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拥抱（2 / 2）

我怎么可能会有父亲？

冷白色的灯光照得我有些冷。

异世的父亲，这又意味着什么？

我抱着我自己，灵魂在黑暗中沉默着。

*

布鲁斯·韦恩到得很快，他略有些沉默地看着面前这个依旧在沉睡的女孩：她有着一头柔顺的黑色长发，身上那件红色的斗篷耀眼得就像夏日的骄阳，安安静静的呆在女孩的身上。

来的路上他就再三确认了女孩和他的DNA匹配情况，最后得出结论——这的确就是他的女儿，他缺席了十八年的女儿。

奥莉和德西亚看着面前的哥谭首富，说实在的，他现在看起来不太像新闻里那个左拥右抱的花花公子，反而更像一位沉重的骑士。

骑士沉默地走向实验台前，无声向公主开口：“I’ing.”

就在这一瞬间，我感觉到有一只手，轻柔的把我托回了我的身体里面，就像一阵温柔的春风。

下一刻，睡美人睁开了她的双眼。

我睁开眼睛，和布鲁斯·韦恩对上了眼睛。

布鲁斯看着这双黑色的，平静的眼睛，喉头有些发紧，“你好，我的名字是布鲁斯·韦恩，我是你的父亲。”</p 天哪，众人纷纷痛苦捂脸，不忍直视，蝙蝠家的人听到这里甚至有些窒息。

蝙蝠侠你就是这么说话的吗？

“说真的，哈，老头子这么说还真挺不意外的。”某只红桶实名嘲讽。

我看着布鲁斯·韦恩那双钢蓝色的眼睛，语气没什么波澜地说：“不好意思，事实上我并没有爸妈。”

我无视这突兀的变得更加窒息的空气，若无其事地坐起身，“我家猫洗的衣服要湿了，我得回去收衣服了。”

这什么地狱笑话？

所有人都被震撼到了

，他们预先设想到了若干种“蝙蝠侠认崽场面”，但是真的没有人想到这一种情况！

很明显，某只黑漆漆也是这样。原本就大脑宕机的他，现在看起来更糟糕了。

偷听的小鸟们也被震得不轻，很显然，某人的话效果拔群。

而某个人呢？某人看着还很淡定，其实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

天啊，我他妈在说什么**东西？

我站起身，试图在地上找个洞把自己埋进去，但是我失败了——斯塔克大厦装修得真挺好的，地板上连一条缝都没有。

我再度抬头，试图说点什么：“我是个孤儿，我没有父母，我也不可能有！”

我越想越难受，越说越气愤，我的声音越来越大，直至最后，咆哮出声。

我愣了一下，有些无措。

布鲁斯看着面前咆哮的小兽，没有感觉到生气，他只是，只是似乎有些被悲伤与愧疚所淹没。于是他拦住了想要逃跑的女孩，把她轻轻抱进怀里，把手放在她的头顶，在她耳边轻轻说道：“I’sorry.”

我被一个宽阔而温暖的怀抱搂入其中。像是一堵无坚不摧的墙，也像是温暖柔和的太阳。

布鲁斯听着怀里的女孩儿从一开始的小声啜泣，到后面的嚎啕大哭，似乎是要把她十几年来的委屈都哭出来一样——

他突然感觉心口有些刺痛，就像是被眼泪蛰到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