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煮豆燃豆萁（1 / 2）

这小东西能来到这酒窖，其他东西不一定也能做到，张福三也只能先自我安慰一番了。

把近一人高的竹桶装满后，张福三发现酒缸真的是见底了，而且装满的竹筒中还有五分之一是药材。现在酒缸放酒，都是如细丝般缓缓流下，甚至开始一滴一滴的滴落。

上方出酒的石化树根时不时有酒液流入石缸，刚开始张福三还以为石化树根会一直保持细线般的流量。后面来罐装几次酒以后，发现并非如此。这猴儿酒的产量并不稳定，时高时低。有时一直都是一小股细线般流下，有时则是如水滴般滴落。

张福三本想着这么高大的一个石化树桶，每天至少也得产出几葫芦的量。但事实相差甚远，有时运气好，一天可能有个一两瓶葫芦的量，运气不好半葫芦都难说。

为此，张福三还曾特地爬上石化树桶顶部，观察里面野果的发酵情况。没想到每隔一天，十多只猴子就投放一次野果药材的发酵桶，竟然只填充了约三分之一。

虽说这巨大的石化树桶地面就有三十多米高，地下延伸到酒窖部分估计还有十来米，但按照十几只猴子每隔一天所投的量，也不至于只产出这么点酒。

为此张福三还特意让幼猴示意猴群，以后每天都要定时投放。

这还不算什么，张福三还准备让投药果的猴群数量翻倍。毕竟这猴群总的约有八百来只，除了老幼弱病，成年的至少也有五百多只，以往只有十几只来投，实在是太少了。

张福三发现，自从他猎杀丛林豹后，投果的猴群刚开始有所增加，但没几天后便又开始慢慢减少，直至回到原来的十二三只，隔天投放一次。

这猴群有着明显的惰性，也可以说这便是它们与生俱来的天性。

张福三推断，在很早以前，特别是猴仙时代，这猴群应该是有着明显的分工的。

不然那猴仙自己即便因缘际会突破至“地仙境”，但他手下竟然还有三个“怪兽境”的妖猴护卫，甚至能使用石制长矛这种武器，这绝对是猴仙主动培养出来的。

而能同时培养三个“怪兽境”的妖猴，张福三敢肯定，和这猴儿酒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尤其是这酿酒的石化树桶，简直是夺天地之造化。

山中多药果，但也颇费时间去寻找，猴群如果没有一个统一的规划，根本难成气候。

那猴仙当初能让村里定居于猴山所辖范围内，所需的贡品却是人类的笔墨纸书和衣物，这真是成精成仙了，其智力也已经堪比人类了。

张福三甚至怀疑，山魈村当初能定居于此，说不定也有猴仙的谋划，因为人类能给他提供猴群所不能提供的一些东西。

至于它为什么不直接去人类世界，张福三没法猜测。毕竟从记事起，自己就一直待在村里，连村口大门也没出过几次，后面更是直接来到这村后猴山。

张福三越想越觉得接近真相，不过就算知道了真相又能怎样，早已物是人非。

当初的猴仙早已作古，山魈村也由原来的一个聚族而居之地变成一个外面世界因各种原因而逃难于此的杂乱村落。

张福三起身，拎着熟睡紫貂推开了酒窖石门。以前没怎么关注石门，现在才发现这石门久经沧桑，不知是猴仙所建，还是更早以前就有的。但有一点张福三能肯定，那就是绝不会是师傅他老人家建的。

出了地洞，用两块石头把地洞遮掩好，回到石屋，把这小东西往角落一放，张福三便来到火塘边，往火里舔了些许干柴。

火坑上巨大石锅中的牛肉已经被消灭殆尽，石锅中刚打上来不久的山泉水面上冒着缕缕白烟，如同烟笼寒水月笼沙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