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1 / 2)
《重生成师尊的早逝白月光》
风月阶之伤,已逐渐在她身体上显现。
封澄走完这一程,忽觉手臂的隐痛仍然未去,她暗暗抬了袖子,只见手臂上一道血红伤口,分外骇人。
已从感知,到了身体。
三楼的陈设颇为雅致,屋内焚香,桌前供花,像个女儿家的书房。香气一阵一阵地袭来,熏得人昏昏欲睡。
坐在案前的是个年轻的女子,她低头写画,着一身红裙,手腕到大臂上,有盛开而上的一派红花。
抬起眼来,明媚而妩媚。当即叫人酥倒了身子。
此人想必就是地魔了。
封澄咬牙,风月阶的痛楚非凡,一阵一阵袭来,只觉得魂飞天外,非常人能忍得。
“我们速战速决。”封澄面色不变。
赵负雪的见素剑出鞘,
香气昏昏沉沉,暧昧的暖香浮动,屋外暖阳斜入,二人杀气腾腾。
地魔从容地写画:“我知道你们是来寻何物的,无非是要求得那些人命去了何处。”
赵负雪向前一步,寒光乍现,见素出鞘,还未等封澄动手,便一剑横在了地魔玉色的颈上。
坐于案前的女子面不改色,任凭一剑横在了她的脖子上。
他寒声道:“害死阿环,屠戮宝华楼,杀害修士,下毒古安,何须你交代?”
其言掷地有声,在这脂粉气的书房里面,是格格不入的悍然之气。
女子一怔,旋即哈哈大笑,也不管架在脖子上的见素,也不管临反了的字帖,花枝乱颤道:“这话说得可不对,我手下血债累累,可并无阿环这一条人命!”
“没有阿环这条命?”
封澄道:“诱骗阿环入楼之人,难道非你?”
地魔道:“我乃地魔,岂会屑于用人魔的手段欺瞒?地魔的意思便是,我在宝华楼这儿画了个圈,旁人入,死。除此之外,一概不管——且下毒古安也不是我干的。”
这下倒好,封澄咬牙。
地魔闲闲散散地道:“看来,我也是被人当成黑锅扣上了,啧,最烦同人魔打交道,竟连自己人也算计。”
说话间,她冷不丁地擒住封澄的手腕,还未等封澄反应动手就松开:“果然,你中了魔气,难怪这么臭。”
赵负雪不言,一剑落下,剑下纸页翻飞,地魔消失不见,唯有一个碎人偶掉在书案上,地魔声音回荡于四周:“我并无魔气留于外世,是谁将我的魔气送给你们,引你们来杀我的?”
封澄一见,便心知不妙:“地魔逃了。”
赵负雪眯了眯眼睛:“二楼,追。”
忽然一袭香风袭来,二人脚下一空,封澄低头,只见木制阶梯停在二人脚下,空中唯有地魔的哈哈大笑:“风月阶要走三回,再走一趟如何!”
封澄狠狠一咬牙。
这浑然恶意,简直是毫不掩饰。
赵负雪面无表情地将她扯过来,蹲下道:“你上来,我背你。”
背?
地魔的笑声定住了,半晌,饶有兴致道:“她受重情之伤,伤己至深,却不伤人。你若背她,可就是担了她的苦情之伤,此伤可就是你们二人一同担着了。”
他置若罔闻,蹲在地上,转头看向封澄:“为何还不上来?”
修士的生死悬于剑尖,生死交锋,容不得半点犹疑,多年征战,封澄早已学会了闭目塞听,对上魔族时,哪怕她嘴里说出个花儿来,封澄也能当那是个过期的屁。
可偏生此言,她听进了耳中。
何为重情之伤?何为伤己至深?封澄困惑地想。
生前种种历历在目,如繁花如烟,人流汹涌,战火燎原,有流离之众、酒肉之徒,有觥筹交错、硝烟战火。
嬉笑怒骂其中,寻觅无数,不见半分重情之影。
转眼,封澄忽见寂寥处,一所落雪的庭院。
“这……是师尊的庭院。”
封澄困惑地眨了眨眼,还没等她想明白什么,一阵剧痛陡然从心口钻出来,直直烧到魂魄里面去,这剧痛仿佛九天凌霄之上当空劈下来十八道天雷,封澄脑内一阵轰鸣,这万箭穿心般的痛楚将她当场劈到地上去!
一声难以抑制的声响从她喉咙里逸出来,她滚到地上,身上衣衫竟然逐渐染上血色!
赵负雪当即变了脸色,猛地制住封澄,不让她四处乱撞:“封澄,封澄!你清醒一点,我这就用灵力为你梳理!”
其焦急之意已然溢于言表,哪怕是聋子也该听出其中的关切,可封澄剧痛,早已气息渐微,哪里能听到了一字半句?
地魔一怔,盯着二人片刻,随即哈哈大笑道:“有趣,有趣!她蒙受重情之痛,却不想这里倒有个无情又痴情的!”
灵力的作用微乎其微,随着灵力的输送,封澄
仍然满头汗水,已是渐渐神志不清,赵负雪骤然红了眼眶,他喃喃道:“杀了地魔……对,杀了地魔,法则便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