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八章 高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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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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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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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谦看了一遍监视器回放,满意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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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拍摄才又继续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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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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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组详细地听了那位班长汇报后问:“是什么原因爆炸的?你们有搞清了吗?”
章班长说:“不知道呀。事故后我和电工们再到艏机舱中去看过,看看电线也没有短路现像,看看盘在表面的船舱中乙炔氧气管虽然已经烧得黑黑的也没有破。到底是什么东西引起爆炸的,到现在大家心中都还没有一个数。”
周处长和包安良小白等望望他们感到很迷蒙,发生这样大的爆炸事故,居然到现在还找不出原因。
检查组中有检察院和法院的人,他们听了事故的报告后,要求去看看死者的遗体。也许他们认为看了遗体情形也许能看出点名堂来。于是全组的人都去殡仪馆去看三位年轻工人的遗体。
安良和小白等跟着大伙乘车来到鹭江殡葬管理所,这三位工人的遗体已于昨天下午发觉救不活后,就从医院里送到了这里。当他们进到遗体停留房,带他们去的东海船厂副厂长告诉他们要看的三位遗体后,殡葬管理所的人带他们来到一个开着冷气的清静的太平间里,只见里面停着好几具遗体,都盖着白布。工作人员来到一排三具遗体旁时,他一具一具地揭起白布时,安检组的人看到那三具年轻的遗体时,他们已被清洗过,只见穿着白衬衫和蓝布裤的三具遗体直挺挺地躺在木板上。安良跟法医仔细看去,他们脸容清灰,已没有了一点血色。双手搭在肚皮上,手的颜色也是那么清灰色的。但都没有一点损伤的地方,整具遗体完好无损。脸上没有缺一个鼻子和耳朵,手足没有缺一根指头和脚趾。他们再仔细地走近看看,那个法医甚至解开方明的遗体的胸脯看看,也都完整无损。检查组的人从听他们厂里有关人员的报告事故经过和眼前看到的遗体来看,法医认定,那是在一种强烈的气体爆炸之后剧烈的惊震下。使他们呼吸突然窒熄心脏受到强烈的震动心肌颤烈而死的。受巨大震惊而死的人,一般要比电击和溺水的人更难救活。安良等检查组的人看了后。都没有一句言语。悄悄的进去就悄悄地出来。只偶而听到一些人轻声地一声长长的叹息。
看了遗体以后,安良的脑子里一直留存着这三具年轻遗体的影印。心里说不出的沉郁和悲怆。他感到这又是和当年鹭江甘蔗化工厂砖瓦厂压死五个人一样蹊跷,这起事故的原因可不好查。看来下去又要一番辛苦和劳累的了。这还在其次。他心中尤其难过的是三个都是这样年轻的小伙子,三个人加起来还不到划七十岁,都只有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呀,他们都还是才从东方升起的太阳,可是才刚刚升起又急促地殒落了。安良自己也是当电工出身。这当电工的平生最怕的就是被电击致死,这三个年轻的电工,没有被电打死。却莫名其妙地被什么东西一炮炸死!他替他们想想也真是有点不忍心!特别是当章班长讲起这三个人当天在车间里谈论的第二天礼拜天想回家去和妻子儿女要做的各种各样欢喜的活动,如今却没法回去了,他们的妻子儿女和父母未婚妻得到消息后一定会痛不欲生地伤心。
晚饭后他看了看《安全知识实用大全》中有关有关‘易燃易爆的安全’,看了老半天也看不出什么眉目,找不出这起事故的真正原因来。
看着看着累了,但见夜空中月暗星稀,悠忽中他见那三位年轻的遗体都已经爬起来来到他面前。他们叫了一声:“包师傅,我们死得冤枉啊―――――你要帮助我们查清啊―――――”这声凄惨的叫声突然把他惊醒。对这三个未见过面的同行,他似乎和他们很熟悉。就像他当年班里三个年轻的电工工友,安良生平对同事对下级都是很爱护的,而对电工更有一种特别的亲近感。他把他们总当作亲兄弟一样。他记得他当年电工班里从农村来的弟兄们较多,家属大都没有工作。生活比较困难,他当班长的总是想方设法帮助他们,比如为他们在工会争一点补助,为他们的家属争做一些临时工。现在这三个电工经济条件显然是好多了,他们的妻子都有工作,有的已结婚,有的正在谈恋爱。可以过着幸福的生活。可是这三个工人兄弟没有福气,却这样不明不白的年轻轻的死了,他实在无法再帮助他们了,为他们感到痛心!
