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 017（2 / 2）

“这小子袭击殿下，害殿下受了伤。”

杨建安瞪大眼睛，直接对秦渊质问。

“殿下宅心仁厚，你为什么要害他？”

……

秦渊撇过脸，懒得理会这人。

杨建安把楼何遇当恩人，自然不愿见到有人试图杀死何遇，于是拿屋内一个小马扎，坐在床边教育秦渊。

“殿下给你吃穿用度，你该感激殿下的，怎么能伤害殿下呢？”

秦渊眼中流露讽刺之意，他宁愿不接受何遇的任何好意。

“殿下是夫子的救命恩人，你若伤害殿下就是伤害我，我以后会一直看着你，不让你伤害殿下的。”

听着这人认真说话，秦渊暗自嗤笑。不料，这人还继续喋喋不休。

“我接连几日跪了许多人，唯独殿下好心赏我银钱，知道夫子生病，还给五两银子。殿下一定是好人。”

“闭嘴。”

他多日不曾说话，又因身上有伤，也没人在意他是否喝水，嗓子粗哑得厉害。

杨建安听着秦渊的声音嘶哑，就倒了一杯水过来，凑到秦渊唇边。

“你要不要喝？”

秦渊今天还没喝水，也很渴，就低头去够杯沿。

谁料杨建安挪开了茶盏，一脸郑重。

“你保证以后不害殿下，我就给你喝。”

“……”

这人是何遇故意放过来折磨他的吧？

他当然恨何遇。

家破人亡之前，他秦渊也是个鲜衣怒马的富贵子弟，且因天资聪颖，又武艺高强，京城贵公子们皆以他为首。

他性情清高傲慢，闲杂人等根本不会被他放在眼里。那知一朝跌入尘埃，强忍亲人去世的悲痛，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秦家清名坠落。

在这种情况下，何遇的侮辱和折磨无疑是雪上加霜。

现在的他听到杨建安夸赞何遇的话，他简直想吐！

他嘶哑着声音，双目通红盯着杨建安。

“他折辱我至此，你却夸赞他良善。”

杨建安默默瞅着他身上的伤，双眼转了转，发出灵魂拷问。

“你到别人家为奴，就不会挨打？”

“……”

见秦渊不说话，他又继续说他的看法。

“秦家如今污名满身，以前声名显赫，肯定也没少得罪人，估计想折辱你的人也不在少数。”

“……”

“更何况你是罪奴，谁敢光明正大地善待你？”

杨建安年纪虽小，经历却十分丰富，又站在旁观者立场上，比秦渊看得清。

“或许殿下这样对你，也是有苦衷的。”

“……”

杨建安所言，他都不想相信，他身上的伤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