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街头打擂（2 / 2）

所以，论观赏性和竞技性，中国蹴鞠远胜当代足球的；但若论刺激性和激烈度，当代足球远胜中国蹴鞠。两者各有优劣吧。

“好！好！好…”

一阵叫好声引起了轰动，大家都挤过去围观。

原来是有人摆了一个擂台，相当于街头有奖挑战赛。这个擂台比较奇怪，即不是打架，又不是比武招亲，而是踢球赢钱。广场上立一球门，约有12米高，只要挑战者连续三次将球踢过风眼，就可以赢得二十两银子，约等于人民币14元。刚才那一阵轰动，就是有人成功踢了一球穿过风眼，但是接下来的两次挑战都失败了，路人又是一阵惋惜。

我忍不住技痒，过去挑战。

我在大学的时候是校足球队的中锋，穿越过来之后的身体又恰好是一个纨绔子弟中的蹴鞠高手，不管是内心萌动也好，还是肌肉记忆也好，一看到足球我就彻底坐不住了。

“让开！让开！”来福和来禄在前面开路，凶巴巴地为我挤开人群。

“你们两个能不能文雅一点？”我呵斥他们。

他俩回头一脸奇怪地看着我，心里嘀咕道，老爷自从上次贡院考试出来，整个人都像变了似的，居然要“文雅”了。

“这位公子，您也是来挑战的吗？”一个四十来岁的青衣中年向我拱手道。看他身材匀称，双目有神，礼貌而自信，一看就知道不简单。

“是的，愿意一试。”我还以拱手礼。

青衣中年朝身后示意了一下，三个文静小厮就将球端了过来。

球做得很精致，是充气的。充气的足球咱们自唐代就有了，先用动物膀胱充气作内胆，再用牛皮缝成的球壳，这是世界上最早的空心内胆足球，也叫气毬。但后来英国人却自称充气足球是他们发明者的，他们的足球也是在内放了充气的动物膀胱，然后在外面裹上一层兽皮或牛皮，跟我国唐代的足球大同小异。再后来，随着工业技术的发展，美国人查尔斯·古德伊尔发明了橡胶后，才逐渐用橡胶内胆取代充气的动物膀胱。

我们现在的足球是一个32面体，由12个正五边形和2个正六边形缝合而成，是一个标准的球体。从几何学来说，要缝成一个球体至少要十二片以上的球壳才行，而宋代的球壳已经发展到十六片，所以球体更圆，同时宋朝气毬正重十二两，约为47克，已经达到今天标准。

在宋代一般人是用不起充气足球的，但全民蹴鞠的狂热下，平民一般用藤编成足球，称为藤球，以此娱乐。

我拿起球颠了颠，先找一下球感，然后朝着风眼一记猛射。

完美的弧线，嗖一下穿过风眼，路人随即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依次穿过风眼，路人围得更多了，欢呼声也更热烈了。

来福和来禄雄赳赳地站在我身边，一脸自豪与神气，似乎在说，看我们老爷多厉害。

我正得意中，青衣中年走过来，再次拱手鞠躬道，“这位公子好球技！”

“侥幸，侥幸！”我还礼，谦虚道。

说话间，小厮已将赏银端了过来。

“来福来禄，赏你们了。”

“谢老爷！”来福高兴地接过赏银。

“不知公子可否留下姓名？”青衣中年恭敬地问道。

莫不是有什么事要找我？看他样子也不想是坏人。

“张云卿，表字翼辅。”我说。

“张公子，幸会幸会！”青衣中年再度拱手道，恭敬给我递了一张帖子，说道，“这是我主人的请帖，还望公子抽空到府上一叙。”

我打开帖子一看，平阳郡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