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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停笔,心怅然。静静站着,静静望着窗外。
司马锐静静的站在门口,看着慕容枫微微有些出神的模样,想起昨晚這个美丽女子的可爱。
昨晚她喝多了,回到四太子府,难受的吐了,对他説,“司马锐,我好难受!”又説,“那么甜的酒为什么会喝醉人呢?”后来就是唱歌,唱一首非常动听悦耳的歌,一遍一遍的唱,似乎总是唱不厌,而他似乎也总是听不厌,听她唱,看她眼睛里有泪水,看她唇畔有笑,看她如同窗外的雨一般清灵的起舞,旋转。后来,那首歌他也会唱了,就一遍遍的唱给她听,抱着她,一遍遍的唱,像在唱催眠曲,一直到她紧偎着他睡去。那一刻,她,竟是那般的依赖于他。
他觉得她心中有苦,只是不説,他觉得心痛,只要她能开心的活着,要他如何都可以,为她,他舍得下一切,包括自己。
耳边又响起慕容枫昨晚的歌声,那是那般动听的一首歌,由她用清清冷冷的嗓音唱出来,就真如窗外的秋雨一般,放也放不下。
“天凉了,不要被风吹着了。”司马锐轻轻走过去,拢好慕容枫身上的披风,低头看见了桌上慕容枫写出的东西,“是你昨夜唱的歌吧,真是好听,哪里得来的?”
慕容枫微微吓了一跳,回首看到司马锐,静静笑了笑,“你又吓着我了,如果真要把我吓没了,你可如何赔我?——這是一位旧人写的,我看着好,就记下来了,昨晚记了起来,就失态了。”説着,面上一红,女儿的娇羞之态,再也不无法掩饰。
“哪里来的失态,歌声真是动听。”司马锐笑笑説,“只是不该让你喝那么多的酒,让你那般的难受,那酒是皇叔从异国带来的,喝起来是甜的,却极是容易喝醉,昨晚聊得高兴,我就把這事给忘了,害得你难受成那般模样。”
“四太子、四太子妃。瑞亲王来了。”烟玉在外面轻声説。
“好的,我们這就过去,让他稍候一会。”司马锐应了一声,“皇叔怕也是担心你昨晚喝得多了,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其实,昨晚他也喝多了,吹了一晚的笛子。”
“你怎么知道他吹了一夜的笛子?”慕容枫好奇的问。
司马锐一笑,説:“皇叔的旧居离我们府邸最近,只要他吹笛子,最先听到的一定是我们府里的人,怕是昨晚你的歌声他也听见了,你们两个到是有趣的很。一个吹了一夜一个唱了一夜,他吹的是你唱的,呵呵,看来皇叔真是服了你,否则他也不会吹你吹的曲子。
慕容枫怔了怔,他是如何记住的,自己好象只吹了一遍。
司马明朗看起来面上有几分疲惫,精神到还好,看见司马锐和慕容枫,微笑着打声招呼,眼光静静的落在慕容枫身上,然后再轻轻的挪开,却挪得那般困难,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一般,静静的声音里有一丝不能化解的不舍:“我要走了,和你们告辞。”
“为什么?为何走得如此匆忙?”司马锐不解,“你不是説要多呆些日子再走吗?”
“已经无事可做,何必要再留。”司马明朗依然微微一笑,笑容中却藏着太多的不舍和挣扎,“再説,我也例来是个不能在一个地方长做停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