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死不承认,制干鲍(1 / 2)
南宫腾逸也没想到情况会这么严重,眉头拧得死死的,俊脸上的戾气越发的明显。
压郁着心中那股怒气,问道:“杜大夫我大哥的身体可还能调养过来?”
杜诚之的脸上也十分的凝重,“世子,若是再晚几个月,老夫也无力回天了!谢东家应当是与你们说了什么,她能让你们来找老夫,定是见识到了这病的严重性,她可有说了什么?”
南宫腾逸也没有隐瞒,“谢东家说我大哥的饮食不对,经常那样吃,会导致病情加重。”
“既然她这么说,定是有了解决之法,那么我只做要帮大公子调养身体即可,不过大公子,两三年内是不可能要子嗣的了,在这其间也不可进行房事。”
南宫烨磊木纳的点了点头,本来他就是没有娶亲,连通房都没有,这一点倒是可能做得到,即使听到杜诚之说他的身体还可以调养回来,他依然不为所动,内心完全被刚才的消息给打击到了。
“大哥,大哥……”南宫腾逸连叫了几声,他都没什么反应。
他只得叹了口的气,“杜大夫,你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这段时间,大公子只要静养即可,不可再着凉了。”
“我们定尊医嘱,李全,送大公子回房休息!”
“是,世子!”
杜诚之给他开了药方,杜虎去抓药,李顺跟随着一起去。
待李顺拿着一大包的药出来时,他们就乘坐马车回去了。
回到静海楼,南宫腾逸和李利去了一趟关压朱昌的地方。
进入关押朱昌的地方,李利为南宫腾逸摆好一张椅子,他一甩衣袍坐了下来,朱昌被锁链把双手双脚给吊了起来,嘴唇干得掉皮。
“不说说?”南宫腾逸的声音毫无情绪。
“世子,为何把小的这样关起来,小的是犯了何事?”朱昌全身都没力了,是饿得没力。
“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李利说道。
“小的不知道你说什么!”朱昌自从被半了起来后,就没吃过东西,就连水也只是给他喝那么一点点,确保他不会死而已。
“死到临头了还不想说!”南宫腾逸这次看他就像是在看一个死物似的。
“世子,小的不知犯了何事!”朱昌依旧是死不承认!反反复复都是这句话。
“李利,把东西给他看!”
李利把他的包袱给拿出来,直接丢在他的面前,“这看着很眼熟吧?”
朱昌看到丢了自己面前的包袱,眼晴瞪得大大的,表情相当的吃惊,这是他包袱,为何会在这里,明明他藏好了。
“很惊讶?”南宫腾逸问道。
朱昌不似之前那般一口咬定了,他低下头,沉默了。他心里在自我安慰,可南宫腾逸接下来的一句话,又差一点把他给打入地狱。
“李利把包袱里的信件拿出来!”这是朱昌原本准备给京州的人写的信,可由于绝令的人在,他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传消息了去,简直比登天还难。
朱昌看到那几封几传出去的信,他的心一下子提高了,随后又有一种认命的感觉。
“这下子你应该知道自己犯了何事。”
“这包袱并不是小的!”朱昌还是死咬着不肯承认,心想,只要他完成了任务,只要大公子死了,他就能回京州了享受荣华富贵。
“你不承认也无所谓了,你真的以为我大哥的病无法医治了?”
这下子,朱昌脸色更是惨白了,怎么会……
南宫腾逸也没再多说一些什么,就直接离开了,李利收拾好那个包袱拿走!
朱昌想要出声让他们停下来,他的喉咙却无法大声说出话,他的心中有太多的疑问了,自从他从张掌柜那里看到那张菜方子的时候,他心里就相当的不安。
现在他更想知道,南宫腾逸说的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那南宫烨磊真的这么好命,在最后的阶段居然知道了解药,不过,大公子的身体损伤了这么久,能不能救活还不一定呢!
想到这里,朱昌顿时心里又松了一口气,他只想着要是回到京州就好了!
南宫腾逸从关押朱昌这里出来后就回到书房中,“把这些信件与我这两封信亲自送到我娘的手里,还有把朱昌一同押送到京州交由我娘处置。”
“属下尊命!”朱昌以为回到京州就会得到解救,却不知道王妃的手段,特别是在大公子的这件事上。
他必死无疑,可能在死的过程中,还救死不能呢,而且世子把这些证据交给王妃,他就清楚世子的用意何为了。
在南宫腾逸这里退下后,他在半夜时分,提着朱昌离开了红程镇。
红林村。
谢家的加工场晒满了紫菜,方勇义提着一箩筐的海耳向谢冰林问道,“东家,这些海贝要如何处理?”
“让人去把这些海耳全都搬到加工场,我教大家如何处理这些海耳!”她差一点给忘了这事。
方勇义十分的惊讶,“东家,这些就是海耳?”
“嗯,你可是认识?”
方勇义先是摇头接着再点头,“算是认识吧!”他曾护送过一批海珍回京州,其中就有海耳,却不知道新鲜的海耳是长这样的。
“你应该是见过干的那种吧!”
“嗯,小的曾护送过一批海珍给那些达官贵人,有幸见过!”方勇义显有些不好意思了,“小的去做事了。”
“嗯!”
谢冰林打算把这一批的鲍鱼做成干鲍鱼,虽然个头不是特别大,可做成干鲍鱼能存放的时间长,不过制成干鲍鱼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要经过多道工艺,晾晒、盐渍、水煮、烘干、吊晒等一系列复杂而精心的处理,这也是为什么干鲍鱼为何这么贵的原因了。
谢冰林是不清楚这个时代的鲍鱼是如何制干了,她想应该是差不多的吧!
