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牌子不够硬(1 / 2)
灵界,大苍山,碧波潭
大苍山与火烟山相邻,距离约十万余里,山势蔓延如蛇,覆盖了方圆数百万里的地盘,这座大山与光秃秃的火烟山有着天壤之别,山高林密,蛇虫众多,属于妖族的地盘,山中有十大妖王,每一位妖王都至少是历经了两次天劫的妖仙,号称妖王,这些妖王各据一方,手下也都有一群修为至少一劫的妖仙为统领,号称妖将,各自统领手下妖族,横霸一方。
碧波潭便是十大妖王之一虬龙妖王的地盘,虬龙妖王乃是大苍山中老字号妖王,成道近万载,手下有数十名妖将,大苍山中的水域、深潭、大泽有一半都是属于他的,威势极盛。
在他手下数十名妖将之中,却是有一位新晋的妖将,乃是前段时日通过接引仙光从人间飞升的一名妖仙,本体是一头青蛟,实力极强,即使是在强者如云的虬龙手下,也能够称得上字号,虬龙也看中他的潜质,在他飞升上来的第一时间将其收为麾下,为其效力。
此时,正在丹霞山的铁钧并不知道,这位虬龙王手下的青蛟将,正是人间流沙河的老蛟王,也是他斩杀了的那头懂得瞬间移动的青蛟的老子,这位老蛟王在人间的时候便十分的护短,青蛟被杀,他便一心一意的要于掉铁钧为自己的儿子报仇,只可惜在人间的时候,铁钧太过圆滑,让他寻不到报复的机会,待到他痛定思痛,准备下定决心的时候,接引仙光又来了,不管不顾的将他接引到了仙界,一下子便将他的计划全部打断了。
不过灵界的天地元气和天材地宝远远的超过了人间,因此来到灵界虽然时间不长,可是他的实力却是突飞猛进,最多百年,便能够尝试着度过第二次天劫了,这也是所有被接引到灵界的仙人的共同特点,能够在人间修炼有成,度过天劫的家伙,无一不是惊才绝艳之辈,来到灵界有了足够的资源支持,修为都是涨的极快,基本上都能够在百年之内度过二次天劫。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这头老蛟颇得虬龙王的赏识,直接赐下了这么一座碧波潭做为其修炼的道场所在,还拨下了许多的妖族听其使唤。
但是这一切都无法抚平他内心的伤痛,为铁钧所杀的那头青蛟是他最得意的儿子,因为它的天赋神通乃是瞬间移动,这种神通不仅仅是保命的一大绝学,最重要的是可以凭此神通轻易的出入一些险地,秘境,能够发现许多普通人的修士无法发现的好地方,特别是在夺取天地灵物的时候也能够发挥出极大的作用,因为一般的天地灵物都会有守护者,这些守护者的实力奇高,修士即使发现了,也很难从守护者的手中夺取,有的时候甚至还会为守护者所伤,所杀,可是有了瞬间移动的神通就不一样了,在守护者不知道的情况之下,大多数都能够轻易的取得灵物而还,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瞬间移动的神通还有可能衍生出其他的空间类神通,可以说是前途无量,因此一直以来他都对自己的这个儿子倾力栽培。
可惜,还没有等到自己儿子真正的发挥作用,便莫名其妙的死在了铁钧的手中,所谓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啊
虽然到了灵界,突破有望,但是每想到自己的丧子之仇,这头老龙的心中还是隐隐的作痛,不能自已。
“大人,这里有您的一份口讯”
“口讯?”老蛟接过一名是兵递过来的玉石,用手一拂,立刻,一段极简短的讯息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铁钧在丹霞山”
讯息只有五个字,却让老蛟猛的一下子从宝座上站了起来,面上涌出极为激动的表情来。
“铁钧在丹霞山?这怎么可能?他连先天都不是,就算是突破了先天之境,也不可能度过天劫,触动接引仙光,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能来到灵界呢?”
脑海中疑团重重,他站起身来,来加的踱着步子,大约半个时辰之后,站定了身体,“不管是真是假,还是先去丹霞山探查一番再说,这个讯息来的古怪,可是也没有欺骗我的道理,就算是欺骗我,又有什么好处呢?”
他想着自己刚刚来到灵界不久,所有的一切都是虬龙王赐予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值得别人谋夺的东西,莫名其妙的突然之间给自己传来仇人的讯息,要么就是刻意交好,要么就是借刀杀人,后一种可能性更大一些,至于还有一种,纯粹来耍自己玩,几乎没有可能,而且这个讯息的传递者一定是来自人间,或者与人间有着极深关系的家伙,只有这样的背景才能够清楚自己与铁钧的恩怨,至于灵界,根本就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也不会关心小小的人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么,情况便已经明了了,是一个与铁钧有着过节的人间势力,探查到了铁钧的消息,却无力对付铁钧,所以将他的信息通过特殊的手段传递到了灵界,而在人间,有本事做到这一点的家伙,其实也不多。
“哼,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打什么样的主意,我只要能报仇便行了”老蛟王狠狠的一用力,将手中的传讯玉符捏的粉碎,“铁钧,这一次我看你往哪里逃”
灵界,西牛贺洲,大雪山
一座古老的黑色庙宇矗立在雪山最高峰的峰顶,在漫天的风雪之中,散发着巍峨雄壮的气势。
走近了看,庙宇早已经残破不堪,门窗尽毁,内里全都是残垣断壁,杂草丛生,几乎没有生灵存在的痕迹,除了庙宇最后院的一个小小的石屋之内,闪动着微弱的烛光。
一名苍老的老者,枯坐在石床之上,手中拿着一根草线,轻轻的挑动着如豆的烛光,跳动的火焰,时不时的发出噼啪的声音,烛油如泪,已经堆满了桌面。
“唉”
老人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仿佛是在响应着这一声叹息,门外有人踏雪而来。
“老师,您还没有休息吗?”
“我现在这个样子,睡与不睡又有什么区别呢?”老人抬起头,用浑浊的目光望了立于风雪之中的中年男子一眼,“你又做什么去了,还不死心吗?”
“老师,难道您就死心吗?”中年男子道。