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危机四伏(2 / 2)
两人盘膝坐下,感悟‘神界’振动。容雪既没‘凝神’,也没‘悟道’,索性在一旁参悟《留益回雪》。两人一坐就是半天,容辉和潇璇稍有所悟,可十分模糊,于是飞到前方山峰,继续盘膝感悟。
太阳落山,月亮升起,斗转星移,恍惚间昼夜更替。容辉跨过了了八个山峰,潇璇却只跨过了两座。日月行空,日复一日,转眼到了二月。
潇璇每天只跨出两、三座山峰,早不见了容辉。这日中午,再有领悟后,却知剩下的已非自己能触及,索性睁开眼睛,仔细体会。忽然听一阵大笑:“哈哈哈哈……”如微风拂来,不知是一声还是无数声,直透灵魂,让人不寒而栗。
容辉应声飞回,欣然报喜:“我走到了结界中心,我们可以出去了!”又问潇璇:“你怎么这么慢,才到这里!”神色傲然,颇为得意。
“这‘神界’首在隔绝阵中人的‘神魄’,次在绞杀擅入者。”潇璇白了丈夫一眼,嫣然笑问:“你参悟的是什么?”
“当然是那震慑灵魂的振动。”容辉得意洋洋,忽然会过意来:“难道你参悟的是那操纵人转世的法门?”
“所知甚少!”潇璇嫣然一笑:“这都二月了,该回去了吧!”
容辉知道她说的是燕玲的产期,心头一酸,主动牵了潇璇的手,柔声说:“你给孩子起个名字!”
“让姐给那个孩子起名字?姐实在是想不出来!”潇璇想起这桩“乌龙”,心里不住腹诽。容辉哪看不出她的醋意,又安慰她:“我们就把孩子养在正屋,谁养的跟谁亲!”
潇璇没工夫矫情,点了点头。两个人纵身跃起,带上容雪直往北去。过府城时喝了杯茶,容辉嘱咐众人:“你们加紧炼功才是正经,其余的都是庶支末流,切不可本末倒置!”
容雪嫡出,容霜高嫁。潇璇怕那些没心没肺的处处拿姐妹俩作比较,借故拉容辉出门商量:“我们直接把容雪带回灵山吧,一个屋檐下,只怕没心的也被人挑唆出心思来,反而坏了一家人的情分。”容辉只觉得办喜事要全家团聚,听潇璇说完,一想也是,欣然赞同。黄昏时分,就到了“无量阁”。
天色将晚,日落星现。众人正忙着做饭,忽听破风声响,越来越近。先是一怔,冲出门去,正好看见容辉、潇璇和容雪乘风落下。梅钗又惊又喜,上前行礼:“王爷、王妃、县主!”
潇璇和众人招呼:“你们的年过得好吗?”凝神细看,见梅钗、桃钗和剑钗均已筑基,其余人也只有一步之遥,也为她们高兴:“都没纳下,不错,不错!”
“那是王妃从前教得好!”梅钗迎三人进屋,微笑推辞:“要是没有以前的内功底子,我们就是再炼三年五载,也未定有今天的境界。”又问潇璇:“您吃过晚膳没有,要不要再加点!”
一众人走进正屋,灯火辉煌中,有人去端晚膳,有人去提热水,有人去沏茶拿点心。一个个喜笑颜开,好像春节还没过完。梅钗看了看潇璇和容辉,一个脸色微红,心不在焉。一个安然自若,端茶细品,立刻回会过意来,转脸招呼容雪:“县主,您的‘飘雪岭’还留着,让茶钗和玉钗跟您去铺床吧!”
容雪着实疲累,从善如流:“二哥,二嫂,那我先过去收拾一下,一会儿再来吃晚饭!”起身回了自己的院子。不多一会儿,桃钗过来回话:“王爷,水倒好了!”
潇璇商量容辉:“你先洗吧!”
“我们一起洗!”容辉不由分说,起身横抱起潇璇,直去西梢间浴室。梅钗等人涨红了脸,齐齐屏息低头,眼观鼻,鼻观心,只当没看见。
潇月和潇娟听说容雪回了,双双过来看她。待检点好住处,才一起去“无量阁”。明黄纱灯下,容辉穿了身青绸直裰,似笑非笑,神采飞扬。潇璇刻意戴了整套赤金头面,穿了一身大红克丝深衣,正襟危坐,却掩不住脸上那抹烟霞。
潇娟本极欢喜,看见潇璇装束端正,不由轻疑:“师姐,这大晚上的,你要出门啊!”
潇璇恍然大悟,自己这身装束的确不合时宜,只好招呼众人:“吃饭吧!”当先起身,直入中厅。潇娟莫名其妙,跟在后面,过走廊时,睃见梅钗等人正蹲在西次间擦地板,心里更加疑惑。
众人吃完晚饭,天色已黑,本来要到西梢间大炕上喝茶。潇璇想起半个时辰前……非要拉众人去东次间的小客厅坐。容辉越看她越可爱,也乐见其成。
贵妃榻上,红木几前,五人靠在灯光下喝茶。潇娟主动说起山上的情况:“大年初一,我给每个弟子和执事派了一两银子的红包。石老板过了初五,就开始从各地调集石材、木料和工匠,过了‘元宵’开始在内院打地基,前后寝宫同时开工,地基都打好了,正在支栋架梁。本来没这么慢,只是林风让修炼木灵力的弟子把框架连成一气,这才耽搁了。”
潇月正色提起山下的事:“我们已经放手各地产业,每年只拿分红。刚过‘十五’,陈国主降旨大婚,大爷荣封为‘侯’,您的封地平升一级,山下十三镇作县,十三位进士刚刚上任,镇上管事充作吏员。”
“嘿,这小子是个人物啊,还学会空手套白狼了!”容辉啧啧赞叹:“设县就设县吧,给他们发饷也成!”见她不解,笑着解释:“你知道咱最值钱的是什么吗?还是咱有眼光,就是那七千顷灵田。非但是灵田,而且是极品灵脉崩毁后,铺成的灵田。要不然,粳米能长成炒米大吗?大伙儿能修炼这么快,就是因为这田里种出来的米。知道这种米在外面怎么卖吗?吓死你们,一两黄金一石!”
潇月看向潇璇,见师姐微微点头,心里更加疑惑。潇娟脱口而出:“那我们该怎么收租?”
“谷贱伤农,谷贵伤心。农民伤不起,咱们更伤不起!可再好的东西,搁在这里也卖不出价钱。”容辉沉吟片刻,想起个注意:“我们开一家粮行,一家棉行,一家油行,也弄个牌价出来。每年端午腊八起春秋两课,各按中间价收一成租。林风不是懂行吗?就请她给灵米分品定级。”
“定多少租!”潇月觉得可行,蹙起眉问:“现在一两银子两石米,等涨到一两黄金一石米,那些不会灵植的,可都要破产!”
“话说国以粮为本,每亩田就按一石稻米收租吧。”容辉随想随说:“按行情摊税入亩,也不怕种地的人藏匿。”众人又说了会话,才各自散去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