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1 / 2)
《重生成师尊的早逝白月光》
散修的法门五花八门,剑修、体修、符修数不胜数,驱血除魔的血修也是一门散学,修成者无需灵力灵器,自身血肉便是骇人的兵器。
之所以不兴,主要一是因其修习条件着实骇人,伤人伤己,二是何必呢——修士行走江湖,又不是没有买灵器的地方。
此血修以血除魔,引自身血气精准击溃魔物体内的魔气气旋,其操作精细入微,非常人可为。
就像在一片密林中,精准击碎生了虫的一片树叶。
难以想象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
赵负雪这辈子没见过修得这么精的邪魔歪道。
门口有数人探头,听到屋中动静,前来看热闹,邪魔外道抓了个人便问道:“这两个人,你可认得?”
被抓的吃瓜群众忙不迭点头:“当然认得,这是村长李文得,这是他的续弦妻子方如,二人成婚不到一年。”
又有人大声道:“死相都成这样了,你还能认出是方如?我倒觉得不是方如。”
“为什么?”
“方如怀有身孕,前些日子还说要生了,这女人的肚子扁平,哪有临产之迹。”
邪魔歪道的目光停在女人的肚皮上,沉吟片刻,抬手道:“请这位公子一脱外裳。”
赵负雪听了这话,当即一哆嗦,手按剑柄地后退一步。
“大胆,”他警惕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便口出污言秽语。”
封澄:“……”
赵负雪突然发什么神经。
她干脆利索抬起手,脱了自己的外裳,没等赵负雪反应过来,便把外裳丢过去道:“撑开些,挡住这个女人。”
她算是看明白了,年轻时候的赵负雪,和后来的赵负雪完全就是两回事。
思维之跳脱,行为之费解,常人望尘莫及。
少女的外袍轻软,上面似乎还有些香气,赵负雪被外裳丢了个正着,一低头,险些脱手丢出去。
邪魔外道仿佛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样:“丢出去要赔我两件哦。”
他错开视线,把外裳抖开,抿唇道:“谁要丢出去了。”
封澄的外袍遮住了女人身形,她俯身,拉开了她的衣服。
“这是分娩后的腹部,”她道,“孩子已经产出,不见踪影,八成也遭了毒手,女人身上伤口不多,大多是擦伤碰伤。”她说着,又掀开男人衣物,“这男人就有意思了——全是新鲜的刀伤,没有啃咬痕迹——动手的魔物有灵智,在泄愤,人魔干的。”
世间之魔分大致分三种,分别为天魔、地魔、人魔。
天魔多为兽形,凶狠好战;地魔应世事而诞,较为强悍,据地不出,少见;人魔生于人之因果,以人化魔,生灵智,同鬼怪有相似之处,多为愁怨所结。
干净利落,推论果断,处事周全,赵负雪微怔:“你……”
这邪魔歪道还挺不一样。
封澄低头,目光停在死不瞑目的二人身上,擦了擦二人的血泥,抬眼便看到了赵负雪微微动容的神色,当下心中一动。
少年师尊这个刮目相看的眼神,真令人通体舒畅。
她尾巴隐隐欲翘:“这算什么,看接下来的。”
赵负雪回了神。正待出声,门外忽然传来嘈杂步音。
只听十几个穿着黑衣的人道:“陈云大人到,闲杂人等退后!”
看热闹的众人鸦雀无声,哄然散去。
封澄的脸当即臭了下来,她将二人的衣服整理平整,咬牙切齿地站起身来。
她倒要看看,什么大人,耽误她给赵负雪见见世面。
在封澄不善的目光中,陈云一摇折扇,挺着胸脯,站了出来。
男子年纪不大,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容貌俊极,生就一副贵气模样,一身紫袍垂感极佳,配以银丝暗纹描绣的飞鸟状纹路,愈发衬的其人面如白玉,贵气非凡。
封澄很不友善道:“有何贵干呐?”
几个黑衣人顶着封澄几欲杀人的目光,好似听不到一样,抽出符纸,拍在二人周身大穴上,半晌抬起头道:“大人,符咒查验,无魔气。”
这符纸遇魔气则燃,静止不动,无魔气。
陈云露出了几分虚与委蛇的笑意,他拱了拱手道:“我乃陈家修士,见得魔气,前来除魔,不曾想二位先来一步,失敬,失敬。”
未等封澄做出反应,陈云便探头道:“只是不知姑娘除魔,用的是什么灵器,能否让在下观摩一二呢?”
散修之间,是会私下动手的。
各大散修割据地盘,从来都是一带的诡事归一派的散修所管,如若外来人士多管闲事,本地散修是会赶人的。
封澄不知,赵负雪却眉头微皱,他手指停在腰间佩剑之上,“见素”宝剑,隐
隐出鞘半寸。
一黑衣人向前一步,佩剑亮出来道:“大人问你话呢,为何不亮灵器?”
封澄心下不爽,凌空一脚把他踹了个跟头:“把你指着人的破烂收回去。”
赵负雪表情一滞,随即,微微转头看向封澄。
这人是拿剑指着他吧?
她毫不犹豫的保护姿态,是怎么回事?
陈云冷笑一声:“哦?进了我西琼陈家的地盘,还敢当面动手?来人,给我把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拿下!”
黑衣人一拥而上,封澄将两个扑上来的黑衣人撂翻出去,她道:“除魔卫道本是修士的本分,陈家地盘是什么意思?”
赵负雪的灵器见素还未出鞘,他用剑鞘格开一人,眼神微动,心道:“血修大都为阴狠毒辣的亡命之徒,何门何派能教出这样一个人?修习的路子既阴损又偏门,脑子里的东西倒是走的正路。”
这般想着,他口中却损道:“你在山中几辈子没出来了,活在哪朝哪代。”
封澄翻了个白眼,她没曾想十几年前的修士竟然是划地盘的。
后世魔族大举入侵,各地修士不是并入天机军,便是入了深山不问世事,还窝里斗消耗有生力量的,难道想被魔族撕吧撕吧吃了?
她一边甩了个过肩摔,一边将话题转移到村长二人身上来:“不说这个,我发现刚才有件事很奇怪。”
赵负雪歪歪头,示意自己不知。
封澄道:“他的人拿了符咒。”
陈云闻言,不由得插嘴道:“我拿符咒怎么了?这有什么问题?”
封澄瞥了他一眼:“拿符咒当然不是问题,有问题的是符咒不燃。”
陈云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