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1 / 2)
《重生成师尊的早逝白月光》
“我自己的身体,岂会没数。这事说来话长,当真不是大事。”
说罢,封澄便转身对李母道:“请夫人带路。”
李母不知如何是好,求助似的看向了赵负雪,封澄拍拍她的肩膀,迫使她的视线移回自己身上,微笑着道:“他只管跟随于我,不会动手,今日除魔的可是我。”
此言一出,李母一怔,似乎不相信这位年轻明媚的少女竟是二人中的主事者,随即神色定了定,道:“是我唐突,姑娘请跟我来。”
二人离去,封澄谈笑生风,长腿一迈便走,赵负雪定定地看着封澄的背影,脚下一顿,还是跟了上去。
三人来到阿环的闺房前。
出乎二人意料,阿环的闺房外整齐洁净,连窗棂都擦拭得干干净净。
封澄除过不少魔,见了此房,心下讶异不已。
常人道,魔物不详,连带着生出魔物的人,也是不详。是以魔物久居的屋舍,不是被烧了拆了,就是荒了封了,莫说是日日洒扫、勤加修缮了,不连着地皮一起挖了,都算这地的人心慈手软。
能保留到这种程度的房屋,不可不谓之稀罕。
心里这般想的,封澄也是这么说的。
李母一笑,道:“我们为人父母的,岂会嫌弃自己的儿女?阿环从小便心善温和,是我们最为心爱的女儿,我与她父亲相信她之身死另有隐情,怎会将她视作不详?”
她避让而开,将二人请进屋子中,还未等二人入门,赵负雪便脸色一冷,执剑挡道:“退后。”
封澄一怔,只见数只飞箭从屋内齐齐飞出,径直向着封澄的面门中来,只见眼前白光一闪,铮铮一声,飞箭银针齐齐落地,赵负雪拦在封澄面前,收剑,眼底染上了微不可察的怒意。
“你珍爱女儿的闺房,便藏着这些东西!”
他的容貌本就极盛,此时疾言厉色、手持利刃,竟是比平常吓人十分。
又加以一地的银针毒箭,望之骇人,李母当即吓得面无人色,腿脚一软,便软倒在地,哀哀道:“我,我不懂啊!女儿的房屋,我日日都来,从未见过什么箭!”
封澄拍了拍赵负雪的肩膀,安抚道:“对面急了眼,便是说,我们找对了地方,赵公子,还是先将剑收起来吧。”
赵负雪的目光紧紧盯着屋内,半晌,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收了剑。
二人进屋,地毯厚实而温暖,一见便是极为钟爱女儿的人家。屋内的陈设一应都是女儿家常用的模样,衣柜与妆奁中皆是空空,李母解释道:“阿环失踪前,将屋中所有的衣物妆饰都拿走了。”
封澄点点头,这屋子不大,只逛一圈便能看得完,的确是封得严严实实,断无逃脱出去得道理。封澄沉吟片刻,道:“这地毯之下,可曾查探过?”
李母摇摇头:“也查过,但处处坚实,断无遁地逃出的道理。”
那便是奇怪了,既然是四面封死、天上地上皆堵得严严实实,那么人难道会穿墙而出,去往宝华楼露面吗?
沉吟片刻,封澄道:“既然没有逃出去的道理,那便只有一个说法了。”
“阿环在屋里。”
阿环在屋里?
话音未落,众人霎时觉得屋子中刮起了一阵阴风,赵负雪挑了挑眉,手指在剑柄上轻轻地抚摸:“哦?”
封澄微笑:“自然不是现在,我是说,当日你们二人断定阿环不在屋中之时,她未曾离开。”
李母猛地捂住了嘴。
“她,当日没走?”她颤声道,“那么有没有可能……阿环她,她,还活着?”
封澄方要说“非也”,迎面却撞入了李母殷切祈求的目光中,这令她的话在她舌尖几度翻滚,却迟迟吐不出来。
“不甚可能。”
赵负雪举起剑来,眯着眼睛,剑光映在他的面上,分外冷淡的表情让她看起来像一尊年轻俊美的神像,“如若她活着,也是落在地魔手中,其中生不如死,不如痛快死去。”
刺人的真相和柔软的谎言,哪个更伤人?
四下一片寂静,唯有风微微吹过风铃的声音。
封澄抬起头,女孩儿的屋子中挂了一只风铃,风起时叮当作响,十分悦耳。
李母怔怔,掩面而泣,逐渐地痛哭出声。
没有人有资格去打扰一位母亲的哭泣,封澄沉默,赵负雪亦是沉默。
人虽然没了,案子还是要继续查,封澄的双眼蒙上了灵视符,却未在阿环的房间中发现一丝一毫的魔气。
几番搜查下来,日至中天,连地毯都一寸寸地查验过了,依旧没有半分线索。
众人一时间有些丧气,封澄坐在搬来的绣凳上休息,忽然面前有人遮了光,她抬眼一看,正正撞入赵负雪的双眼。
逆着光,赵负
雪的神情不甚清晰,他对着封澄道:“快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