他带过三十几个电工的一个大班,做过外线,做过内线,做过电缆,安装过高压线和低压线,也有工人从电杆上摔下来过,当年在做外线时,一个大学生从电线杆上掉下来,但摔在草籽田里,只是受点内伤休息几天就好了。在他班时里从没有死过人。可是今天他看见三个年轻电工竟这样的活活地突然死了,就像死了他当时电工班里的工友一样心痛。他为他们真不甘心!刚刚见他们三个来到他面前说他们冤。叫他帮助查清,可他问厂里厂里至今还找不出原因。他感到他有责任要帮助他们弄清事故的真正原因。他想了一下,只有到人间安全咨询所去访问一下了。
于是他不知觉中又来到人间安全咨所。他怀着极其痛心的心情,找到了易燃易爆司。他问那位波兰的女司长:“他的三个年轻的电工兄弟到锚机舱施工,刚点燃电焊就突然被活活地炸死了,不知这是什么原因?可否请部长告我。”
金发碧眼的电气安全部女部长问翻译:这个人对她他说了什么?女翻译告诉金发碧眼的女部长,女部长听了,望着包安良眨着蓝眼睛想了一下,通过女翻译告诉安良说:“这种事故原因都很简单,还是你们工人麻脾大意和工厂管理混乱造成的。
“事物都是两面性的,当年我发现铀原素,我就断定它能为未来人类的和平建设做出巨大贡献,但搞得不好,它也会危害人类。其他能源也一样。船舱里爆炸不外乎正在船舱中施工使用的各种能原失控引起的。这些能源能在为船舶装修中发挥了很大的作用。但搞得不好也会危害工人自己。
“出事故既有物的不安全因素又有人的不安全行为。如果这些能源由于在使用中管理不然,工人们警惕性不高,不用时没有很好控制或让其泄漏任其逸出泛滥,就会出事故。你们回去好好地查一查吧,物的不安全因素和人的不安全行为凑在一起必定会出事故的。人的不安全行为,是谁搞的,一时可能已经无从查考了。但物的不安全因素你们只要仔细去查,我想还是可以查出来的。我看事故原因是不出船舱里的这些易燃易爆的能源。”
安良听了感到这位科家出身的部长说话虽然很原则。但仔细和厂里的安全操作规程一对照。这才觉得她说的一点不错。所谓舱中的能源。他想想也就是电气、氧气和乙炔。回去后一定要在这些能源中再仔细地去寻找原因。对,部长说得对,没鬼不死人,这次船舱爆炸,总是这三种能源中的其中一种所引起的。一定要把在船舱中这三种能源有没有逸出查介水落石出。
在厂里草草吃过中饭后,安良对周得长说:“下午我和小白想再到出事的船舱中去看看。我不相信发生那么大事故,会查不出什么原因!”
周处长说:“最好你们到实地去看看。就是辛苦你们了!”
安良说:“只要能查出原因,辛苦就辛苦一点吧。查不出隐患,找不出事故的真正原因。就这样的糊里糊涂的让它过去,说不定以后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故。一次就炸死三个人这太可怕了!一定要查它个澈底!我不相信会查不出来!”
周处长说:“好的,那你和小白去吧。我不去了,再到工人中去听听别的意见。”
于是安良下午和小白与厂安全员老陈一起亲自到舱船舱中去。
出事的舱室是艏机舱,也就是锚机舱,是一个狭长的一头尖一头宽的三角形的小舱室,它没有舱门。人和物进去就靠一个从上面艏甲钣处的一个圆形的洞,洞顶到洞底架一架笔直的直铁梯,人上下舱室都要攀爬。所以这也是出事故的原因之一,要进去和出来都是很困难的。里面的空气很是浑浊。安良和小白跟着厂安全员艰难地爬下去,拿手电筒一照,陡峭的三角尖舱室里。东西还很多,除了有几台电机和开关箱和临时使用的排风扇外,舱底还有许多杂七杂八的东西。
由于现场灭火及时,所以着过火的舱室里的东西并没有烧掉多少,这些东西依旧看得清楚,包安良小白等进行仔细进的检查,先看电气线路。虽经过爆炸着火,但看看行灯线和排风扇的电线,都没有烧断烧烂。哪么是不是油漆起火?可是看到舱内只喷过防锈漆的船舨油漆虽有点黑色,可是小白用一根钢锯片刮一下发现油漆依旧附在铁板上并没有被火烧过的痕迹。问了一下厂安全员,这个舱室是什么时候油漆的?老陈说,这个舱室油漆已经一个多月了。是在下水之前喷的漆。一个多月的油漆早就干燥了。那就是说也不是油漆引爆的。哪末是不是乙炔氧气管引起的呢?只见在被一大堆管子压着的盘绕在一起象一堆蛇一样的乙炔管和氧气管和排风扇行灯的电线,虽然都已经被烧成黑乎乎的了,但并没有被烧毁,基本上还完整凌乱地躺在哪里。
