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老师我不想上课(1 / 2)
陈飞推开房门,昏黄的烛光在房间内轻轻跳动,光影映照在石墙上。
房间并不大,但布置得非常用心。
床上的被褥看起来十分舒适,干净的白色棉布被子整齐地叠放着,旁边还放着一套衣服,显然是孟德尔特意为他准备的。
这是一套简朴的修道士袍,质地柔软,带着淡淡的香草气味。衣柜里还摆放着一些必需品,比如一块木梳、一盏油灯和几本祷告书。
桌上整齐地放着一个小盆,里面装满了清水,旁边放着一块毛巾,用来洗漱。
窗台上则放着一个小小的花瓶,里面插着几朵看不出品种的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陈飞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整理自己的思绪。
他知道,要帮助孟德尔,首先得解决耐格里的问题。
耐格里是当前流行的融合遗传学派的大佬,这与孟德尔的分离定律背道而驰。
他们的流派此时正在集火对付c位出道的达尔文,自然是没有把目光放在小小的孟德尔身上。
可较为离谱的是,耐格里和孟德尔天生八字不合。
他是一个研究山柳菊的专家,这是一种可以进行孤雌生殖的植物。通俗的来说,就是只要有母亲,就可以kuku生,父亲没有多少参与感。
可以说,在这个时代,想要找到这么垃圾的实验对象,努力和天赋缺一不可。
耐格里恰好是此中佼佼者,应运而出。
他通过高强度地鞭策压榨学生,在这一领域不断发表论文,把山柳菊领域给送上了学术界热搜,自己也顺势成为了这一领域的大佬。
在历史上,孟德尔在发现山柳菊的结果与豌豆不符合之后,又花了数年时间尝试了其他植物,紫罗兰、茯苓、玉米和紫茉莉,都取得了和豌豆一样的结果,试图用来说服耐格里。
但人们往往只愿意相信自己相信的,耐格里就抓着孟德尔不能在自己是懂王的山柳菊上复现结果来攻讦他:
你的结论显然是错误的,如果你能以山柳菊属做杂交受精试验,我认为这是特别有价值的——懂王耐格里。
后来,耐格里还把他所有的植物学研究整理成了一部专著——《没有人比我更懂遗传》,却丝毫没有提到孟德尔的研究。
或许在他的心中,一个民科传教士,又能做出什么真实的研究呢?
因此,陈飞需要找到一个突破口,来证明孟德尔的理论是正确的。
那就用你的专业打爆你吧,就用山柳菊了。
只要能设计一个实验,证明垃圾的不是人,是山柳菊,想必就可以让节奏大师耐格里破防了,陈飞想到。
但是,应该怎么办呢......
清晨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石墙,斜射进修道院的小窗,微光洒在陈飞的床边,像是给他打上了一个柔和的光圈。
陈飞慢慢睁开眼睛,感受到清新的空气带着一丝凉意,夹杂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他下意识地伸了个懒腰,窗外的鸟鸣声此起彼伏,仿佛是大自然送给他的一首晨曲。
轻轻推开窗户,清晨的光线将整个修道院笼罩在一片宁静中。
陈飞望向庭院,爬满藤蔓的石墙和修道院的古老建筑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四周的豌豆田此时已经闪烁着露珠的光芒,整齐的田地里,每一株豌豆都挺立着,仿佛在迎接崭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