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九死一生(1 / 2)
莫非这小子看出了什么?
一种不好的预感出现在张角的心中,但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无毛小儿,怎么可能看破自己精心准备的局,既然如此别怪我张角给你泼脏水了。
“贫道曾经听闻,每当有仙人飞升,必定会有小人作祟,如今看来,恐怕是确有其事了。”
“大哥,快快叫人将这妖邪赶出去,免得坏了老太爷的修行。”封胥一听,也添油加醋的说着。
“来人,将这狂妄之徒打断双腿,赶出张府。”张奉趁机发难,颇有些落井下石的意味。
“老爷?”五六个家奴在外殿询问,只等张让一声令下,就要将秦风乱棍打出。
张让仔细打量着秦风,发现秦风神态自若,所以还有些犹豫不决。
“秦兄弟,你有什么疑问,就先提出来,和张角对峙。我相信是非自由公断。”张仲景短暂的迟疑过后,还是选择站在秦风的身边,虽然他并没有看透张角的把戏,但是多年的行医诊病,还是让他选择相信科学。
危难时刻见人心,张仲景能被后世称为医圣,果然医德深厚。
秦风无视场中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信步来到张角身前,直勾勾的看了张角一眼:“你心虚了?害怕我把你的小把戏揭穿?”
“你”张角本想出言反击,但是在看到秦风锐利的眼神之后,好不容易凝聚的气势还是被自己的心虚打败。
“秦公子,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出来,我张让还没有到是非不分的地步。”张让终于开口,不知道怎么,张让觉得这位秦公子,可能会给自己父亲的病症带来生机。
“其实只是非常简单的把戏,真相就在大家眼前,这个瓶子里。”秦风指着张角法坛上的空瓶子说道。
“大家可还记得,刚才张角施法之时,曾经将这瓶子里的浆液含在口中,喷出一股五色的迷烟,就是这股迷烟,让大家都被迷惑了心智,神清气爽,犹如身在仙境。”
“胡说八道,明明是张大仙请来了神仙”封胥大声说道。
“我在宫中太医院任职五年,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天下有让人迷失心智的药浆。”张奉也拼命的给秦风拆台。
“能让人丧失心智的药浆?秦兄弟说的难道是先贤医典中记载的莺粟花液。”沉吟片刻,张仲景开口问道。“可是这莺粟花,医典中也有记载,早在春秋时期,中原大地就已经灭绝了。”
“所以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莺粟花液,你小子莫要血口喷人!”张角色厉内荏的说着。
“中原大地,确实已经没有了莺粟花,可是这一瓶真真切切就是莺粟花液。”秦风总结道。
“这这岂非自相矛盾。”张让开口问道。
“谁说莺粟花只产在中原,我曾听闻益州之东,羌族之南,有一小国,名曰骠国(今缅甸,盛产莺粟。羌人喜好掠夺,掠夺之后,带入边境,再合理不过了。”秦风出言解释道。
“原来如此,秦兄弟果然学识渊博,张仲景受教了。”
想不到这个小子竟然知道自己莺粟花的来历,可是我张角设的局哪有这么容易拆穿。
“一派胡言,而且老太爷手中的仙浆可是仙人们亲自赐下的,这你作何解释。”
“是啊,我们可都清楚的看着,张大仙全程都在施法,老爷子手里的仙浆哪来的?”
“张大人,请你将张老太爷手中的玉瓶取出来,看看张老太爷的手里还有没有别的东西。”秦风笑着说道。
张让不明所以,来到张老太爷的手边,取出了呢个小玉瓶。
“哎,这是什么。”
众人闻声望去,就见玉瓶之下,不知何时多出来一枚小铜钱来。
“糟了!”
张角终于心惊。
“这仙人恐怕不会吝啬到,给马上要飞升的张老太爷手里,再塞个铜钱吧。所以我说这枚铜钱是我放的,大家应该都会相信吧。”
“这枚铜钱是怎么回事?”一股被人戏耍的感觉,让久居高位的张让很是愤怒,直勾勾的盯着张角问道。
“这这铜钱”就算张角诡计多端,也有些百口莫辩了。
“还是让我给张大仙解释吧。刚才张角喷洒了莺粟花露之后,就宣称神仙来到,借着张让大人为老太爷低头祈祷的功夫,走到床边将这瓶子放在老太爷的手中,盖好被褥。
然后走出房间给屋外的人喷洒染过莺粟花液的米粒。直到半个时辰过后,屋内烟雾散尽,大家即将恢复神志,张角才从屋外进来,一直呆在法坛边上,造成了张角一直在法坛前施法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