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彭克里的衰落(2 / 2)
它们的羽毛和绒毛通体呈现不同色阶的橙色,在寒冷的高山看起来很是温暖美丽,成年的橘羽鸟足有成年人类的体积大小,在翱翔时更是一道高山美景。
高山的浆果和蔬菜甜度普遍更高,是橘羽鸟的主要食物来源,这也造就了它们作为食材的可贵品质,其肉质中特殊的香气和口味往往令人欲罢不能,而三个月龄的橘羽鸟最是珍贵,刚好将要迈入离巢期的它们是肉质最为可口,营养价值最高的时候,因为在它们自己觅食之前,吃的都是经过母鸟特殊加工过的魔源蔬果。
这差不多是父亲最喜欢的一道菜了,可是在柯尔芬看来这未免令他有些辛酸,橘羽鸟妈妈为了巢中雏鸟能够快快长大,不辞辛劳寻来营养可贵的魔法浆果和蔬菜,咀嚼处理掉其中难以吸收的魔源,然后喂给自己的孩子,而在小雏鸟马上就能离巢的时候却惨遭人类的毒手。
旁边范德伦公爵正举着刀叉大快朵颐,柯尔芬盯着餐盘里那半只热乎的橘羽鸟看了好一会儿,在迷人香气和外观的诱惑下,最终还是留下了不争气的口水。
餐毕,父子二人均是吃的有些撑,酸甜可口的酱汁搭配烤的恰到好处的鸟肉让范德伦公爵意犹未尽,他靠在舒适的座椅里仰头望着天花板,摸着自己的肚子打了个饱嗝,一个拳头大小的泡泡从他嘴里飞了出来,这是岩山汽水带来的效果。
仆人们撤走所有餐具后,范德伦公爵让他们离开,随后布下了一道深红的屏障,将整个餐厅包裹在其中。
“还有什么问题你现在可以问了。”范德伦公爵懒洋洋的说道,他眼神有些涣散,嘴角不受控制的露出幸福的傻笑,好似还沉沦在刚刚的美食体验中,这让柯尔芬看了直感自己身为王国公爵的父亲也太没出息了。
“父亲,为什么那本秘法被查克雅老爷取名为‘巫祀秘法’?”柯尔芬问道。
他同样吃撑了,说话时有些气短,倒不是这道菜令他欲罢不能,只是今天在密室廊道中的体验让他觉得恍如隔世,似是经历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出来的时候才感受到饥饿难耐。
“这谁又知道呢?一切秘密应该都藏在那本秘法里,等你修习到后面估计就能知道为什么了吧。”
范德伦满不在乎的回复让柯尔芬感到不爽,他直觉认为父亲肯定知道原因,就是不愿意告诉他,随即又从父亲话中捕捉到了新的信息,紧接着问道:
“什么意思,我无法一开始就看到秘法中全部的信息吗?”
“当然不能,巫祀秘法的特殊性导致拥有音迹的人可以直接学习使用任何阶段的秘法,这样的越阶行为虽然能在你遇难的时候帮你扭转局面,可是后果有可能是直接被诅咒吞噬,为了避免这种冲动,查克雅在秘法中设了限制,你只能一步步递进式学习,而每一阶段中都包含了一些他老人家所记载的重要历史信息,你也只能一层层慢慢揭露。”
范德伦公爵这次为少年解释的较为详细。
柯尔芬听后若有所思,他认为查克雅这样做不只是为了保护后人的安全,其中一定还留有深意,关于自家诅咒和秘法的信息有些需要暂且保密,为什么?
看出儿子想法的范德伦随即给出了中肯的建议:
“知识有时候可能是危险的,你应该先按捺住自己的好奇,提升心智和实力,当你接受它们的时候才不至于无法承受,你放心,在修习秘法中的鎏源咒以后你将直接获得一些有关诅咒和秘法的详细信息。”
柯尔芬点了点头,认可了父亲的话语,在他想来,那本秘法中一定还隐藏着一些不便明说的真相。
“那您什么时候才把秘法给我?”
“明早来书房找我吧,我给你传授秘法,今晚好好休息,精神可是修习魔法的重要支柱。”
沐浴后躺在床上的柯尔芬心事重重,倒不是他会担忧自己的寿命,在他看来能活七八十年其实也还好,只要有生之年能够投身于自己热爱的领域当中就不算荒废了。
只是家族那段历史和缠绕血脉的诅咒,这些情况让他感觉到身边就好像随时都盘踞着一条蟒蛇,想要趁他不注意的时候一口将他吞掉,可这些依旧无法打消柯尔芬自小对魔法的热情,同时今天的一切也给了他的内心许多坚定,将破解诅咒的任务放在了自己的心中。
很快,少年打消了自己的顾虑,决定先选择活在当下,大不了最终失败后再把这个问题留给后代解决,焦虑可是会吞噬一个人的灵魂。
最终,他怀着即将踏入期待多年的魔法领域的愉悦心情,在疲惫中进入了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