不是电气短路,不是油漆气体爆炸,乙炔管也没有烧爆的痕迹。那是什么东西引起爆炸的呢?安良一时感到十分迷蒙。而电气安全部部长居里夫人又很肯定的说是船舱中的能源引起的。在船舱中除了电线乙炔和氧气之外还有还有什么别的能源呢?没有了。三个人一时竟还是找不出什么原因。
一时东看看西扒扒也查不出名堂来。安良心里很不安耽。。
“包师傅,你过来听听,这是什么声音?”当安良站在舱底里望着烧得黑糊糊的舱室发呆时,小白在一个角落里叫着对安良说。于是安良走过去看,果然在那个角落里有一个极其轻微的声音在响,丝丝丝丝地,好像是小水洞漏水的声音,又好像是什么气体在微微泄漏的声音,仔细看看舱底又没有水迹,附近也没有水管。这是什么管子的漏气声?可是嗅不出什么味道。安良向再仔细地一一看,见有一条被拉紧在那里的一轴氧气乙炔管。安良把两条扎在一起的乙炔管和氧气管拿起来看,啊!果然是一根胶皮管在漏气!但不是乙炔,因为没有味道。如果是乙炔漏气那乙炔味是很浓的。他用手电筒一照,那根管子的颜色是暗红色的,呵,那不是氧气管嘛?是氧气管!安良当时伸开手掌一试。感到吹出来的气体还很猛烈,吹得能把手掌推开去。他向自己的脸面吹吹。呼吸感到很舒服,他对小白说:“是氧气管漏气!我说怎么会找不出原因,原来那根漏气的管子被埋得那么深!”小白也过来用手试试说:“没有错,是漏得很厉害,这不知已经吹了多长时间?起码一夜了。”安良说:“大概昨天艏机舱上面的甲钣上有人来工作时拉过氧气管,他干活时把别处的氧气管拉掉了也没发觉。这一夜的泄漏,在这密封的舱室里,可知积了很浓密的氧气。而艏机舱是个狭小的有限空间。当方明和小林小王打开舱门进去,小林在要焊接时。电焊钳一点着火,由于舱内积储了大量的氧气,这就发生了氧气爆炸。原来无声无臭的氧气就变成了定时炸弹,把方明和小林小王三人就这样炸死了!”
是氧气爆炸!真是个无臭无息的杀手!”小白仔细地看了看氧气管说。这管子是从那里拔出来的呢?
安良仔细看了一下怎么只有半截皮管?自言自语地说:“那氧气管好像是不够长了对接的,那么应该还有下一截?”于是大家找下轴另一根氧气管,这时厂安全叫老陈在一个地方检起一根另一根管子和氧气龙头说:“在这里!”他找到了另一半的接着枪头的氧气管在舱底里躺着,它的断头上还套着一截对接头——一个十公分长的白铁管。啊!安良看了说:“到底还是易燃易爆气体爆炸!居里夫人说得没错!”
原来。这条漏气的氧气管和那条插着一截铁管的下半截氧气管,本是通过对接头连在一起的,因为从下面舱室引到艏甲钣上的氧气管不够长,所以另外再接上去一截软管。这种情况在船上也很常见,船上的乙炔管和氧气管不够长了就用对接头来连接。
可是怎么会滑出了呢?安良仔细一看套在铁管子外面的皮管没有用卡护卡住,也没有用铁丝扎紧。再看另一头也是这样。对接头的外面,都没有卡护或扎铁丝,就这么把对接头套套在皮管上,什么也没有扎,什么也没有卡。这样的对接头,自然轻轻一拉就会把氧气皮管从对接头上拉出来。氧气管从对接头上拉出,氧气就哗哗地放出来了。结果就使氧气在舱底里长久地泄漏。
这起事故主要原因是那个接氧气皮管的工人。不知是电焊工,还是装配工,还是钳工接的?因为船工舱里的装配工、气割工、电焊工、管子工,都会割两下。也就是说他们大多数都会使用乙炔氧气龙头。要割就要用氧气和乙炔,究竟是谁下去工作时接的管子一时也弄不清。那位用气割的工人在连接氧气乙炔管时,偷一下懒,没有把氧气管对接头用卡护卡住,一时找不到卡护用根铁丝扎扎紧。当时连接时可能一时没找到铁丝,但后来也应该上船去补上扎好呀。也许是他从船上爬上爬下怕麻烦,或想到了却没有去拿,结果氧气管由于被什么人拉扯一下而滑脱,长时间在艏机舱漏氧气,那三个电工去艏机舱烧金钩马甲时,就当了牺牲品。
这个对接头是谁接的呢?是那个气割工或是其什么工人,也不敢承认是自己接的,一时无从查找。少扎两根10数公分长的小铁丝,却丧了三条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