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算强敌百胜暗生 飞传羽檄千镇怒起 ]三月三日至五月廿一日(2 / 2)
却说皇甫崇书罢“百胜论”,召诸将议事。龙啸红等人一致以为先行光复突西港为上:“斥候远报,突西港前城残缺,无险可守。不如兵摧此城,断浦归路,又振国中士气。”
长久乐据理抗之:“突西港虽然易攻,却万不可打!断敌归路,其必为困兽之斗,致使我朝愈加生灵涂炭。况浦军若流窜沿海,或南下而攻竹港城,天朝西南海防不足以抗敌。愚意不若以突西港为饵,垂钓夬伊及此万余浦军也。既然此地易取,何必急攻?”众将喑哑。
见如此,皇甫崇冷笑一声:“长久乐之论切中肯綮,正合孤心。诸位既愿报效官家,便莫要贪功讨赏,以求一捷,当以大局为上!”
“喏!”
皇甫崇欣然一笑。
“报!贼将夬伊乘我军不备,遁入内河!”斥候闯帐,一室多惊起。
“孤已料此,”皇甫崇心内波澜不惊,淡淡道,“浦军欲寻死,再好不过。敌军撞**,可名唤作苍口?”
“启禀千岁,正是如此。”
众将躬身而问:“原来千岁早有防范?”
“不错!”皇甫崇负手而立,“灵河水道虽繁,能通行大小船只者为数却不多。今东,南下游均被我军占住,夬伊不敢向南。其善能用兵,亦知突西港无险,待援军一至,便将弃之。去向如何?其不肯便退,直欲再占城池,将向东北河道进发。东北数道中,只有苍口一处能达覆灵关——从覆灵关南叩,便可顺流而下,攻圣水,胁京师,此乃正路也!”
龙啸红醒悟:“千岁,近年我朝新修一运河,名唤京湟运河,沟通覆灵关与京师……”
“不错!京师距西丘虽近,有腾风山脉络纵布南北,关塧极险,浦军不敢强攻,将舍此凶险之路。取道灵河分支,觅源流而腾挪,方可求得天朝一丝一毫!”皇甫崇恶笑。夬伊堕我术中,安能全身而退?
纵其水战向无败绩,天朝好男儿可容他放肆?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堂堂天权,岂无材勇!
皇甫崇教取图来:“夬伊破苍口北上,途经一山,为长阴山。峡谷水急,逆流难行,是伏击之所,可于此破之!此前,先沿途骚扰,使其士卒疲惫。吾等秘调重兵至长阴山,务要全歼此贼!”
“千岁恕属下多嘴多舌,如何骚扰?”
皇甫崇将己身对敌水军之法,娓娓道来:“船只无论巨舰舢舨,其甲板最惧火攻,此法一也;本王招纳西丘流亡民工,每日运送腾风山下土石淤塞河道,此法二也;前番破雄关时以磁柱乱敌航向,今故伎重演,此法三也……灵河中段水路交错,号为‘迷津’,看敌如何逃离生天!”
皇甫崇出帐迎风,又上荡仰阅兵台观之。轻倚女墙,手把刃鞘。言浦军旌旗蔽空,此论非过。白帆翻动日下,金光灿然,磅礴气盛。皇甫崇后仰数分,以平心血。
忽然,皇甫崇只觉燃身般炽热,一撩衣摆,轻捷地跃起。砖石垒成巨墩,皇甫崇立于其上,郑史帝与李画生俱伸手虚报之。皇甫崇面向部曲,俱精神倍长,整装待发。
“令旗官!”
“末将在。”
“取龙旗来!”
皇甫崇只手捧旗,沉腕探腰,按住玄砚剑鲨鞘金柄,突然拔出。紫电青霜,天朝神光。
皇甫崇举剑力吼:
“剿尽浦贼,卫我江山!”
1尔皇封贡:尔皇草创天朝,万邦来拜。封贡裂土,恩泽万里。属国皆以天朝为尊,连年上贡,互通有无。尔皇世系绝,封贡藩国崩。
2新刀:新刀岛,地名,在央平西北处,年久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