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chapter 12（1 / 2）

《识骨（穿书）》

室内，针对案情的讨论依旧此起彼落，靠窗位置，李鹤薇目不斜视地盯着手机屏幕，对话框编辑的文字却迟迟没有发送。

【住宿申请没通过？为什么在看租房网？】

她是直性子，说话做事通常不会拐弯抹角，然而处理陶聆相关的事宜，却时常犹豫不决。她把原因归咎于对方和自己穿书的任务休戚与共，理应三思而后行。

况且，经过半个多月的相处，自认对陶聆的性格有着初步的了解，她大概被原生家庭困扰，内向，心思细腻，给人一种疏离感，往往自尊心也比较强，不会轻易接受别人的善意。

边界感作祟，李鹤薇深思熟虑，删掉信息。

21点10分，李鹤薇最后一个走出办公室，她坐电梯下楼，穿过停放非机动车辆的车棚，忽然驻足。

宿舍楼对面，一个小小的人影伫立在梧桐树下，右手扶车，左手拿着手机打电话。

李鹤薇不知不觉靠近，依稀听见通话内容。

“550一个月，不能再少，家电齐全，连空调都有，你去哪里找？”

陶聆晓之以理：“您这是楼梯房7楼，还是合租次卧。”

“你爱租不租。”

“谢谢，我再考虑一下。”

“浪费时间。”

声音戛然而止，陶聆低头滑动屏幕，拨出另一个号码。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第三个。

“昨天租出去啦。”

“谢谢。”

陶聆抿着薄唇，收起手机。路灯的光圈勾勒她侧脸的轮廓，长睫垂落微卷，光洁的鼻翼晕染着暖黄，脖颈沁出汗珠，蜿蜒而下，隐没于白皙的锁骨。

李鹤薇几不可察叹气，抬脚向她走去，细长的人影慢慢将瘦小的一团包裹。

“陶聆？”李鹤薇轻声唤她，装作偶遇，随口问，“怎么不回家？”

陶聆愣怔两秒，方才应道：“有事要做。”

李鹤薇豁出去，刨根究底，定要眼前的小鹌鹑全盘托出：“什么事？”

陶聆不善于说谎，更不想欺骗对方，言辞吞吞吐吐，终于道出实情：“住宿申请被驳回，所以我在看房，打算尽快确定下来。”

“什么原因被驳回？”

陶聆语气沉闷，眉目之间笼罩着淡淡的愁绪：“宿舍首先安排给单身且没有固定住所的同事，我家在这边，不符合要求。”

“怪麻烦。”李鹤薇明知故问，“有合适的房子吗？”

“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