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合作（2 / 2）

十数道目光同时落在了我的身上，我报以毫不避让的对视，虽然是性转的世界，导致我不太能确定他们的身份，但是一切都很熟悉，目光中的倨傲、不屑、冰冷、矜持、傲慢以及……忌惮，我环视一圈，一个个回视，直至他们若有若无地避开了目光。

“女士们，先生们。”我走到了空的座位前，双手撑住桌面，冷冷道，“我有一个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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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一场激辩和交锋之后，一切重新变得风平浪静，一位理事看着眼前的备忘录，恍然道：“原来你的目标是……”

“理事，言多必失，今日之事，请你们务必保密。恕我直言，你们背后的势力错综复杂，但情报部门就像破筛子一样四处漏风。”我推了推眼镜，冷冷道，“事情成功之前，如有情报泄露，我就让泄露情报的人变成筛子。”

“那我们算是跟谁做了一笔交易？我们曾经查找过你的信息，却一无所获，你就像凭空冒出来一样，除了跟龙神家的小武神很亲密之外，这个世界没有任何有关你的记录。”另一位理事将身子靠在宽大的椅背上，轻声道，“而你给我们的感觉，像是一起打交道许多年的老朋友或者老对手，虽然很荒谬，但我确实有这种感受……”

“请不要多猜了，我是什么都不会讲的。你们想要知道答案，只有一个途径……可是你们并没有胜算，因为我已经在空美町展示了你们难望项背的科技水准，真要打起来，胜负难料，只有毫无意义的内耗。”我沉声道，“毕竟，你们也被那种东西困扰很久了吧。”

“没错，但是请给我们一个更容易信服的理由。你完全可以独自完成这项计划，为什么要借助我们的力量，又为什么要干涉天祈与驱魂队的合作？你完全可以躲在暗处静待事情发展，然后暗中取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成为最大的赢家。”几经辗转，他们终于问出了事情的关键所在，“不要说你这种阴谋家会在乎几个学生的立场，我们并不相信。”

“事实上，正是由于这个理由。”我摇了摇头，淡淡道，“这次与驱魂队的交易，最大的受益者是各位所代表的财团和组织，天祈校方也会得到珍贵的材料和资料，就连那几名学生，都会得到丰厚的物质补偿甚至是驱魂队官方的承诺，这看似是谁都会幸福的完美结局，但并不是我想要选择的道路……”

“我跟你们不一样啊，将两件事物放在心中的天平上称量，判断出那一边更为重要，舍弃可以舍弃的东西，获得更加重要的东西……这就叫做平衡，你们就是一直守护着这种东西吧。”我推了推眼镜，微微一笑，“但是我不一样……我只是想挺起胸膛来，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以人的身份活得久一点，活得更久一点。”

我与眼前的成年人们毫不畏惧地对视着。

所倚仗的不是少年的血勇与不顾一切的激扬，也不是所掌握的颠覆世界的庞大力量。

而是以自己的本心做出了不会后悔的选择，信念之间的交锋不分高下。

龙神诚是独一无二的，这条道路也是独一无二的，这是一条无悔的道路。

一直以来我都搞不清楚，我到底是为了做一个普通人，才去守护一些值得守护的东西，还是为了守护一些值得守护的东西，才会去努力做一个普通人。

但愿我永远不会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