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贞烈(1 / 2)
《春月难留》
嘉穗的脖颈被姜献抬得酸痛紧绷,窄润的嘴唇也被抻到极致,口津控制不住地沿着嘴角流淌。
她刚饮过梨浆,嘴唇散发出梨肉的清甜,被过分蹂躏的唇瓣显现出如血的绝艳。
一想到她在姜献面前露出这样脆弱的样子,嘉穗又被气得哭出来她,她闭上眼,眼泪从睫毛和眼列的空隙中涌出。
姜献分开她两腿的动作顿了顿,幽幽的道:“睁眼,看着我。”
嘉穗怕自己睁开眼就想咬死他,她抗拒的扭过头,姜献掰她的下巴,她甩开,滑腻的像带水的小鱼。
两个人咬着牙关搏斗较劲了几个回合,都带出一身薄汗,最终嘉穗不敌,败下阵来,怒睁着一双泪眼看他,黑漆漆的眼睛哀婉凄迷。
“陛下真的要在此处幸我吗?”
她现在的表情和过去太像了,让姜献可以忽略那张不一样的脸。
失而复得的喜悦在血液里流窜的发痒,姜献勾起嘴角,他有太多事情想对她做,积攒了三年的情绪和渴求……让他怀疑若他真的动手,以嘉穗的单薄和娇弱是否能承受得住。
他按捺大噪的心弦,耳边还是疯狂涌蹿着血液沸腾的鼓噪,他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脸,宽大微冷的手掌,很轻很慢蹭着她脸颊微不可见的细绒毛。
声音沙哑:“怎么,朕不可以吗?”
他强调朕,他是皇帝,有着至高无上的统治权。
可嘉穗从来不吃他这套,姜献没有继续下去的动作给了她休养生息的机会。
她紊乱的气息逐渐平静下来,轻咽柔弱的呼吸,摇头,一字一句的说:“不可以。我是臣子之女,我的父亲是工部侍郎,兄长亦在朝为官,陛下若是真的喜欢我,应该以礼相待,拟诏书,择吉日,告知太皇太后和太后娘娘,由宫中礼官迎我入宫,再行敦伦之礼,而非在此佛门重地……无媒苟合。”
最后两个字,她紧紧皱着眉头,说得又快又利。
姜献愣了下,低头皱眉看身下的人。
嘉穗身体半侧,蜷在白昙花中,哭泣后湿润的鼻子微微抽动,她很疲惫,又不敢完全对他卸下防备,浑身连紧绷的头发丝都写着抗拒。
“无媒苟合……”姜献念叨这两个字,冷笑说:“你倒是对宫里的事很了解?”
对封妃的流程礼节,倒背如流。
嘉穗愣了下,索性低下头装死,露出莹莹藕节一样的后脖,让人想咬一口尝尝清甜。
到现在还不肯承认她是谁吗?
姜献冷笑着想她欣然答应裴元悯上车的样子,孤男寡女,共上一车,那和苟合又有什么差别?
才不过三年,如果当初死的是他,那她至今还在孝期,鬓别白花,做哭红眼眶的小寡妇——但偏偏是她死了,转身换副皮囊抛弃他投入他人怀抱,却用条条框框的礼节来约束他这个为她守孝的鳏夫。
真绝啊,姜穗。
她原来应该姓姜的。
他们做兄妹时,就是她的绝情逼他不顾史官笔伐强行囚她。
她那时也是同样冷静无情,决绝的要嫁给他人为妻,甚至当着他的面请父皇赐婚,以此告诉他,他们绝无可能。
向来风光霁月的太子头一回忤逆皇帝,以东宫储君的身份强行截人,将本该送入驸马府的嘉穗掠入东宫。
那是姜献唯一犯下的一次错误,他并不在意父皇的暴怒和百官的攻诘,他只记得在东宫安静的夜里,他擦去嘉穗的眼泪,以同样决绝的态度告诉她,你以后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