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新年（2 / 2）

正愁没人帮忙除积雪的二婶听到这句话，也是开心地笑了起来。

她走出屋子，摸出两颗用油纸包裹住的麦芽糖，塞到宁琅手里道：“小泽，来，这是二婶自己做的麦芽糖，你拿着吃啊。”

宁泽也没客气，接过后就揣到了怀里，然后很是卖力地除起了门口的积雪，不一会儿功夫，村子里家家户户门口的积雪就都被扫干净了。

中午村民们都只是随便吃了几口熏肉，到了下午，村子里的男人们便一个个挤到宁泽家门口，找族长讨要新年春联。

姜山直接喊了句：“小燕子。”

小燕子就立马摆来了桌椅，姜山作为全村上下为数不多的识字之人，开始给每家每户写起了春联。

到了傍晚。

在姜山的带领下，村子里的男女老幼都来到了祭台前，姜泉、姜汤、姜锵、姜平四个壮汉将夔兽的脑袋抬到了祭台上当做贡品，之后又都站到了姜山身上。

宁泽虽是外姓人，但此刻仍然站在姜山身侧，他看着姜山嘴里振振有词，依稀是一些祈福的话，等他说完之后。

“拜！”

全族上下所有人叩首拜祖。

每个人的脸上都十分的虔诚，仿佛坚信姜族先人一定能听到他们的心意一般。

祭祖结束之后，所有人便纷纷拿出了压箱底的食物出来，男人们点燃了大火，围在四周坐了下来，妇人们烹煮着食物，孩子们围在大人身后转来转去。

火光映在每个人的脸上，将所有的笑容都呈现了出来。

宁泽让江婉儿和小燕子坐在了自己身边，然后偷偷摸摸地从怀里摸出了两颗糖，分别塞到了两个人手心，小声说道：“这是二婶给我的糖，就只有两颗，你们别被二牛他们看见，要不然他们就要嘴馋了。”

“谢谢哥哥~”抱着小白的小燕子露出了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江婉儿握着被油纸包裹的糖，心里感慨万千。

这个时候。

妇人们终于喊道：“肉烤好了，可以吃了。”

“汤也煮好了。”

“孩子们快过来，二婶这里有野果榨成的果汁喝。”

“来柳姨这，柳姨这里有大饼。”

“……”

妇人们大方地分发着平时都舍不得吃的食物，孩子里一个个吃着满嘴油污，男人们看到这一幕，纷纷露出了喜悦的笑容，仿佛之前一年的辛苦在此刻都值得了。

夜深时刻。

吃多了的孩子们一个个躺在了各自母亲的怀里。

男人们安静地坐在一起聊着天。

星光璀璨。

圆月当空。

宁泽牵着小燕子跪在了姜山面前，嘴里异口同声地说道：“爷爷，新年快乐。”

一旁的江婉儿分明看到了这个仿佛能看穿她心事的老人，眼眶中闪现出了泪花，他扶起宁泽和姜燕，声音包含沧桑地说道：“爷爷老咯，爷爷老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