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西湖初秋（1 / 2）

清末，初秋，清风扶柳，柳絮飞扬。

燕绕前庭，凤飞于天。

西湖岸的秋似乎来的总是沁人心脾，带着那份专属于西湖的清醇和扬州女子的干净。心旷神怡，目不暇接。

怪不得前人都作著遗书，题诗寄情总是不绝于耳。

抬脚迈出端家大门，微微抬头，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入秋的天空总是格外的蔚蓝澄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锦瑟闭上了美丽的眸，感受着大自然给的宁静和安详。这样的时候，锦瑟总是能感受到生命承于世的感激。

“小姐，你又感叹了吧！”晓小在一旁嗔笑着打趣道。晓小是自己的陪嫁丫鬟，不过与其说是丫鬟，还不如说是相濡以沫的姊妹。自从自己有记忆之日，两人就日月相伴。

溢了溢嘴角，锦瑟睁开眼睛，没有过多胭脂加身的她，眼好似一泓清泉，荡漾着这个西湖最美的风景。

“你又调皮了！”锦瑟故意横眉。不过，语气却是责骂不足，宠溺有余。锦瑟一向拿这个晓小没办法，也许是自己长她将近五岁的缘故，而且自己也没弟妹呵护。因此，总是把她当小妹在疼爱。

“嘿嘿！”晓小在一旁诡笑，“不过，小姐，你刚刚的那一闭眼真的是犹如仙女下凡，要是世间男子看见，不知要有多少要拜倒于你的石榴裙下。”刚刚那一幕小小自己都入迷了。

一身白裳的她利于风中，微闭双目，迎风拂面。仿佛这从古画中走出来一般。不比这世间任何女子差，而且更重要的是，小姐心胸开阔，善良得体，知书达理，大气通俗，是真正的名门闺秀。

“晓小，昨晚的蜜枣你吃多了吧！今早嘴儿这么甜！”对着她笑。晓小这个小丫头从小就拿自己当神敬仰着。不管自己什么都说好，锦瑟记得一次，自己在书房读诗。

晓小给自己送点心进来，一听自己在朗诵，就咋呼到，“小姐，你又作诗了吗？小姐果然是才华横溢。”

被她这样一说，锦瑟来了挑逗她的性致说，“正好你来帮我看一看那句好！”

“好。”晓小兴高采烈的附和。

锦瑟迅速放下书本，转身到书桌旁坐下，捻袖，提笔，蘸墨。细细写下两句诗。

“诺！这两句，你觉得哪个更胜一筹！”看了看旁边的故作入神的晓小。放下毛笔道“这句是我写，这是别人写的。”

“春风…又绿江南岸！春风又映江南岸！”晓小对着细细的读了起来。思索了一阵，然后，胸有成竹的说，“小姐，还是你写的好！”

“为什么？”看着她实在是有几分想笑。不过还是忍住，要着丫头正正经经的说出原因才是。

“恩。你看诺！”晓小犹如学着分析起来“绿，绿字好土！而小姐你的映就是将一切都实物化了。‘映’将风写成了水。自然是高了一筹。”

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什么？绿字好土。千百年来也许还是有人第一次这样评价这经典之作。不知，先人会不会在地下暴跳如雷！大呼，痛哉！痛哉！此乃吾子吾孙？！

“小姐，你笑什么？”晓小看着一旁笑得不亦乐乎的小姐撅起嘴，在自己心目中小姐就是比任何人都好。可不管她是不是什么圣人前辈。他们再好也是存在于上古，离今甚远。哪能像小姐一样和自己相处，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们能待自己如小姐这般不？既然不能，为何要以古为尊。前人之作，自是可以用来推翻。“难道大红大绿的不土吗？我就最不喜欢红绿配了。”

“晓小，这不是红绿配的问题！”锦瑟止住笑意，“这是前人的经典之作，知道吗？是经过千百年的洗淘历练，还是永垂不朽的东西！你看！”说着指着绿字，解释“春风又绿江南岸，绿字名词动化。春风一来就将江南二岸吹绿。既写出了江南的春意盎然，也写出了春风的生机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