔族那场获胜战役的大贤者的部分手札。”
——大贤者的手札?
林恩思索了一下。
“有什么用吗?”
“没人知道大贤者的手札里都写了什么。”
以撒摊手:
“说不定里面只有大贤者每天发牢骚讲魔族怎么还没灭绝的日记,但也有可能记载了格外高深的魔法,对未来的预言,或者是贤者宝藏的掩埋之处,大陆的秘辛什么的,各城的城主似乎知道点什么,对贤者手札趋之若鹜。”
“哦?炼金术师这个圈子的传说,是贤者手札里记载了格外高深精妙的炼金技术,能够让每个炼金术师为之疯狂。”
奥莉西
尔托着腮这么说。
“……药剂师似乎也有类似的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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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兰在边上很小声地补了一句:
“我、我父亲关注过,似乎是提及贤者手札里记录着远古药剂的配方……”
“……”
——这是什么能许愿的神灯吗?
林恩不多做评价。
他觉得这种东西肯定已经被教廷看过了,能拿出来随便做奖品,说不准就是个什么名声很大但丝毫不实用的添头,还不如皇室给奖金来得实在。
比起大贤者的手札,他现在有更关注的事情。
“科林斯老师同意了我使用剑士的能力。”
林恩平静说道:
“但是我还没有使用过‘德’进行实战,我希望自己能够在擂台上多坚持一段时间……明天的守擂队不知道应该怎么挑选队伍。”
“如果是林恩的话,只要避开教廷那种队伍,我觉得应该都没问题。”
以撒忍不住小小嘀咕了一声:
“有几个人能一对一打得过你啊……”
话刚说到这,他突然间一顿,似乎是听见了什么很陌生的词汇,原本游刃有余的表情疑惑起来。
“林恩,你刚刚说的‘德’……是什么?好像从来没听你提到过。”
林恩眨了眨黑眸,虽然表情变化不大,但是肉眼可见周身腾起了一阵愉快的气息。
“是‘理’中剑的名字。”
林恩说道。
“‘理’是法杖,奥莉西尔帮我把它做成了中空的剑鞘,至于‘德’——”
这么说着,他手里顺理成章攥住了沉甸甸的铁沉木法杖,另一只掌心握紧杖头处露出一截的剑柄,催动魔力流通,连接剑柄一圈的魔法纹路亮起,固定的力道消失,只需手臂微微用力,便可以将剑刃从“鞘”中抽出。
剑刃出鞘声清脆无比,在四双眼睛的注视下,林恩娴熟地将银亮的细剑从法杖中抽出。
无镡,纤细,苍白,锋利,还透着隐隐的威压,只是将其在室内出鞘,就足以让这一个面积不大的密闭空间隐隐降温。
林恩笔直地竖着这柄杖中剑,剑锋在空气中幽幽弹动,仅仅是剑尖的微颤就将空气划出音爆,他的语气里也透出一股微不可查的兴奋与期待。
虽然与他起名的习惯有所悖,但林恩同样也很满意简略得当的起名。
“——它的名字,就叫做‘德’。”
——
第二日的比赛如期而至。
比赛场地仍旧是昨天传送阵圆台下方的巨型角斗场。
只不过,比起昨日那辽阔到几乎能容纳军队的地步,今天赛组则在它上方增加了数个擂台,大致一一对应着守擂的队伍。
赛场正上方,也各自多出一张悬浮圆台,上方站着赛事解说,以下陷漏斗样递进的台阶状观众台已经坐满了密密麻麻的观战者,嘈杂的讨论声隐隐入耳,与曾经在中心城所见过的观众体量完全不是同一个量级。
“请守擂队伍各自入场!”
在最中心的圆台上,赛组人员扬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