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1 / 2)
《重生成师尊的早逝白月光》
又一阵熟悉的头晕目眩,众人再睁开眼睛时,季节忽然一变,院子里的桃树开了花。
一人拿着扫帚,正在扫地上残花,看见封澄,眼睛一亮,欣喜地伸手道:“封师姐怎么才来?赵先生醒了,正叫你进去呢!”
陈云一见,拍腿大叫道:“坏了,这不是传说中钻人空子的阵法?姑娘她本领高强,定然不会中这么浅显的招数吧!”
众黑衣人看他一眼,目光中是如出一辙的小心翼翼。
“大人,姑娘她,她已经,推门了。”
陈云:“……”
赵负雪微微咬牙,他站在原地,忽然喊了一声:“喂!”
封澄停住脚步。
叫住了封澄,他反而不知要说什么了,支支吾吾半晌,赵负雪舌头打了千百个结,才道:“……前面便是险恶魔窟,明知如此,你还要自投罗网吗?”
封澄头也不回地推门进去了。
陈云对赵负雪投以关怀的目光——此人站在原地,木然如风中的雪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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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齐齐的书架,新沏的茶,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屋内还有赵负雪身上的香气——那是常年的药味与他身上的冷香。
封澄安安静静地坐着,‘赵负雪’坐在他面前,苍白的脸多了几分血色,令他的病容看起来并不过分明显,他替封澄斟茶,封澄任由他将茶水斟在了她面前的茶杯中,碧色的茶水好像一线跳动着的春泉,在这一片灰白的室内格外夺目。
茶水斟好,封澄抬起头来,一双乌幽幽的眼睛望向赵负雪。这双眼睛应当是明媚的,可此时静得能透出鬼气。
为了遮盖药味,赵负雪似乎燃了熏香,是沉香的味道,封澄颔首:“师尊换了香料吗?”
赵负雪从来不用香料,封澄收拾旧物时,曾在赵负雪的收藏中见过几盒香料,一色的花香。
他年轻时,应当颇为鲜亮,连香料都要招蜂引蝶。
‘赵负雪’置若罔闻:“一时兴起,便换了。在门口等一会儿了吧?”
封澄一愣,随即点点头,笑道:“师尊怎么知道的?”
远方的天色渐渐地沉黑了,风更大了,‘赵负雪’深深地看了‘封澄’一眼。
“没有事情能瞒得过为师。”说罢,赵负雪微笑,抬手道:“为何不饮茶?”
封澄接过茶杯,笑了:“只是第一次喝到师尊递来的茶,有些高兴忘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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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陈云一跺脚道:“她头也不回地扎进了那魔物的坑里,赵先生到底是什么人,竟能让她命也不要、魂不守舍地走进去!”
赵负雪站在院子中间,春日暖阳照的人暖洋洋的,可他只觉得寒风一阵一阵地向心里面刮。
不见踪影的妖女,吱哇乱叫的陈云,还有一群饭桶的黑衣人。
心头莫名生了一股怒气,赵负雪心道:“我拿灵气把这劳什子地方炸了行不行?”
陈云道:“我们就在外面等着?不进去?叫她被里面那个什么先生生吞活剥了?”
风似乎更加凛冽了。半空中的桃花陡然变大,寒意逐渐透入赵负雪的骨头里面。
赵负雪心里只念道:“萍水相逢,我管她死活。”手却不自觉地握上了剑柄。
天色沉黑,风越来越大,忽然一阵风起,猛地吹闭了屋子的门,门紧紧地扣上,令人无法看见屋内任何景貌。
屋内的‘赵负雪’闲聊两句,便道:“今日师尊唤你来,不是什么要事。”
他喝了一口茶水道:“只是为师病中寂寥,思来想去,唯有徒儿可排遣一二。”
封澄“嗯”了一声,道;“师尊养病,极是辛苦,这本是徒儿该做的。”
‘赵负雪’微笑着抬了抬茶杯,风度翩翩:“如此这般,你可愿常伴为师身侧?”
封澄猛地闭了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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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风更加凌冽,春意融融忽然便成风刀霜剑。陈云被吹得一头乱麻,瑟瑟发抖,转头一看,赵负雪还沉着脸站在门口,握着剑的手青筋直爆,陈云瑟瑟发抖地喊道:“你……你光站在门口罚站做什么!有本事就,就踹开门进去啊!”
赵负雪本就心乱如麻,闻言骂道:“闭嘴!”
陈云直着脖子喊:“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不高兴吧?你要是气那妖魔阴险诡诈,早一剑砍了过去,现在堵在门口不动弹,怕不是气那姑娘明知是幻境,还跟什么赵先生走了,你叫都叫不回来!”
赵负雪大怒:“谁说我是气这个,我跟这妖女不熟!”
大风狂吹,陈云拼命拉住自己的衣襟,声嘶力竭:“那你倒是踹门进去,拯救这位不熟但陷于水深火热的陌生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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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澄放下茶杯,杯
中茶水一口未动,她叹了口气,喃喃道:“也不怪你。”
她和赵负雪本尊相处的日子都少之又少,怎么能要求照着她记忆而生出的魔物与赵负雪相像呢?
‘赵负雪’一怔,随即道;“你说什么?”
封澄站起来,向门口走去:“我是说,你这个西贝货,一点儿都不敬业,老娘不陪了。”
“站住!”屋内的‘赵负雪’勃然变成了海洛斯的脸,哪里看得出半点病容,他五指成爪,猛地向封澄袭来:“既然进了我这个门,就别想出去!”
电光火石间,门口传来砰然一击,封澄回头,只见门外一人,手持长剑,一脚踢开门,喝道:“我管赵先生是谁,该死魔物,先把命拿来!”
封澄脖子上还架着爪子,她圆睁双眼,站在门前,同踹门而入的赵负雪大眼瞪小眼,手还维持着推门的姿势。
她慢慢地睁大了眼:“你……”
漫天纷飞的花雨中,封澄睁大双眼,赵负雪满脸通红,海洛斯目露凶光,陈云一众目瞪口呆。
可还未来得及动作,海洛斯便像是闻到血气的毒蛇,猛地向封澄的脖子抓去。
魔物的爪,拧断人身柔弱的脖子,简直比捏豆腐还容易。
可一只手伸出来,按住了她的爪子。
海洛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