独眼在两个时辰的之内,就采有十几个箩筐的鲍鱼,要是有多几个他这样的人才,那就无敌了。
方勇义带着几个下人把鲍鱼全都运到加工场的茅棚下,谢冰林正坐在那里等着了!
“都拉齐了吧?”
“回东家,海耳全都在这里了!”
“那让人准备开工吧!”
“是!”
需要的工具与用料,谢冰林都准备好了!
因为还是少量的海耳,所以谢冰林并没有特意开一个作坊,往后如果有大量的海耳,那就整理出一个专用的作坊了。
这次谢冰林制作的是咸干鲍,在每个地方,作方可能会有一些不一样,不过每道工序要讲究那是真的,制出来的干鲍成品怎么样,就要看这些工序的讲究了。
首先的工序就是清洗去壳工序了,将鲜活鲍鱼,用干净的海水洗去表面的污泥与脏物。将鲍鱼从壳中取出,有两种方法,就是生剥法与熟剥法,熟剥比较讲究水温,如果的掌握不好水温就会导致表面皮膜破坏而影响卖相。
谢冰林这次用的是生剥法,因为没有准备剥海耳的专用圆头刀或是竹片制成的铲刀,她选用的是撬生蚝的刀,是第一代的蚝刀,刀口是尖而扁平的,用这把蚝刀从壳的前端肉厚处,沿壳的肉壁插入,切断肉柱取肉出壳,并且摘除连接的内脏,将肉身洗干净。
新鲜的海耳表面会有一层黝黑的胶质,用手触摸会感到十分的柔软,它分泌出来的这种胶质是为了减少摩擦,但海耳死亡了,这种黑胶质就会褪去,肉质会变得雪白,在他们懂行的眼里有一种说法来形容死的或不新鲜的海耳,称之为‘白板鲍鱼’。
现在就是要洗掉海耳身上的的这种黑胶质了,几个人围在一个大盆旁边小心的刷去海耳表面的那一层黑胶,这一道工序眼看很简单,却是很费事。
其实可以用盐拌匀,腌在缸中,四个时辰后取出,在海水中轻轻搓洗,去掉朱耳边缘残留的黑色胶质,洗净沥干,这就是咸干鲍中的一道盐渍工序,可谢冰林直接没有使用这一道工序,直接跳过。
她就这样带着十来个人清洗都花了一个多时辰才清洗完。
清洗完就是水煮预熟的工序了,海耳的处理方式有很多种,或许每个地方都不太一样,谢冰林做的这一些都是她在鲍鱼加工场见识到的。
对于预熟这个工序,根据一些人的叫法,有的叫“煮”或是“煠”,但一个行家说这些其实都是不正确的,他们觉得应称作“醖”,她没有盐渍再进行醖的工序,那是因为她想,这一批的海耻晒干后,只会比淡干鲍多出那么一点点咸味,因为是用海水煮的。
这“醖”这原理十分适合海耳的加工,因为海耳外膜很薄,稍有不慎就会弄曝,弄曝后,售价就会大打折扣,这些该注意的地方,谢冰林都会对他们仔细讲解。
说到“醖”就是赋予海耳一个合理的温度,去保证它的外形的完整,制作海耳的那些行家说“醖”的温度属阴,即俗称的“文火”状态,又对硬实的肉质有着无形的破坏力。同时“醖”又赋予充足的时间,让海水中的盐份慢慢地渗入到鲍鱼的全身。基于这种原因,所以他们才觉得只有“醖”适合对海耳进行加工,其它的贝类都不太适合。
做完这一些后,方勇义就问道,“接下来要怎么做?”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海耳,居然做工如此讲究,怪不得这么珍贵啊!
“预熟那么多的海耳,要准备五个大瓦缸。”还好她之前在廖瓷轩那里订了十个这样的大瓦缸,这样的缸不能直接放到灶台上,要另起一个简陋的灶台来完成预熟工序。
“是!”方勇义就带着几个人去找宫总管领大缸抬过来,等他们抬过来时,五个简单的灶台忆经起好了,就是用几个大石砌成的。
谢冰林指挥着他们将海耳放在大瓦缸内,再倒进海耳五倍量的干净海水,也可以用井水,用井水的又是另一种风味的淡干鲍了。加临入海水后然后加热。加热时,火力不宜瞬间变大或过猛,这样才能体现出什么叫“醖”及“醖”的精髓。
水微滚片刻后,就将水温保持在将要沸腾又不能沸腾的状态,直至海耳被“醖”熟“炊”焾为止。
这个预熟的过程大约需要多长时间,就要根据海耳的大小而论,不能一概而论。
接下来就要到了预晒的工序,这时已是第二天早上了,谢冰林一个晚上都没睡,她的眼晴都开始在打架了,方勇义一直在劝说她去休息,可她一定要坚持到最后,没想这一忙就到了早上。
这个工序的目的是将鲍鱼表面的水分稍微晒干,并定好型。晒制海耳的最合适时是巳时到下午的申时左右进行。
这个关键时刻她怎么能离开呢,也没差这几个时辰了,忙完后今天就准备睡一天时间来补眠了。
谢冰林一边打着哈欠,站起来活动了着筋骨,脖子发出‘咯吱’的声响。
“啊……”又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困得眼累都流出来了,“去柴房拿一些稻草出来,平铺放在竹筛上面。”看来要准备让人织一些草席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