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争奇斗艳(1 / 2)
第六十九章争奇斗艳
同来的警察告诉高寒、郝忠证件恢复使用了,还问他们是否坐警车回去?高寒说不用,然后他和郝忠相视一笑,感慨澳门警察的礼貌周到。
案子完结了,郝忠变成了被害人,而高寒是证人,那两个姓陈的扒仔兄弟成了放高利贷未遂的罪犯了。高寒和郝忠在给大砍打电话时都忍不住想笑,他们这些跟官方打交道从来没有全身而退过的人都把这次经历当成了笑谈。
危险彻底解除,下午五点,大砍又返回了这个欲*望都市。在东北餐馆里,那对带耗子药来澳门赌命的夫妻也参加了压惊晚宴。从目前的形式来看,端码行动得彻底取消了,因为小小的澳门一夜之间就会把他们前夜的“壮举”传得妇孺皆知。郝忠一个劲儿地检讨自己的莽撞和冒失,那对夫妻的翻身梦暂时也无法实现了,大砍也只能默认这几位从家乡请来的神仙应该铩羽而归了。
吃完饭,为了尽地主之谊,大砍打算带几个人去娱乐场轻松轻松。他给了郝忠两千块,给了那对夫妻一万块,让他们小小地玩一玩,也算他没白请大家来澳门一趟。
一行人刚到“总统”娱乐城,高寒电话响了,是个陌生号码。一接通,他马上听出来是消失了几天的汾哥,他让汾哥到“总统”娱乐城来和自己见面。
此时汾哥的样子真有几分悲惨了,手腕上的金箍没了,连左耳上那个孤零零的白金耳环都没了,一双小眼睛更像两只淡黄的小坑了,曾经的金凤朝阳发型也变成了黄鸡窝。满脸的浮躁相给人一种错觉,好像人不走运连剃须刀都不锋利了,他脸上的胡茬密密麻麻从惨白的面皮下钻出来,让这位一直趋于女性打扮的爷们看起来很别扭,比当初那纯粹的“娘炮”外形更别扭。
汾哥的人格倒是没多大变化,还是那种烂在坑里也要坚忍不拔的铁萝卜气质。看他这样子,高寒关心地问:“汾哥,你这是干啥去了?房间一直给你留着,你也不回去,每天下午三点我还得派人去刷房卡。”
“唉!一言难尽啊!多余的我就不说了,玉佩在金店押着呢,我现在取不出来,等我回大连把钱给你们打过来,你们帮我赎一下。”汾哥说完从兜里掏出一张当票递给高寒。
高寒接过一看,当的是十五万元港币,现在终于知道他那玩意儿还挺值钱,应该有点收藏价值。如果当得稍微少点,高寒会直接帮他取回来的。但现在说这话毫无意义,高寒只能豪爽地答应:“没问题!放心好了。”
“兄弟啊,我还有件事得求你。哥现在证件也没了,钱也没了,能不能……”
没等汾哥说完,高寒摆了一下手,问道:“用多少?”
“一万人民币就够了,我得偷渡回去,我现在这样更不想让叼金姐看见。”汾哥有点不好意思。
“有,马上安排!”高寒爽快地拉起汾哥就走。
高寒拿银行卡在金店刷出了一万人民币,又把钱夹里的几千元人民币都给了汾哥。
大砍也拿了五千港币给他,汾哥挺感动。但是他很知趣,知道在这两个人面前感谢的话是不用说出来的,只是重重地拍了拍二人的胳膊。
高寒看了一眼汾哥脏兮兮的牛仔裤,情真意切地说:“汾哥,我再去给你换身衣服吧?”
“不用!不用!这就感激不尽了!”汾哥讪笑了一下。
他也真有点不好意思了,说啥也没答应。
高寒问:“证件押哪儿了?我看看能不能给你要回来。”
“不用,不用。我也不想提了。”汾哥无奈地摇了摇头。
大砍和高寒对望一眼,意思是人家不愿意说咱就尊重一下他的隐私吧。
接下来,大砍又给汾哥弄了点东西,两人去高寒永利皇宫的房间飘了几个小时。午夜之后,高寒才能安排他偷渡。
现在弄钱的路子断了一大截,高寒决定另谋出路。
回到濠景,上官茗茗如妻子般殷勤地在高寒身边转来转去。高寒关切地问:“心口是不是又疼了?”
上官茗茗妩媚一笑,说道:“以后这是我一个人的痛,不告诉你!”
马上就七月份了,哈尔滨方面已经不可能再有喘*息的机会了。一个被钱压得窒息的人,目前又断了财路,真好比屋漏偏逢连夜雨,雪上加霜。既然上官茗茗没事儿,高寒也没心情惦顾别的了。他躺在床上开始打电话,先安排汾哥的偷渡,又和猫猫商定明天见面,最后不得不接起被他掐断了无数次、但仍前赴后继打来的安晨晨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安晨晨招牌式的川味儿辣骂就冲过来:“好你个龟儿子!喜新厌旧的陈世美!老娘一天到晚打你电话,都当日子过了,对你就像穷人得了个狗头金,半夜也要亲三亲!你他妈的拿老娘当空气是不是?”骂完之后咯咯的笑声还是没忍住。
高寒看了一眼侧卧在身边看书的上官茗茗,也乐了,反正这是“扒皮抽筋”计划的一部分,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对着话筒故意学着安晨晨幽默的语调说:“小妖精,别闹了,我都快被你害死了,你还骂个锤子!”
上官茗茗放下书,平静地看着高寒。
“你个龟儿子,是不是和上官妲己在一起?”
上官妲己是安晨晨给上官茗茗起的名字。
“对啊!不但在一起,而且她正趴在我怀里撒娇呢!刚刚过了几招,有点累了。”高寒故意拿腔拿调。
“你个挨千刀的龟儿子!还过招?不用看老娘都知道,她跟老娘比起来顶多算是三脚猫的功夫,你说是不是?是不是?”安晨晨开始咆哮,声音大得让上官茗茗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