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旧案（1 / 2）

乔叔看起来也想不通，只见他皱着眉头，对山叔道：“老葛？没想到啊，我居然看走了眼了。”

“哈哈哈！”达勤笑道，“你还不知道他是我的人吧？这就让你们死得明白。这女娃儿不是一直想知道那两个警察是怎么死的吗？我告诉你，那两个警察来调查，查来查去，没有查到劫匪是谁，却查出了徒然草有累积副作用的秘密。你们知道这个秘密一旦公布，我们将损失多大的市场？

“所以吗，我就收买了其中的一个姓葛的警察，把另一个姓沈的骗到这里干掉了。然后吗，给他们两个都上报了因公殉职。然后再让被收买的那个去投奔你，就说他遭我们陷害，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等逃出来，却发现身份却已经被注销了。他没有身份，身手不错，又和我们有仇，还能透露给你一些我们的信息，正是你需要的那种人。所以你不但会收留他，还会主动帮他换一个身份，你身边这颗棋子可就算埋下了，哈哈！不过你给他的新名字可够土的啊，阿山是个什么鬼，哈哈，哈哈！”

“原来是这样，你还真是个老狐狸！”乔叔居然没有生气，还笑了笑，“我确实不擅长给人取名字。”

“原来是这样，你还真是个老狐狸！”蜉蝣居然也学着乔叔的语气道，“我竟毫不知情。”

“废话，你管那么多做什么！蠢虫子，我不这么做，你怎么会有经费研究那些笨恐龙！”达勤吼道。

“我的恐龙并不笨。”蜉蝣低声嘟囔道。

沈岚转向山叔道：“他说的是真的吗？真的是你吗？葛叔叔！”

山叔不语，右手枪仍指着乔叔，用另一只拿着枪的手缓缓揭下了脸上的面具。

沈岚脸色苍白：“果然是你！”

老葛沉声道：“不错。”

沈岚颤声道：“为什么？你为什么会出卖我父亲？你们是最好的朋友啊！”

老葛默然。

沈岚情绪激动起来：“为什么？说话啊！枉我父亲那么信任你，你这混蛋！”

老葛嘴角抽动了一下，流露出痛苦表情：“是的，是我出卖了你的父亲。可那是他们逼我做的！我，我能怎么办？”

“怎么办？你还有脸问我怎么办？我来告诉你怎么办，那就是，不！要！出！卖！朋！友！今天我就为他报仇！”沈岚“哗啦”一声推弹上膛，瞄准了老葛的脑袋。

老葛苦笑道：“是的，你可以找我报仇，你一来我就认出你了。你果然在灾难中幸存下来了，老沈可以瞑目了。关于你父亲的事，我一直都很愧疚，可我别无选择。

“我和你父亲是朋友，我不会为了钱出卖你家人，我拒绝了赏金的诱惑。我也不怕死，就算是用我自己的命换你父亲的命，我也可以做到。可是，他们悄悄潜入东湖镇，挟持了我的家人。当把我家人的性命，也放在了天平上的时候，我……我就别无选择了。

“你还记得小杰吧，他和你一般大，你小时候经常和他在一起玩儿。还有我的母亲和妻子……抱歉，我无法放弃他们，我……我做不到！”

沈岚大声道：“我不管，我要杀了你！”

老葛叹道：“你可以杀了我！我的确做了一个自私的选择，但我如果不那么做，我们一家老小就都会死。哪怕时间倒流再来一次，我可能还是会做相同的选择！如果我们都死了，我就不是小人了吧？我就成了英雄了吧？也许你还会逢年过节祭奠我一下，说上些感激的话，敬上几杯酒，然后高高兴兴去欢度节日了。你也许还会说，可怜的小杰，小时候他和我一起玩儿过，我都快忘记他的样子了。然而对死人来说，这些都毫无意义！死了就是死了！”

沈岚指着老葛的枪口在微微颤抖。

老葛继续道：“是的，你可以找我报仇。但也许你忘了，年轻时，是我曾救了你父亲一命！要不是我，你和你弟弟根本没有机会来到这个世界上！”

老葛说着，左手一把撕开衣襟，只见一条深深的刀疤，刻在他胸膛上，从左胸一直划到右肋，可见当初这一刀有多凶险。

“这刀疤你还记得吧？这是救你父亲时受的伤！你小时候被它吓哭好多次！仇，你可以报，恩呢？你若执意要报仇，我也能理解，来吧！开枪吧！”老葛看来也颇为激动，那刀疤如同一条蜈蚣一般，随着他的胸膛剧烈起伏。

沈岚犹豫了，盯着老葛胸膛上的那道伤疤半响不语，一大颗眼泪顺着她脸颊流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