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党相争-第十章 我们的爱需要驯服(1 / 1)
青剑,白剑二人领着赵载洵向柴洳的书房走去,赵载洵走进屋子,柴洳假装看不见,继续读着书,丝毫不理睬。赵载洵见她手中拿着本东海盟国献上来的洋文书籍,打趣的说:“女孩子嘛,还是多读读烈女传啊,恭良词的好。”
谁知道话者无心,听者有意,赵载洵还没回过神来一本书便砸到了脸上。赵载洵捂着脸,疼死了,心中庆幸多亏没有砸到鼻子上,不然疼死了。
柴洳怒气冲冲的站起来说:“什么烈女传,我从来不读,你每次来府上和父王说悄悄话,我都躲着偷听,你和父亲有什么心思当真我不知道。你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筹码吗?什么事情都瞒着我。”
柴洳明明一脸怒样,可是却是越说越委屈,说者说者语气中不禁抽泣起来,眼中渐渐闪着泪光,梨花带雨,一种柔软和倔强的感觉掺杂着,赵载洵望着她这样,感觉到自己的心也在微微作痛,那一刻想将她搂在怀中将山盟海誓说尽,赵载洵说道:“我没有,我绝没有把你当筹码。”
柴洳怒气冲冲的说:“你明明知道我心中根本不喜欢你,为什么要一直纠缠我。”
此时青白二剑尚在身边,白剑面若冰霜并没有任何表情,反倒是青剑嘴角微动,对眼前这个所谓的端王露出了鄙夷的深情。是啊堂堂的端王,外人以为的青梅竹马,天子赐婚,真相却是一厢情愿的纠缠,只怕不光是青剑鄙夷,天下人谁不鄙夷,只怕不仅仅是鄙夷,更是可笑万分。
赵载洵看到这一幕脸都全丢尽了,怒气冲冲道:“什么喜欢不喜欢,爱不爱?那你倒是告诉我你喜欢谁,你爱谁。现在天子赐婚,如果违逆就是欺君之罪,我看你不过是只爱你自己罢了。”
听了这话柴洳的眼前突然浮现出了那日雪中垂钓的公子:“在书院里我们从相识到相知,我一直把你当做最重要的人,可是我们两个之间那还不是爱。如果你不是四皇子,我不是梁国公的女儿,太后的侄女呢?我们都可以被取代,载洵,我们两个的爱需要驯服,既然你和父亲的事情谈完了,你也说了皇上已经赐婚了,你也心满意足了,回去吧。我现在不想见你。”青白二剑听了小姐这话,不敢违逆,恭敬的送赵载洵出了府。
傍晚回府后,赵载洵便领着陆纲一起在后花园里闲逛,心中想的全是在梁王府中柴洳说的话,却又完全琢磨不透,看着翠竹林里的一间屋子问道:“刘福那边怎么样”陆纲回禀“安排好了,殿下若是不放心,我这几日找机会去看看。”,赵载洵点了点头也不在说什么。
二人不知不觉走到霜雪阁门口,板凳照往常一样守在门口,而赵载洵一个人走入阁内。
这霜雪阁见在竹林深处,王府内的小人私自不得进竹林,自然就更没有几个人进过这霜雪阁了。赵载洵冬日每每于此读书,常通宵达旦,第二日醒时所见高阁覆雪,劲竹屹立,盖有君子皎洁于世之感,故命名为霜雪阁。
赵载洵年轻时于诸子百家,史书典册颇有兴趣,在这霜雪阁中度过了年轻时的大半岁月,然而每逢皇帝考题,大阿哥与太子争锋相对学问一个不输一个,只有他在一旁和老师傅一起等着挨骂,多亏两个哥哥虽然争锋相对,对不成器的他倒是多出几分宠溺,总是一起为他求情才勉强过关。可谁又能想到这些年来赵载洵深之藏拙之道,明为在花楼纵饮,实则大散家财购天下奇书情报,才有这霜雪阁内从诸子百家,阴阳纵横之学到各国国志史料无所不包。
赵载洵点上一盏灯走上二楼细细的阅读着各国国史,这些年来无论费尽多少心思,确实于前朝之事所知甚少,这背后到底还有多少是自己不知道的呢。
突然轻轻的脚步声从身后传了过来,赵载洵一个回声,怒道:“是谁?”旋即狠狠掐住那人脖子,凝神一看才发现眼前的是一个美艳妇人。
那妇人不似初见时的衣着朴素,今日却穿着陆纲特的给她准备的一身紫袍长衫,那长袍绣有花纹蕾丝,显得玉体多生无尽妩媚,一双酥胸被高高束起,将那婀娜多姿绘的淋漓尽致。“殿下,好疼。”万贞难受的说着。
赵载洵见此情景,也放松警惕松开了手,脸色逐渐温和的问道:“你这么晚还在这整理书籍?”万贞轻轻揉了揉脖子,微微点头,那小拇指轻轻触在了锁骨上,微微有暗香萦绕。阁内微弱的灯光,眼前动人的万贞,体香如玫瑰花蜜一般,赵载洵心中微动,一股莫名的情愫涌上心头,气氛变得危险,万贞也不说话只是天生娇媚的望着端王殿下,赵载洵的脸缓缓靠近万贞,看着她姣好的面容,两个感受到彼此的鼻息,脸上泛起滚烫的红晕,赵载洵将手轻轻靠近眼前的女子,这一切如果是一般小说之中怕是下一秒两人便会肆意相吻在这静谧的楼阁之中。
“殿下,怎么了。”可是楼下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只见陆纲已经冲上二楼,因为担心殿下,陆纲体内的纯阳正气大动,柔弱的万贞忽然听见声后的声音,不经一吓倒入了赵载洵的怀中,赵载洵感受到了那身体柔软的质感,外面虽说他好喝花酒,却不曾离一个女子这般近过,那摄人心魄的体香让他自己的身体也是一软,差点没能站的住。
陆纲见此情景,只是尴尬的摸摸头,连忙转过了身去。赵载洵将眼前的女子扶起,恢复理智,理了理衣服尴尬的说:“你先退下吧,这里有陆纲在。你在这里安心,刘福不会有事的。”
万贞微微行礼,那双含着秋水般的眸子望着赵载洵说道:“谢谢端王殿下照顾福儿,这楼里面光线昏暗,还望殿下留神。”言罢走了出去。陆纲望着万贞,也不敢多问什么,只是忽然想到了刘福那小子的面庞,然后连忙在心里打了自己一巴掌将自己拉回了现实之中。
赵载洵自己也没有想到刚刚自己会那么失态,将书放回来书架,疑惑的问着板凳:“你说什么是爱呢?”
陆纲听了这话,只觉得没头没脑,过了半晌说道:“殿下和柴洳郡主那样?”
赵载洵闻着衣服上残留着的香气,落寞的说:“那算吗?或许根本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